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除了那位晋王,别人怕是没这个心、也没这个本事藏人。”
“那阿离打算怎么做?”
“不怎么做。”
眼不见心不烦。
步非萱若是能就此躲她一辈子,她也算她厉害。
至于说直接把步非萱弄死,段音离如今尚无这个打算,还是那句话,她不想念念夹在中间为难,进而给她大哥平添烦恼。
而且她留步非萱一命,也等于捏了贺君忆的一个软肋在手上。
将来说不定会有大用处。
不过嘛……这口气还是得出的。
她不弄死步非萱,但给她下点药折磨她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免得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打定了主意,段音离唤凉月进殿。
凉月进来后就只站在了门口,没往里面走。
段音离要起身走出来,奈何傅云墨握着她的脚不放人,她便只能将几小包药丢了出来:“把这些给壮壮,让他跟着贺君忆,寻机挨个给步非萱下了。”
那几包药功效各不一致。
有的药吃完令人头痛欲裂,有的药吃完让人腹痛不止。
还有的浑身上下会长满红疹子,瘙痒难耐。
凉月将药仔细收好,却好奇的问道:“为何不直接找蒲月?”
蒲月就在贺君忆身边,更容易下手。
“贺君忆知道我与蒲月相识,一定会防着她的。”
“奴婢这就去。”
凉月说着要走,却被段音离叫住:“等一下!”
“您还有何吩咐?”
“你让大壮把她的身世曝了吧。”她既然这么在意步泓,那就作为女儿多多尽孝吧。
段音离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坏,可步非萱不也是如此嘛,冠冕堂皇的让她二哥去牢里看步泓,全然不去想这么大的变故之下会带人多大的打击。
这下就让她自己体会体会吧。
凉月应是,拿着药离开,不忘关好殿门。
这是东宫的宫人养成的良好习惯。
只要见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待在一起,他们不光要有眼色的不往跟前凑,还得时刻记得给他们关好门,以防春光乍泄。
原本呢,傅云墨的确是想让秋千发挥一下它真正的功用的。
但可惜,他小媳妇心绪不佳,他便体贴的没有闹她。
段音离躺了一会儿,忽然朝他伸手。
要抱。
太子爷忙将小媳妇抱起来。
一旁的梨花见了,也蹦着高往傅云墨怀里钻,被他揪着尾巴丢了出去。
梨花:原是我不配……
段音离舒舒服服的窝在傅云墨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心里渐渐变的安宁。
她忽然想起他们之前曾讨论过的有关“腻不腻”的话题。
那时傅云墨说她吃鸡腿永远都吃不腻,她当时也这么觉得,可现在她却想,用鸡腿来衡量她对某件事物的痴迷程度并不准确。
应该用他。
有一天,她即使吃腻了鸡腿,也看不腻他。
“傅云墨。”
“嗯?”
“我们会一直这样好吗?”她搂住他的脖子,脸在他颈间蹭了蹭。
“当然了。”
段音离没说话。
也许是段朗的事让她忍不住想的有点多,她忽然觉得,有些事或许是注定的,就像她和大哥再怎么努力的想要遮掩真相,可该二哥知道的他还是知道了。
她也只能安慰自己说,这或许是他成长要付出的代价。
那自己呢?
自己的成长,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会和傅云墨有关吗?
段音离无意识的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听得傅云墨轻轻皱了下眉头,眉间春水不再。
他捧起她的脸,神色略有些严肃:“阿离。”
“……怎、怎么了?”
“你可以不必长大的,就像现在这样就好,其他的事有我。”顿了下,他又补充道:“即便你想成长,也不会付出任何代价,还是有我。”
“那时间久了,你烦我怎么办?”
段音离原本以为傅云墨会说“我怎么可能会烦你”之类的,结果这位太子殿下异常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为了防止那种情况发生,阿离可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我,那我就不觉得烦了。”
段音离:“……”
她想,这就是她的成长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傅云墨向后靠着秋千的椅背,手掌着段音离的腰,忽然问她:“阿离,要不要荡秋千?”
段音离看了一眼正在轻轻晃动着秋千椅,不解的问:“这不是正在荡吗?”
“这样荡不好玩,我知道一个好玩的荡法,要不要试试?”
“你……你先说怎么个好玩法?”
“虽然还没试过,但我觉得应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