时洛温挨过了室外课,满头大汗,去看严觉,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迈步离开了。她心中愤恨,严觉居然还偷懒。
头上的太阳已经火热起来,顾不得追着严觉,宋思思已经缠上来。漂亮的omega软骨头似的贴在她手臂上,露出灰蓝色卷发下一截雪白的后颈。
“温温,还不走做什么?”omega的声音像猫叫,时洛温被她身上一阵香风弄得整个人一懵,就顺着她走了。
整个上午,时洛温没再见到严觉。她觉得这个情形似曾相识,但是严觉的发情期刚过不久,早上还在她面前露过面,总不能再出什么事。
她趁着宋思思上厕所没跟着她的空隙去了趟办公室,问过了严觉座位旁边的女alpha教官,对方眯了眯眼睛笑着说:“严教官腕上旧伤复发了,手疼,被我们赶着去医务室了。”
然后她抬起丹凤眼打量了一下时洛温,调侃道:“没想到你平常喜欢跟严教官犟,其实还挺关心他的。”
我哪有关心他。时洛温心想。我是想无时无刻折磨他,他别想甩掉我。
好在下午放课之前严觉回来了,还是和她们打了个照面。他右手手腕被衣服遮得严严实实,时洛温瞥了两眼,也看不到他手上到底怎么了,失望地懒得去看。
大概是被一上午的课搅和,下午也过去了一半,她有些累了,也不想折腾严觉了,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眯了过去。
她是睡到自然醒的。窗外的夕阳昏昏沉沉,云被霞光一齐吞咽,渲染上紫蓝,酡红,玫瑰金的色彩,一点儿颜色洒进来,落在她袖口上。
她抬眼看去,发现自己面前端坐着一个人——严觉。严觉垂眸看着手里的书,似乎没有注意到她醒了。
“教官。”少女刚睡醒,声音有点儿哑,这一声叫得都柔软了不少。
怎么回事?肚子好饿。宋思思没有叫她起来吗?严觉怎么会在这?她的大脑一片混乱。甚至盯着严觉时眼里的情绪都有点古怪。
她说不清想不想让严觉在这。她明明等了严觉一上午,好不容易才放弃对他做什么的念头,严觉又自己送上来了。
“你睡着了。”严觉平淡地说道。
我知道。我是想问你看我睡觉做什么?时洛温皱眉,却没有直说,只是趴在桌上疑惑地望着他。
“这节课讲的理论很重要,你没有听到。”
“我可以回去自己看,也可以让别人告诉我,不劳烦教官。”
严觉说话的时候会看着对方的眼睛,时洛温躲不开,很不舒服地瞪了回去。
“我有时间,我可以给你讲。”
“我没时间。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
军校的各项时间有严格规定,过了时间就不会再开饭,时洛温也不是存心想和严觉对着干,她是真的急着吃饭。
严觉似乎愣了一下:“吃饭时间已经过了。”
时洛温气笑了,她能想到严觉坐在自己面前,其她人不敢叫自己,让她生生错过了吃饭时间。“那教官你吃了吗?”
“没有。”
“教官倒是有力气。”
见严觉不说话,时洛温更是冒火:“讲吧,严教官,愣着做什么。”
严觉道:“你已经过了长身体的年纪,少吃一顿饭也不会有大问题……”
时洛温冷冷地打断他:“行了,别说了,要讲课就快讲。”越说她越生气。不会有问题她就得挨饿吗?饿着肚子的她给不了严觉什么好脸色看。
严觉讲课的时候时洛温的肚子一直叫,但是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严觉讲的理论给吸引了。她虽然还没上过战场,可和其她学生一样向往,严觉所讲的就是战场上的实Cao。
军校对她们还没有开放使用战场上会用到的武器,甚至一些大型的武器,机甲,战舰,飞舰,只有军部才有,她们只在书上和电视上见过。对于它们怎么使用,更是一窍不通。
尽管她父亲是时将军,她也没有机会亲眼见到这些东西,可想军部管控有多么严格。
书上那些专业的文字经过严觉的翻译变得浅显易懂,和死板的书籍不一样,严觉总会给她举些例子,让她联想。其中包括严觉的个人经验。
严觉并不是在军校接受的学习,他从14岁就进入了军部选拔少年Jing英的隼队,他们从小就接触这些设备,亲自上手演练。可能这所军校里没有人比严觉更熟悉这些。
少女的眼睛里放出光芒,亮晶晶的,和映入眸中的霞交织,脸因为兴奋透出红晕。
严觉的视线在她发尾停留了一会儿,问了她几个问题,她答上来,便放过她了。
可是时洛温从课程中走出来,便想起了别的事,哪里肯轻易就走。不是严觉放过她,该是她放不放严觉了。
端上碗吃饭,摔下碗骂娘。这才是时洛温的性格。
时洛温坐在桌上,叫住严觉,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严教官,我今早做了一个梦,你猜我梦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