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母妃的锦大人在大宛这深宫中举步维艰,但少年慕容锦聪颖过人,天赋异禀。
三岁成文,四岁能武。
五岁之时,被老皇帝送入南疆军中派人时刻监视,美其名曰历练,实际却是不放心这个有着梵云国皇家血统的儿子。
慕容锦被亲生父亲抛弃,怀疑,却丝毫没有颓废之意。少年早慧深沉,天资聪颖,足智多谋。不出三年就已驰骋沙场,御敌于千里之外。至他十三岁那年,适逢老皇帝病逝驾崩,赤炎国与梵云国蠢蠢欲动,妄图吞噬大宛之时,慕容锦方才得回上京。只不过那时的他早已是威震九州三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令人闻名丧胆的少年将军。
慕容锦一回上京,便力挽狂澜,救大宛于亡国危难,不但调兵遣将出神入化,更是快速处理清楚各世家派系,掌握朝权。
他推行新政,少年虽只有13有余,却心机深沉如海,聪慧无比,手腕高超。笼络官员,诛杀异己,在一片血雨腥风之中,大宛的经济快速发展。
到现在慕容锦摄政已有8年有余,如今的大宛,朝纲稳固,国力强盛。赤炎国与梵云国也一改三国多年来,互相蚕食之势,以大宛为尊。年年朝贡。
可这样风姿卓绝的慕容锦,却偏偏生的清冷至极,从不对任何一个人、一件事有过多的停留。虽已及冠有余,却也从未听锦大人提到过任何一个女子,更是不允许别人触碰他。但就在刚刚,锦大人竟然伸出他修长清冷的手要拉林瑶玥上来。
穆琳琅不禁思忖。要是哥哥口中,锦大人欣赏的那个女子真是瑶玥就好了。
裴贤妃听闻慕容锦所言,微微敛下了眸中狠厉的汹涌。变换了神情,一脸温和的看向慕容锦,微微一笑道,“王爷既如此说,那本宫就着人开始今日的赏菊宴。芝儿,将本宫的那株‘凤凰振羽’取来。”
“是,娘娘。”
闻言,只见一株叶基主脉明显,形为舞环,花瓣曲卷,似凤凰展翅,朗朗起舞的名菊被拿了来。此花花色红黄相映,光彩夺目,花形优美,惹人喜爱。
裴贤妃看着此花,唇角含笑,
“因本宫甚爱秋菊,今日便借秋菊高洁古意,着此赏菊宫宴。
现下命琴师覆眼,一曲节终了之时,看此花传于何处。得此花的贵女,即刻yin咏一句赞赏秋菊的古词。若是难以立即yin咏而出,便携一搭档,二人共同表演才艺,为赏菊宴助兴。”
闻言,殿台下的众贵女不禁细细思量裴贤妃此话的深意,暗暗替自己找好了一起合作的小姐妹。
穆琳琅此时也是一脸调笑,看向林瑶玥,做了口型‘护我,全靠你了。’
半晌,琴师已至。覆眼于古琴之畔,指尖轻拨。 那株姿态优美,赏心悦目的‘凤凰振羽’,随着琴音铮铮之声,被众贵女们小心翼翼的传递。
一轮下来,曲音未停,众贵女不禁常舒一口气。
就在这时,琴音陡静,那株‘凤凰振羽’被传至许青晴面前。众人不禁有些诧异,方才注意此女。
许青晴也是大宛四大世家中许家的嫡女,但却因为萱依郡主许青青皇宠太盛,平日里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少言,沉静的许家长女。
今日,她上着一件淡绿轻纱罗衣、纹理斑驳、飘逸秀丽。下着一袭百花裙,上有百花绣饰。腰间还系着银丝编织的浅绿色菡萏细腰,一块软玉玉佩于细腰之上,盈盈晃晃。伴随着女子莲步轻移,她身上的软玉与身上淡绿色的罗衣相交辉映。
只见许青晴莞尔一笑,自有一股温婉气韵。
她上前一步,向着殿台上,朱唇轻启,“臣女愿诗画相依,为赏菊宴助兴。”
裴贤妃于殿台之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喔,如此甚好。乐师以琴音为许家小姐添彩。”
只见四个宫婢根据许青晴的吩咐,撑开一匹白娟,琴音悠长,许青晴挥毫落笔恍如烟云。
她声音清幽,语调婉转,
“擢秀三秋晚,开芳十步中。分黄俱笑日,含翠共摇风。碎影涵流动,浮香隔岸通。金翘徒可泛,玉斝竟谁同。”女子清丽的声音,伴她挥墨而下,渐起妙笔生花之意。
一时间,许青晴原本清丽寡淡的姿容,此时却生出了无限旖旎的风光,让人挪不开眼。
随着古诗最后一句尾音落下,许青晴的笔下已渐出一幅金菊扁舟,漫江两岸之景。色彩艳丽,不由让人想到这平日沉静寡言的女子,心中会蕴藏着怎样热烈真挚的情感。
巨大的反差,惹人不由得想要窥探一二。
画作呈上,许青晴低眉顺目,恭谨地伏在殿台之下。
“果然蕙质兰心,清雅脱俗。不愧是许家之女,没有辱没皇后娘娘当年的才名。”,裴贤妃轻抚画作而笑,“来人,重赏。”
说着只见宫人闻言,竟搬上一宝箱。
里有和田玉雕粉蝶头面一副,南海东珠二十颗,浮云烟罗云锦一匹,上等雪狐毛斗篷一身。
众贵女们不禁感叹许青晴可谓是这次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