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墨不解,心说还有叫这名的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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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一晚玩的太晚,导致第二日上朝的时候景文帝频频走神,目光甚至都没有焦距,素日拼命端着的高深莫测的表情隐隐失控。
大臣们不禁慌了。
他们猜测这是谁惹陛下不高兴了,怎么都不正眼看他们呢?
正猜测呢,又见景文帝连打了几个哈欠,他们便以为昨夜宫宴之后陛下又连夜处理政事了,不禁感慨陛下真是一位勤勉克己的明君。
只有鄂清知道,勤勉克己已经是过去式了。
不比景文帝这个如社畜一般的帝王,段音离可是舒舒服服的睡到了大天亮。
外面天气正好,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
梨花趴在栏杆上由拾月给它挠痒痒,口中发出十分惬意的声音。
段音离抻了个懒腰,笑容漫上了眸子。
但这份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
不多时,随段音离入东宫当侍卫的大壮便匆忙来报,说段家出事儿了!
段音离手中的茶盏一偏,茶水洒到了身上。
她没在意,起身便欲往外走。
大壮和拾月忙跟上:“诶,太子妃……”
“路上说。”
刚出殿门,就见十六一脸喜色的迎了上来:“太子妃,今日午膳……”
“我要出宫一趟,叫人备车。”
“是。”
十六忙吩咐人去备车,自己紧跟着段音离,在怀里掏啊掏,掏出了一枚令牌给拾月:“拿好了,这是咱们东宫的腰牌。”
拾月接过收好。
十六一直给段音离送上了马车,不放心的问:“太子妃,可要属下给太子殿下报信吗?”
“嗯……”段音离沉yin了一下,然后才说:“暂且不用,我先回府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若我料理不来,再让大壮去户部寻他。”
话落,车帘撂下,马车直奔段府而去。
路上,大壮同段音离说起了段家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
今日晨起时,段朗收到了一封信。
是步非萱写给他的。
她在信中说,为了感谢他那日对她二姐姐出手相助,是以在映月湖上设宴答谢他。
佳人相邀,岂有不去之理!
段朗正愁没机会接近步非萱呢,收到这封信蹦着高就去了。
但他不知,邀他赴约的人是步非萱,可等他赴约的人却不是她。
是步非念。
步非萱有意撮合他们俩,是以便骗步非念说只她们姐妹两个人坐船游湖,可等段朗一到她下了大船上了他来时的小船。
还把婢女一并带走了。
北燕民风开放,男男女女相约泛舟湖上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但二人单独相约会让人默认他们彼此有意。
若是叫旁人瞧见了,过没几日武安侯府再给步非念议亲旁人未免不会说三道四。
步非萱倒也是一番好心,可好心往往容易办坏事。
这次便是。
步非念与段朗并不相熟,二人性子也天差地别,彼此相对无话可说,只能尴尬的大眼瞪小眼。
他们已经让船家往岸边靠了,准备结束这场闹剧似的游湖。
不料,还是出了事。
之前段朗坐小船过来的时候,礼部尚书之子卢岭看到他了。
他之前被傅明朝打出来的一身伤如今总算好了个七七八八,心理正憋着股气呢,又听说后来抚远侯世子为了帮他出气也挨了打,心里便琢磨几时报复回来。
正巧!今日便是个机会!
于是他叫上素日在一起厮混的那些纨绔公子在岸边来了一个守株待兔。
等段朗和步非念下船的时候,他们一窝蜂的涌了上去,将二人围在了中间。
“呦!这不是段府的二公子嘛!与佳人相约啊?”自上次被打之后,卢岭的额头上便留了一道疤,看起来更不像好人了。
他这一嗓子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有那好事儿的百姓纷纷停下了脚步,好奇的朝这边张望。
段朗上前一步挡住了步非念,恐卢岭他们唐突了她。
而卢岭见状,却愈发起了坏心:“怎么着?又想英雄救美啊?”
同他一起的几人纷纷附和:“这小美人儿是谁家的呀?二公子别那么小气,叫我们一起瞧瞧嘛,也好帮你把把关啊!”
说着,就有人要上前来拉扯步非念。
段朗掐住那人的腕子不让他靠近,却忽然听卢岭来了一句:“脸上戴着面纱,见不得人吗?还是说……你是武安侯府的那位二小姐?”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了议论声。
之前段朗在街头为了步非念和抚远侯世子吵闹的事他们都知道,若说他们俩因此结缘走到一起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问题是他们彼此并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