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经天色大亮,凌卉睡眼迷蒙的从柔软的大床上醒了过来,坐了半晌才突然想起来昨晚的一切。
房间里就自己一个人,床头上放着一个可保温的杯子和一粒白色药片,凌卉猜测应该就是避孕药了,昨晚被内射了那么多次,她还没吃药就睡了过去,避孕药本身也并不是百分之百有效,现在才吃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吃完了药她掀开被子下床,腿间有些磨擦过度的不适,让她差点摔倒。凌卉这才发现身上的居然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真空的套着一件质地很好的白衬衫,衬衫宽大,衣摆完全遮住了大腿,两只袖子也跟水袖似的,把凌卉的一双小手完全遮住。
这大概是安译的衣服,她看着衣服独自发呆,没注意到安译走了进来,他拉过凌卉正在端详的右手,修长的手指替她把长长的袖子一圈一圈的卷好。
“安……安先生?”凌卉回过神来,受惊似的想收回小手却被安译按住。
安译挑了挑眉,前一晚凌卉还在自己身下软软糯糯的叫阿译,可现在天一亮又成了生疏的安先生,本来自己还有些自责对她是不是做的过了,可还没等自己说什么,她倒是颇有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感觉。
“药吃了?”安译没看见床头的药片,随口一问。
“嗯。”凌卉低头淡淡的应了一声。
“抱歉,昨晚是我冲动了。”安译替凌卉卷好了右手的袖子,又拉过她的左手,模样认真,就像照顾孩子的爸爸一样,“但避孕药对身体伤害太大了,以后不要再吃了。”
“以后我一定会记得戴套的。”安译说着,在怔愣的凌卉额头印上一吻。
这个吻很轻,像是吻在了凌卉的心上。她本就凌乱的芳心更是被安译这一动作搅的天翻地覆。
以后?什么叫以后?他是还会在上她的意思吗?
被安译抱进了厕所,凌卉还在思考着这些问题。
“这些都是新的,你先用着,如果还缺什么跟我说,洗漱好出来就可以吃早餐了。”安译站在凌卉身后,将牙刷递到她手里,安译便离开了厕所。
混迹那么多年的男人清楚什么叫适可而止,什么叫拉扯。话语点到为止,像这样单纯的女孩子不敢问自然只剩下无尽的猜测,等到事实真相被揭开,只要不是她心中最坏的那个想法,一切都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凌卉收拾好来到客厅,这才真正打量着这个地方。
很现代简约的布置,黑白灰的色调一看就单身男人的公寓,两面墙的落地窗,窗外的高楼鳞次栉比,但放眼望去却相隔甚远,也不会让人觉得隐私受到了侵犯。窗外的视野开阔,让人心情都舒缓了不少。沙发上随意的放着几本深奥到凌卉看不懂得外文书大概能看出一点这里有人居住的痕迹。
“不知道你的喜好,我在这里住的时间不多,所以剩下的吃的也没多少,只剩之前之易做多的冻在冰箱里的几个包子。”安译端着一笼小笼包出来,放在餐桌上。
“谢谢……请问我的衣服……”
“昨晚弄脏了,我帮你洗了。”
安译说的云淡风轻,凌卉也不好在说什么,坐在餐桌前小口的抿着牛nai。
一时间,屋内安静了下来。
一顿早餐结束,安译收好餐盘端进了厨房,凌卉不好吃白食,想要帮忙却被安译拦了下来,他熟练的系好围裙,“等下之易应该就到了,你帮我开下门吧。”
凌卉只好拘谨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多时,门口真如安译所言传来声音,凌卉立刻过去打开门,而门口正是拿着钥匙准备开门的杨之易。
“卉卉,早啊,吃早饭没?”杨之易朝凌卉扬起一个笑脸,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神色顿了一下,进屋随手把门关上,不等凌卉反应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脖子上传来薄唇微凉的触感,接着那个地方一痛,杨之易竟然也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印子。
凌卉这才想起洗漱时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满脖子的深红色印子,当时并不知道杨之易也会过来就并没在意,这么聪明的男人既然看见了那肯定是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凌卉一时间既心虚又觉得难堪。
“好了,别缠着卉卉了,昨天既然出差的那么突然,肯定昨晚又加班到很晚吧。所以先去收拾一下,等下我帮你做一次简单的检查。”
“是是是。”杨之易放开凌卉,这才脱鞋进屋。
凌卉赶紧让开,杨之易放好东西,进了刚刚凌卉出来的卧室,不久就换了套简单的居家服进了旁边另一个房间,而安译也跟了进去。凌卉有些好奇,见两人不反对,也跟着到了门口,朝里探着脑袋打量着。
凌卉这是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杨之易身体的不健康。
这间房子比安译的卧室还大,里面有好多凌卉都没见过的机器,安译熟练的Cao作着其中一台,那台机器上那看起来像面镜子似的东西从杨之易脑袋扫过,在一阵吱吱声中一张结果被安译拿在手上,脸上的表情也认真起来。
凌卉不再打扰,自己去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