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倒是想的美,我们主子收了的东西,怎么可能吐出来。况且,二两银子也给了她婶娘。要想交卖身契没门。”
林瑶玥看了看他,
“我出二十两,把那卖身契给我。”
那管事艰难地半回过头 ,看着林瑶玥道“小姑娘好大的口气,二十两?!二十两都够我家主子买四五个你了。”
林瑶玥一笑,将方才抵在那青衣管事的长鞭,半抬起来一挥,直抽了那管事一嘴巴。
瞬间,那管事嘴里吐出了一个血淋淋的牙。
“你,你这个贱丫头!你刚过来的时候,我都看到了。不知道是哪个府上的三等丫鬟,竟敢来抽我的嘴巴子!等我回去告诉我家祖少爷,非得活生生扒了你的皮。”
林瑶玥闻言一愣,‘祖少爷。’
那青衣管事见林瑶玥好似呆住了,心想这贱丫头必是怕了,又嚷道,“就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欧阳祖少爷。”
周围的百姓此时都默不作声。
林瑶玥却‘噗嗤’一声笑了。她拿开鞭子,用脚踢了踢跪在自己身前的青衣管事,“好,我饶你一命。把你家祖少爷叫来。他来了,卖身契应该也就可以给我了。”
鞭子从青衣管事的颈部拿开,他又被林瑶玥向前踢了踢,可是此时青衣管事的心中却如获大赦,但他嘴上仍是不依不饶的,“贱丫头,贱丫头。”地叫着林瑶玥。
心忖着他家祖少爷一来,非得把这小丫头片子收拾得跪地求饶!而官官相护,即使闹出人命了,也不过是他家老爷一句话的事。
只见他连跪带爬带着刚才那几个被打了手筋脚筋的杂役,一路仓皇而逃。
一旁的老百姓见他们逃远了,这才上前。
尤其是刚才被林瑶玥救下的那个老伯,更是紧张地要命,“乖孩子,跟着老伯去避避风头,看你也是个细皮嫩rou的水灵姑娘。刚才欧阳府的那个管事,平常最是狗仗人势,欺男霸女。等会儿他家少爷来了,非得要你个好歹!你可不知,他家的老爷可是当朝正三品上的大官。我们这些老百姓,根本惹不起呀。”
林瑶玥看着老人眼里流出的热泪,心中不由得有些动容。
府中只有母亲李氏关心自己,剩下府内的这些所谓亲人都恨不得自己早日去死。眼下自己只是为了救自己的母亲,顺手帮了这些百姓一把。那老伯更是明明怕吏部尚书欧阳正德的要死,此时竟还要帮自己藏起来。
林瑶玥心中不由得一动,今日这闲事她倒是管到底了。
只见那逃走的青衣管事,连带着身后那几个仆役边逃边骂,“娘娘个腿儿,贱丫头!等会儿祖少爷来了把你一绑,立即便让你知道知道小爷的厉害。”
说着几个人仓皇地逃进了不远处的云霄阁。
只见欧阳祖此时正坐在临街的位置,忽然看见他那几个跟班仓皇地逃了进来,不由得皱了皱眉,看向楼梯。
可没想到,此时上来的并不是那几个仆役,忽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娇滴滴,纯洁如雪山白莲一般地柔弱女子。轻纱遮面,蛾眉宛转,自有一股我见犹怜的韵味。
虽微微遮了些面容,可仍是能看清眼前这女子绝美的容貌。甚至更因为这层薄纱,而显得楚楚动人。
欧阳祖不禁心忖,这美貌在上京中可能都找不到第二个,真是堪比许皇后的嫡侄女萱依郡主许青青了。欧阳祖不由浑身一震,上前一个箭步道,“楼梯狭窄,小姐你没事吧?”
林茹真睁大她澄澈如小鹿般的大眼睛,眨了眨,“奴家没事,公子费心了。”
说着,脚底下却好似扭到了似的。柔柔一倒。
欧阳祖赶忙上前拉住这柔弱纤细的女子。恨不得想将这般纯洁无暇,又盈柔娇弱的女子捧在手心,护在怀中。就在这时,那几个小厮冲上了楼梯,欧阳祖有一些不悦,却看到自己往日最为宠信的那个管事,一身的狼狈。
“你这是怎么了,这般模样,出去丢了我欧阳祖的脸面。”
那青衣管事连忙下跪,“我的好少爷哟,您可不知道,今日奴才遇到了一个刁悍的丫头。奴才本不愿与她纠缠,可没想到她却咄咄相逼。奴才不得已,报出了您的名号,可没曾想——”
“没曾想什么”欧阳祖的火腾地冒了上来。
“没曾想,那贱丫头听了您的名号,竟是当着上京中那些平民百姓的面,就把奴才和奴才的这些兄弟一顿好打,您看——我们现在哪儿还有个人样,走出去,都丢您的脸!”
欧阳祖本一听见自己的家奴被一个小丫头打了,怒火就腾腾的上来,又被这青衣管事添油加醋地挑拨了一下,现下更是想冲下楼去,直打的那贱丫头她娘都认不出她。
欧阳祖正怒在心头,忽然感觉那几个小厮中有人两眼发直,直盯着自己身旁的美人,不由得上前给了一嘴巴,“你这小厮,竟敢如此放肆,这位姑娘如此冰清玉洁又可是你能宵想的。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欧阳祖眨了眨眼,看着林茹真。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