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在各种节日变着花样给我准备好吃的和小礼物,有时是在下班路上买的小米糕,有时是公司发的小东西,她心灵手巧,会给我改成小玩具。”
“过得很苦,也很快乐。”
“我......”温彦哽住了。
付离抽出了被温彦盖住的手,翻过来就紧紧握住了温彦,用大拇指轻轻捏着温彦的骨节,像是在安抚一只心情落寞的小狼。
温彦吸了吸鼻子,用微红的眼睛看着那双伤痕累累的手。
“在任氏工作的那几年,我的职位越来越高,接触高层的机会越来越多了,手中握了不少证据。这些证据我都转递给了市局。”
“我的手下还有一些人,也算是传话筒。”
“七年前,他们之中,有人背叛了我,而另外有人发现了,又告知了我。”
“我想将计就计,一网打尽。”
“可是我没有想到,任氏的动作这么快,那天......我不省人事,等我再醒来后,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在洛杉矶的一个疗养院。”
付离的眼神骤然就黯淡了几分。
温彦轻轻摸着他的头发,安抚着继续道:“那天事发突然,我确实受了很重的伤,但当时出现场的人是方局的,于是梨花接木,在现场留下了几个人体组织和残肢的模型,而我被悄悄地转送到了方局他们家的医院,后续法医鉴定和其他的事情就更好解决了,只需要方局招呼一声。”
“那七年......我在国外,疗养院是方局的......朋友名下的,方局特意打了招呼,我被保护得很好。但任氏的人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知道我还活着,身边依然危机四伏,晚上睡觉都要睁一只眼,门上面不知道挂了多少铃铛,防盗窗都加了三层。”温彦冷笑着。
“任氏的总部设在国外,我一直在刺探他们总部的消息,如我所料,国内的贩毒生意果然是总部授意的。”
“我一边利用我的线人搜集证据,一边练散打、射击之类的,想着万一有一天就救了我一命呢?”
付离突然想起了什么,倏地望向他打断道:“我曾经处理过一个杀人案,凶手就是一个贩毒集团。当时有个线人跟方局说还有个上家,后来我莫名其妙收到了一段视频,那是你吗?”
“是我,但那时我并不知道方局所谓的‘很得力的下属’是你,方局只是让线人把信息发给这个电话号码,而我为了安全起见,一般不会亲自出马。”
“原来如此......”,付离看着天花板:“关于你母亲的事你以前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付离咬了咬嘴唇,“啧,看来你瞒了我不少事啊,学长。”他是有些生气,倒不是气温彦之前不告诉他这些事,而是气自己为什么不能再敏感一点,早一点发现呢?温彦在步步惊心的同时还要照料着他,不让他知道这些糟心事,而自己真是......
是个混账。
温彦有些愧疚地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去蹭了蹭他的:“以前我总是想着不能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下意识什么事情就把你排除在外,不让你接触。可是我忘记了,小家伙也是警校里面数一数二的特优生啊,你说呢?”
“如果可以回到七年前,我会选择早一些就把事情告诉你。”
可惜没有如果。
温彦没有停顿,继续回到刚刚的话题:“大概三天前,我突然收到方局的紧急消息,说他的那个得力下属出任务的时候被毒贩埋伏了,现在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方局帮了我很多,我当即就决定帮他把那个人救回来。”
“我问他那个人的信息,他告诉我......”
“那个人叫付离,是他们南淮市的刑侦正支队长。”
“我听到的这两个字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耳朵不是出了问题,就是我疯了。”
“我跟方局仿佛确认后,确定是你。”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欣喜若狂,然后转眼我就被铺天盖地的恐惧压制住了。”
“我真是疯了一样的赶回国,生怕自己晚了那么一点点,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真的很害怕,阿离。”
温彦这么叫他,字字深情,像是在确认,他在这儿。
付离听到这里,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被狠狠触动了,他很想把温彦按在床上,亲吻他,告诉他,我就在这儿——可惜他现在是个木乃伊。
“那我们扯平了,以后,你有且仅有我,我有且仅有你,我们都要对对方负责,要是做出什么让对方担心的举动......家法处置。”付离眨眨眼。
“好,不过......家法是什么?”
“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⑤:刑法第十八条对特殊人员的刑事责任能力进行的规定是这样的——Jing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间歇性的Jing神病人在Jing神正常的时候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尚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