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陆承安你真的是要……”先不说赵方洲没听懂林澜那后半句话的意思，但陆承安这句话倒是惊到他了。
震惊间，脑中似乎所有词都被抽离，只剩下了‘好家伙’。
【滴——检测到目标人物赵方洲好感度升至31。】
？？？不是吧，这也能跟风的？
希辰从来没有这么麻木过。
“不是…”陈小北面上明显地露出了自暴自弃，他不明白好好的剧情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你们到底图我啥啊？”
图我心狠手辣？
还是图我能吃还能睡？
“小北，我都明白。”林澜开口，“从那次车祸你舍身救我我就明白了。”
“是我不好，没有及时回应你的心意，让你做出这么冒险的行为。”
赵方洲越听越不对，狐疑地看着陈小北，“什么心意？姓陈的你跟我耍Yin招？！”
说好的帮他抱得美人归，现在怎么人家反倒看明白陈小北的心意了？
“林澜，你等等，”陈小北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我救你确实是事实，但我想你误会了。”
“误会？”林澜轻笑，“你不必再坚持，那日困在车中你对我说的话我还记得清楚，我不会再像以往般同你暧昧。”
“今晚我索性说清楚，陈小北，我喜欢你。”
“哎哎哎，不是。”忍着赵方洲投来杀人般的眼神，陈小北犹豫开口，“那日我只同你说了陆承安与你的过往，何曾表达过心意…”
林澜一愣，随即皱眉，“那日你分明……”
好像明白他为什么误会了，希辰心里叹了口气，愧疚涌上心头，是他自己没说清楚。
“那日我所说皆是陆总对你的心意，对你画的欣赏确实是真，但林澜先生，”陈小北认真地看着林澜，面露抱歉，“我只拿你当朋友。”
林澜低低一笑，“你不会还以为我与陆承安是在借你吃醋吧？”他紧紧盯着陈小北，“我对你是真心的，从来没想过利用你。”
从赵方洲向他们说明陈小北的心路历程，他才明白小北是抱着多大的委屈周旋于两人之间。
陈小北：“……”
“林澜先生，我对你也是真心的。”他叹了口气，“是真心把你当朋友。”
太难了，希辰觉得自己就像象棋棋盘上的步兵，两边儿的帅不知何时齐齐将矛头对准了他，旁边还有个炮兵赵方洲在那儿咬牙切齿。
听完这一席话，林澜似乎有些不信，但力气一丝丝地从身上抽离，他缓缓靠向椅背，低声道：“所以，你最后还是选择了陆承安，对么？”
“并不是选择他，而是选择退出不属于我的这份感情。”陈小北垂眸，落寞一笑。
搭在左膝上的手突然被抓住，陆承安略带紧绷的声音传来，“为什么不属于？”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陈小北索性挑明，他抬眸对上陆承安的视线，“陆总，你最开始为何选择我？原因你我心知肚明，早在林澜的房间看到照片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陆承安下意识地攥紧了陈小北的手，“不是，我从来没有……”
强烈的意识涌进躯体，陆承安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脑中似有两股意识在激烈地对抗。
受于陈小北的人设限制，希辰无法说出不爱陆承安的话，只能艰难地抽出自己的手，用行动表明意图。
“你们不必再拿我当枪使了，不是我的我不会强求。”
“我是自愿退出，你们也不用内疚。”
陈小北这幅模样让赵方洲也看出一丝委屈来，有些怒其不争来，“不是吧陈小北，你以前的作风去哪了？喜欢谁就追呗，这幅可怜的样子给谁看，我真是看不起你！”
“还有你！”赵方洲“蹭”地一下站起来，恶狠狠地指着陆承安，“脚踏两只船的渣男，喜欢陈小北就和他说清楚啊，藏着掖着让谁猜呢？还一直吊着我家林澜！”
他是真不明白，“喜欢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一个个磨磨唧唧像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还不是自己作的！”
希辰颇为赞同赵方洲的话，要不是碍于陈小北的人设，真想站起来给他鼓掌，难得这一根筋在感情上倒是看得明白。
“话我已经说明白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唠吧。”陈小北站起身便想走，无奈肩膀再次被人按住。
他没脾气地扭头，语气中带了丝哀求，“陆总，放过我吧，行吗？”
“小北，我早与林澜说得清清楚楚，”陆承安咬牙，眼角憋得通红，“自遇见你后，我没有再对他人有过别的念想。”
说这一句话陆承安似是费了不少力气，按着陈小北肩膀的手微微发抖。
“给我点时间好吗？”陈小北垂眸道，“我不想现在做选择，明天再说吧。”
陆承安颓然抬手，眼底的漆黑看不真切。
*
道边的路灯依旧明亮，希辰离开时显然不复来时的轻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