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带动丝丝酥麻,让人不自觉地挪去了视线。
就在骆令声以为他要玩什么花样的时候,施允南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地翻开了他的衣袖,露出了藏在衣服内的那块腕表。
骆令声抬眸,“做什么?”
明明两人都戴着那对所谓‘情侣表’,施允南还来折腾他的。
施允南满足一哼,“最多十五分钟,我就回来。骆先生长得太出色,留你一个人在小房间我不放心。”
骆令声笑而不语,只是平稳握在手里的杯内香槟起了一丝涟漪。
…
施允南出门好一会儿,躲在拐角观察的温婉柚才缓缓靠近了雅间,她望着紧闭的雅间门,掩藏很好的眸色终于涌出一丝贪婪的欲望——
从十五岁开始,她就知道骆令声这号人物了。
那时候的骆令声还不是骆氏家主,也不是个闻者就怕的狠绝脾性,而是位长相和风度堪称完美的贵少爷。
后来,骆氏的家族变动被圈内圈外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骆令声更以旁人难以想象的能力拿下了‘家主’的位置,唯独可惜了那双腿。
可在温婉柚看来,双腿不便又有什么关系?
就凭骆令声的样貌、权力、财富,别说是在帝京圈顶尖,就连整个华国也能挑出与其相媲美的。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骆令声,由着最初的好感从心底生根发芽,直到成熟糜烂。
就在她觉得自己足够优秀、可以放手去争取的时候,有人告诉她——
骆令声已经领证结婚了,对象居然是她的表哥施允南?
多可笑?多讽刺?
施允南这个被施、温两家都瞧不上的人,居然能和骆令声朝夕相处?
温婉柚花了整整一个月的功夫,才平复下满心的嫉妒,但真到了见面的这刻,她还是忍不住了。
她刚才口头上喊着表哥,心里却带着不甘的刺。
结婚又如何?
她照样可以找到机会去向骆令声证明自己的存在。
比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施允南,她才是暗恋骆令声多年的那一个人!她的感情才是真的!
温婉柚用力呼吸一声,才端起自以为甜美又真诚的笑容,敲了敲门,“骆先生,在吗?”
“谁?”
隔着房门的低沉声线传来,惹得温婉柚又是一阵心跳。
“我是温婉柚,表哥让我来的。”
“……”
屋内没了回话声,站在门口的温婉柚觉得自己度秒如年。
就在她准备自行开门的时候,紧闭的房门就从内侧打开了,骆令声静坐在轮椅上,漆黑的瞳色中毫不掩饰犀利,“他让你来的?”
温婉柚感受到他的冷厉气场,面不改色心不跳,“嗯,我可以进去吗?骆先生如果无聊的话,我可以陪你聊聊……”
她顿了顿,笑着补充着,“关于表哥小时候的事。”
骆令声定定地看了温婉柚两秒,目光落回腕表的时间上,不咸不淡地Cao控着轮椅往后退。
温婉柚眸底一喜,抓住机会快步入内,她的手部失了力道,并没有将房间门一次性合上。
“据我所知,允南小时候不算在温家长大的。”
“嗯,不过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温家暂住。”
温婉柚举起列子,“就比如两位表哥十八岁那年的生日宴,骆先生应该有印象?我记得你当年也来了?”
这是温婉柚和骆令声的第一次相遇,她记得很清楚。
“……”
骆令声眸光深了一些,“是参加了。”
温婉柚呼吸发紧,“那骆先生还记得我吗?就是……”
“温小姐,我比较好奇允南的事。”
骆令声直言打断,不给对方一丝一毫钻空隙的机会。
温婉柚的笑意凝固了一秒,随即就开了口,“允南表哥只有在假期才来,可能很早就在国外生活,性格就比较直接,常常和我哥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不过他们都没有什么坏心思。”
“只是有一年吵得上了头,他不小心推倒了爷爷,害得老人家住了院,再后来他就没回来过了,也没传回什么音讯。”
温婉柚见无动于衷的骆令声,又提,“我们一家人都特别担心他,还托人打听过他的情况。”
“允南表哥其实很要强,依靠自己,也能把生活过得很。我们听说这些年在国外过得很开心的,还谈过好几段……”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笑着改口,“没想到,他居然和骆先生在一块了,我们一家人都还挺惊讶的。”
骆令声平静的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摇了摇手中的香槟,视线往门口虚虚一探,“是吗?”
“嗯。”
温婉柚看见骆令声的香槟,忽地起身拿起桌上的另外一款酒,借机凑近,“也不知道是哪个下人放错了,骆先生您试一下这款,味道更好一点。”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