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倒可以救她一救,说不定能从她的口中探知一些秘密。
回过神来,段音离听着“噼里啪啦”地鞭炮声,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迎亲队伍,忽然笑了。
这不是巧了嘛!
今儿正是好时机!
傅明朝大婚,康王府宴客,抚远侯和夫人必会前去。
抚远侯府少了主事的人在,要进去偷个人想来容易的多。
目送着段音娆上了花轿,段音离带着凉月往旁边走了走:“去通知大壮,让他往抚远侯府走一趟,瞧瞧苏羽清是何情况。”
“是。”凉月悄然离开,并未惊动一人。
段音离想去同自家爹娘打个招呼,然后便去找傅云墨一同去康王府赴宴。
结果竟见自家爹爹和她二师父正在角落里聊着什么。
白骨今日是因着段音娆的婚事来向段家道喜的。
残空之前先回了药王谷去侍弄他养的那些鸭子大鹅什么的,他就和慕香、清音等人留下来在长安城找合适的宅子。
今日白骨是代表其他几个人来的。
段峥素日很少见到他,是以今日难得瞧见他也没顾这是什么场合,将人往旁边让了两步便问道:“有件事,想请教一下白骨师父。”
“您请说。”
“我素日听阿离说,您医术Jing湛,是以想问问您,不知阿离的心疾之症您是如何治好的?
不瞒您说,我遍览医书也未寻到相关的记载,是以不得已向您请教。
若有唐突之处,还望您见谅。
倘或这其中涉及什么秘方不便透露,在下也不强求。”
段峥这一番话把白骨给说愣了。
他怔怔的望着他,似是忘了回答。
段峥却误会了,只当白骨真是有什么不便透露的秘法,是以忙道:“看来还是在下贸然了,还请白骨师父别介意。”
“你说……阿离的心疾之症……”
“哦,阿离出生的时候便患有心疾之症,我也是翻看了不少医书想问她医治,只是一直没能如愿。
后来……您也知道,阿离意外丢了,被您和其他几位师父抚养长大。
后来长安城中再遇,阿离回府后我曾诊过她的脉象,发现她的心疾之症已痊愈。
我料想必是您医好了她,是想今日才有此一问,想着若能学到一二,将来也好造福百姓。”
白骨垂眸,声音平静:“段太医医者仁心,白谋钦佩不已,只是这医治心疾之法……不似您以为的那般简单,除了医术还要用蛊、还须得耗费多年功力,总之麻烦的很。”
“……原来如此。”
白骨明显不愿多谈这个话题,段峥自然不会再没有眼色的追问。
不知是担心段峥再继续聊这件事还是如何,白骨告辞准备离去。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叮嘱段峥道:“未免阿离有心理负担,还望段太医勿要与她提及此事。”
“好,您放心。”
朝段峥拱了拱手,白骨匆忙离开。
段音离蹙眉走了过来,心下奇怪:“爹爹,二师父怎么走了?”
“他……恐我们为了你二姐姐的婚事忙碌,就说先不打扰了。”
“哦,你们方才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呀。”段老爹有些心虚。
段音离静静的看着他,默默眨眼。
一下、两下、三下……
段老爹败下阵来,硬着头皮道:“爹见你二姐姐出嫁,想起来你当日出阁了,不免感慨这都是你几位师父的功劳,是以向白骨师父道谢而已。”
“这样啊。”
段音离这才没再继续追问。
段峥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心说可算是糊弄过去了。
段音娆那边已经让花轿抬走了,傅云墨便过来寻段音离去康王府赴宴。
大道被迎亲队伍堵的水泄不通,他们俩便弃了马车,从胡同里弯弯绕绕的步行走了过去。
经过醉霄楼楼下的时候,段音离不经意间看到三楼窗口那里站着一个人。
金子钊!
隔着些距离,段音离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能通过他的视线确定他是看段音娆坐的那顶轿子。
她忍不住在心底轻叹,这也是一个痴情的人。
可惜下一瞬,金子钊就隐隐有打破她这个想法的架势。
窗边又出现了一个人,拉开金子钊,抬手掩上了窗子。
那人便是别人,正是之前抚远侯世子!
段音离“啧”了一下:“他们两个怎么混到一起去了?”
她声音本就小,再加上鞭炮一直在响,傅云墨便没有听清:“阿离说什么?”
“金子钊和抚远侯世子……我方才看到他们俩个了,这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凑到一块去了?”
“谁说他们八竿子打不着了?”
“打的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