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是我呢?”
“不是你会是谁?别人难道有机会?”
“……”这话没毛病。
段音离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倘或傅云墨心意坚定的要得到某样东西,那没个不成功,因为明的来不了他还能来暗的呢。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真是……太有安全感了。
*
虽已将矛头直指云隐寺中的傅忻,可还等傅云墨和段音离进一步确定,对方就先出事儿了。
傅忻忽然病了。
这可是急坏了太后。
段音离在府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莫名有种“二代小安子”的感觉。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很快外面便传回了消息,说傅忻被太后命人给接回了宫中养病。
不巧,给他诊病的人是段峥。
段音离听完眼神顿时便冷了下来。
这摆明了就是让她爹爹威胁她啊。
倘或她和傅云墨轻举妄动让傅忻有个什么好歹,太后丧子之痛之下必定会迁怒段峥,也就是说,如今傅忻的生死直接决定了段峥的死活。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那边太后又起幺蛾子,让段音离现在就着手,日后也给傅忻整个长生不老药吃吃。
段音离面上答应的爽快,可一扭脸就不是她了。
她心说还长生不老药呢,给他整点伸腿瞪眼丸还差不多!
傅忻住在宫里,太后几乎日日前去探望,他的身份久而久之自然也就瞒不住了。
景文帝本非那般心狠手辣之人,既为兄弟他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何况当年献王谋反,傅忻实属无辜。
他原本还琢磨着恢复傅忻的皇族身份,结果被傅云墨当头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你说什么?!楚王和靖国公有勾结?证据呢?”
傅云墨神色淡淡,语气更淡:“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这么大的事儿顺嘴胡说八道?”
“猜的。”
“……”景文帝差点没被他气死。
不过嚷嚷了两句之后,他就渐渐冷静了下来。
这事儿虽有些令人惊讶,但儿子的话他还是信的。
甚至远比相信太后更信他。
景文帝朝傅云墨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两步,随即压低声音道:“那朕就把这件事交给你去料理,你好好调查,查出证据来朕日后在太后面前也有话说。”
说完,傅云墨给了他一个眼神。
若是这会儿初一或是十六他们谁在的话,一定会觉得这个眼神眼熟极了。
就仿佛在说“这么愚蠢的话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只一眼,傅云墨便收回了视线。
景文帝虽觉得那眼神让他有种被轻视的感觉,但他这会儿也没工夫深究,而是问他:“怎么?难道朕说的不对?”
“您觉得有了证据,就能应对太后了?”
“啊。”
傅云墨又不说话了,只看他,像是在说“天真”!
沉默片刻,他忽然问了景文帝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人人都说儿臣日后必会谋朝篡位,倘或楚王以此为名为您除了儿臣这个祸患,您当如何?”
“老子弄死他!”景文帝立时便瞪起了眼睛。
他的儿子他都没舍得弄死呢,别人就轻易动手了,这怎么行!
看着景文帝的反应,傅云墨眸光微动,随意轻轻扬眉:“您是如此,太后想来亦是如此。”
“可……”
“即便有证据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可太后淌眼抹泪的给楚王求情,依您的性格岂能冷下心肠?”
“那你说怎么办?”
“将计就计。”既然傅忻说他病了,那就让他好好在宫里养病好了,别到处乱走。
久居深宫,形同软禁。
为了不被人发现端倪,想来他近来也能安分些。
景文帝对此也表示赞同:“那这事儿就交……”
傅云墨:“我没空。”
景文帝当即皱眉,听听,这是儿子跟老子说话的态度吗?
他没好气道:“你忙啥?”
“开春后谢太傅要去苗疆之地探望谢景重,我要带阿离同去。”
“你们去做什么?”
“谢将军多半是阿离的生父。”傅云墨显然不愿意多谈,简单说了两句便离开了御书房。
景文帝独自坐在龙椅上发愁。
他心说单论“儿子”这一点,先帝就比不上他。
瞅瞅先帝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不安分,前有傅城后有傅忻,都憋着坏想抢皇位。
可再瞧瞧自己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懂事听话,谁也不会为了这个冷冰冰的位置将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全是亲情啊。
这倒是景文帝自卖自夸,事实的确如此。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傅云苏辛苦多日,终于给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