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有听说过散伙饭的,没听说过散伙抱的,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散伙饭?”秦沐川嘴角微微翘起,她好像是误会什么了,至于散伙抱,那就更不可能了。
秦沐川重新坐直身体,不再看沈洛,似是闭目养神起来。沈洛维持着那个戒备的姿势,维持了好久,见秦沐川无一丝反应后,这才也重新坐好。只是却再也没了睡意。
又过了一些时间,司机将车停在小区楼下,“先生,太太,到了。”
秦沐川掏钱给司机,随后推开车门下车,却见沈洛一动不动的坐在车里。
“做什么,下车。”
“反正你已经到家了,我就不下车了,省的一会儿还得打车。”
秦沐川眉头微皱,忽然扬了扬手中的几个购物袋子,“你让一个病人拿这么重的东西上楼?”
沈洛看了两眼秦沐川手中的东西,小声嘟囔:“哪有多重,刚才不是也拿的好好的。”虽是这么说,却还是下了车,没办法谁让她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小心脏呢。
“喏,给我吧。”沈洛伸手要拿秦沐川手中的袋子,秦沐川却是一躲。
“哎,秦沐川你耍我呢?不是说重,不是说病人,现在又在干嘛?”沈洛本就少有的忍耐即将告罄。
“现在又觉得不怎么重了。”
“那我走了。”
“你那件礼服不要了?”
沈洛将已经迈出去的腿又迈了回来,为什么不要,干嘛不要,不少钱呢。
秦沐川眸光微闪,一抬腿率先走在了前面,沈洛几步追上,“走这么快干嘛,不是说病人吗,真是的。”
沈洛再一次来到曾经所谓的家里,正是夕阳西下,有落日的余晖正从客厅宽大的落地窗洒落进来,温暖了一室的清凉。沈洛竟看得有些呆愣。
“我去给你倒杯水。”秦沐川向厨房走去。
“不用了,我这就走了。”沈洛急忙出声制止,她此时有种客人的局促。
秦沐川却没有停下,不多时手里拿着一只透明的水杯走回来,递给她,“白开水,温的。”
“喔,谢谢。”沈洛伸手接过,手指却不经意间触碰到秦沐川的手指,温热的触感却仿佛烈火灼伤了她的手指,水杯瞬间从手中滑落。
完了,沈洛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声清脆碎裂的声音,她真是没用,连个水杯都拿不稳。那可不是一只普通的水杯,是一只水晶杯子,一共有两只,沈洛是知道的,可她却只有哀嚎的份,不知道下个月的工资够不够赔呢。
只是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沈洛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那只本该躺在地上粉身碎骨的水晶杯,却稳稳的拿在秦沐川的手里,他眼里浮起一抹笑意,“还是这么毛手毛脚。”刚才杯子从沈洛手里滑落的一瞬间,秦沐川似是有预料般伸手捞了起来。
杯子被秦沐川放在茶几上,沈洛坐下,礼貌的拿过来喝了两口,又放下。水晶被子又怎样,水晶杯子中装的水也只是水,就像灰姑娘午夜十二点后还是灰姑娘,永远变不成公主。
“秦沐川,我要走了,你把衣服还给我吧。”她不想再待下去,仿佛已经有了种缺氧的感觉。
“好,跟我来,我拿给你。”
沈洛不疑有它,跟在秦沐川身后,本以为是要去卧室,秦沐川却走进了厨房,沈洛是有些疑惑的,但一想秦沐川的思维向来不能用常理推测,现在将衣服放在书房倒是也能理解的。
沈洛跟着秦沐川来到一个书柜前,等着秦沐川给她拿衣服,可是就在秦沐川将书柜的门打开后,她却愣在了当场。
哪里有什么衣服,书柜里面的几层满满摆着的都是一种乐器,陶笛。大大小小,形形色色。
“上次在西南的那个镇子上,觉得很好听,就买了些回来,喜欢吗?”其实哪里是买了些回来,他已经搬空了那家小店的所有陶笛。
沈洛点头,又摇头。她喜欢陶笛,可是却不知道现在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秦沐川似是只看到沈洛点头,道:“喜欢,那都送给你。”
沈洛却是摇头,“不要。”
“为什么?”秦沐川已经拿起一只陶笛的手顿在空中。
“太贵,没钱。”不是所有的东西,喜欢就可以拥有,往往越是喜欢的东西,反而只能远远的看看而已。
“没关系,不收钱。”秦沐川将拿起的陶笛,轻轻放在唇边,一支轻缓的调子缓缓流淌而出,赫然就是那首沈洛在那个边陲小镇吹的,天空之城。
沈洛猛然瞪大眼睛,陶笛这种乐器不像钢琴,吉他这种乐器普遍,甚至知道的人都很少,更别说盛行了,她也是偶然听到,觉得好听才学的,没想到秦沐川竟然也会,而且吹得还很好。
时间仿佛驻留在这一刻,沈洛的心随着那支曲子渐渐平静下来,美好的事物值得等待,就是这只曲子的含义。
曲终,秦沐川将手中的陶笛递给沈洛,沈洛却是摇了摇头,从那几排陶笛中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