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记得,骆令声找他‘假结婚’之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挡住这些不必要的爱慕者。
施允南眸色微妙了一瞬,戏Jing身份说来就来,“老公,对不起,我好像给你丢脸了。”
“……”
施允南的声线闷闷不乐的,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实际上,重新背对众人的他完全没有半点悲伤,反倒还冲骆令声狡黠地眨了眨眼。
骆令声瞳孔深处的寒冰骤然化开,看破不说破,“怎么?”
施允南撇去视线,“有人嫌弃我没钱穿正装,这一身太寒碜。”
说过这话的魏少爷瑟瑟发抖,就差当场给施允南跪下求饶。
“还有人嫌弃我没有眼光、没有鉴赏珠宝的品味。”施允南的语气更显委屈,甚至还沾染上了一丝并不明显的哭腔。
“你刚刚也看见了,他们说我不在宾客名单上,都想要赶我出去,可是我的邀请函不是你给我的吗?”
每一句话都很绿茶,每一句话都在暗中打脸。
就差被指名道姓的赵夫人面色瞬间涨红,慌里慌张地看向自己的丈夫,“老赵,我、我不知道啊……”
她怎么会知道施允南拿的是骆令声的邀请函?
赵家给骆令声的那份邀请函是独一无二的,就是为了表示对这位骆氏家主的最高尊重。
既然是仅此一份的邀请函,出示后就代表了对方的身份,自然不需要其他宾客的普通邀请函一样还得将记入宾客名单。
再说了,施允南刚才当众指出她的项链是仿货,言辞犀利的一点儿都不留情面,怎么骆令声一来,他就能装出这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
这、这哭腔告状的技术,连她们这些女人都要自叹不如吧!
赵成儒从施允南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了大概,面色很不好看。门口迎客的侍者在看见特殊邀请函的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告知了他。
赵成儒连忙抛下手头的要事赶了过来,正好电梯里碰上了骆令声这位大人物。
原以为对方愿意出席宴会,就代表双方的合作有戏。但让赵成儒没料到的是,自己只是迟来一会儿,妻子就闹出这种难以收场的局面。
“骆先生,施二少爷,我替内人向你们赔个不是,是我们待客不周了。”赵成儒微微上前两步,试图转圜,“这样,我现在就请两位去侧间雅包……”
“不必了。”
骆令声似乎是替施允南出气,严声中没得拒绝,“赵总,你找骆氏合作的事情暂时搁置吧。”
赵成儒步伐一僵,如同错失了天大的机遇。
骆令声不再看他,将视线挪回到施允南的脸上,“还要在这儿待着吗?”
“不了。”施允南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乖巧又粘人,“老公,我们回家吧,我好累哦。”
“好。”骆令声压住笑意。
站在原地的温亦北实在忍不住了,他快步上前,“允南,我跟你们一起走,正好有事情要问你!”
施允南对上温亦北的身影,迟来的心虚,“哥。”
刚刚和骆令声的配合太过入戏,他差点忘了自家亲哥还在现场。
温亦北紧攥着他的手腕不放,向来温柔的面容竟有些气得发红,“你和骆先生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你简直胡闹!这种事情能儿戏吗?”
“……”施允南没话反驳。
骆令声见此,破天荒地主动示意,“温先生,不如出去找个地方再说?”
温亦北对上骆令声的视线,微微收敛了表情,事已至此,他倒也不想在众人面前提及这些家事。
“嗯,出去再说。”
…
三人就这么离开了宴会场。
赵成儒盯着骆令声毫无留恋的背影,内心还没来得及腾升的希望顿时落空——
赵氏和骆氏还没开启的合作,就这么没了可能。
赵成儒勉强维持着面色对周围的宾客笑了笑,说了两句场面话,“欢迎诸位来参加这次的宴会,请大家自由继续吧。”
下一秒,他就冷冷看向妻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跟我过来。”
向来宠她的丈夫突然黑了脸,赵夫人也顾不上旁人异样的眼光,连忙惊慌失措跟了出去。
夫妻两人走到一旁的雅间。
赵成儒猛地关上门,面色铁青地骂道,“蠢妇!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来者都是客!你作为宴会的女主人,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把施允南赶出去?”
“就算人家施允南没在名单上,但他好歹是施家名义上的二少爷,对方的兄长温亦北还是我们特意请来的开场嘉宾,这怎么能一点面子都不给?”
赵夫人从来没有收到过丈夫如此破口大骂,霎时脸色憋得通红,连眼泪都飙了出来。
“老赵,你、你别生气啊。”赵夫人连忙挽住丈夫的手臂,后悔莫及地为自己辩解。
“你出去问问,真的是施允南先挑的头,他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