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森林内围混战中他曾眼尖看到不知哪门派的弟子拿着他卖出去的那本授道笔记临时抱佛脚，想来这第一本的销路不错。如此的话，接下来的几本卖出去也是轻而易举。
如今他可不是那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弱小修士了，认主的水麒麟虽说是个厉害的护身符，但也得花费大资源养着。
说行动就行动，曲晨当即离开桃清池，下了山。
不过，他在离开古青门前去了一趟千林峰。
***
陌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桃清山下，他想过曲晨会有什么态度，或生气或委屈或大声怒骂，却没想到会是那样的冷淡，听上去已经对他失望极了。
他本已经想好了措辞，只待曲晨问他，他便会一五一十地耐心解释，可他连说的机会都没有得到。
陌清在桃清山下枯站了两个时辰，心脏像被反复攥紧，酸涩一丝丝从胸腔内溢出。
曲晨如今在桃清池内，神尊的封印无人能破，他连去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难道…两人就这样结束了？
不，他不想那样。
一丝恐慌感涌上心头，陌清有些失神地走回千林峰。
清晨去桃清池时，他脑中想了无数种缓和关系的方式，可回来时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直到回到房门口，踏进门槛的陌清突然身体一僵，他察觉到一抹特属于天水灵根的波动。
循着气息，他找到了后侧窗台上的冰晶石。
不是他送给曲晨的那块，这块中注满了Jing纯的仙阶之力，碧蓝色的外表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冰晶石对水系修士来说是极为稀罕之物，若其中注入灵力，对灵阶修士来说便是极补之物，可若注入仙力，则是不可多得的修炼奇宝。冰晶石本就是水系特有之物，在仙力的加持下对恢复伤势有奇效。
带着迟疑的目光，陌清将手抚了上去，一抹极细、闪着淡金色光芒的水系之力从冰晶石体内流转到他的指尖，心底的空缺处好似也被填满了些。
看的出放冰晶石之人刻意抹除了痕迹，但特属于曲晨的气息还是留在了上面。
“曲晨……”他喃喃道，目光垂下。
冰晶石向来难寻，为了帮他治疗伤势，曲晨居然花费了这么多心思。
可这留下石头不告而别的举动带了一份决绝，陌清的心又不受控制地坠下一分。
他自诩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但他现在清楚地明白，自己并不想和曲晨断绝联系。
脑海中闪过曲晨的音容样貌，在他危难时那人小心翼翼的呵护……陌清越发觉得今早曲晨的冷淡是强装的。
只要再见那人一面，一定有办法见到他真实的情绪，那时他再给曲晨解释，他一定会听的。
……
握着冰晶石的陌清没有注意到身后一闪而过的蓝光，待他察觉到这股异样转过身来时风月已经化为了人形。
看着这张与曲晨极其相似的脸，陌清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眼底涌上一丝热烈，“曲晨…”
“阿清？”
风月本是抱着欢喜来寻陌清，却不想第一面就被错认成别人，心迅速沉了下去。
完全不同的神情与语气让陌清一下子醒了过来，意识到面前之人是风月，陌清眼底闪过一抹极淡的失望。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往看到风月心中都会涌现强烈的满足感，他享受风月眼中只有自己的模样，享受这份只能依附自己而活的仰慕。
可今天，他却生出了丝厌烦。
“小月，你怎么来了？”
声音没变，但语气却与先前那声“曲晨”天壤之别，风月的笑意顺着风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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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刻意留下冰晶石的曲晨正哼着小曲下山，来到了古青镇。
临近拍卖行，曲晨站定，面色一敛戴上斗笠，俨然装扮成了一副世外高人的形象。
走进拍卖行，里面的人见他这个样子迎上来问：“阁下这是？”
“我找王大富。”曲晨压低了声音道。
“这……”
旁边的人瞬间认出这位招财树，捅了捅这伙计低声道：“高人，放行。”
那人才回过神来，立马摆出笑脸来：“您先里边请，雅间坐，我这就去通知我们掌柜的。”
曲晨矜持地点了点头，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他被恭恭敬敬地请进了雅间，不多一会，王大富在一堆手下的簇拥下也来了。
那王大富见了曲晨眼睛一亮，臃肿的身躯凑过来道：“高人，您来了，这次又有什么好东西出手？”
王大富边说便捻了捻手指。
曲晨低声道：“上次的书怎么样？”
提起这个，王大富面露激动之色，“好！好极了！”
“您都不知道，第一批的货当天抢空，后来又补了好几批！这不，京城那边的世家都来我这儿订货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