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祺十四年初七,周圣王朝进入新历,14岁的小皇帝周薛即位,即为清平一年。
此刻,少年皇帝好不容易走完过场,听着阶下王公臣子们一个个地向着他祝贺,或是悲戚或是装作悲戚地歌颂先皇帝生前的丰功伟绩、励Jing图治,惋惜皇帝突然地驾崩,周薛脑子一直混乱不堪、浑浑噩噩。他无法听清那些嘈杂的声音在说些什么,他甚至还无法接受那个年轻温润的父亲彻底离开自己的事实。
父亲周祺钺对于周薛来讲,从不是一个权利的符号,他和众多的皇家子嗣不同,对待自己他从不摆皇帝的架子,反而像个真正的父亲,有关他最多的回忆便是他轻蹙着眉头批改奏折到深夜亦或是温柔地把那双大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头顶教自己未来做个正直宽容、心怀天下皇帝的和蔼样子。
现在父亲走了,母亲直接病倒了,是父亲生前最要好的季弟西平王爷周祺祥打理着这一切。恍惚间,西平王爷斟酒了两杯酒,从侧座上起身,恭恭敬敬地向着新帝敬祝:“今日是陛下登基大典,陛下定能我大周圣一方太平,伟业千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余大臣也忙不迭地从座上起身,一时间,贺声震天,周薛暗自拭了泪,压下心中那深切的悲伤,竟也不顾身份,从御座上起身,对着众臣作了一揖,道“诸爱卿,先帝如何治国勤政,百姓如何太平乐业诸位皆是明了,如今朕已即位,万不敢忘先帝之教诲,这盛世,愿与尔等齐创,即日起,大赦三日,退朝吧。”
先帝如何明政仁治群臣皆是清楚,如今看这少年皇帝,年纪轻轻眉眼之间亦有先帝之风姿,不少老人都红了眼眶,暗叹大周圣后继有人,纷纷拜谢隆恩,缓缓离朝。
周祺祥抬头看向离席的少年皇帝,紧握琉璃杯的手渗出血迹,眼里是剧烈翻腾的暗流,目光从他的发冠舐到他拖地的流苏,好像看到了曾经的那个人在那般年纪的风姿卓绝。但是他知道,那个人他死了,还是死在了自己的怀里。他叫自己保护好他的儿子,还有他的妻子,薛冰,那个夺走自己一切的贱人......
呵呵,周祺祥心中冷笑,如今自己所珍视的一切都化作泡影,阿钺,你说过的你会一直陪着我,咱们一起好好看这山河。如今你食言了,却还要我替你好好照顾这一切,阿钺,你真自私。
回到内宫,周薛屏退了内侍,才不至于在旁人面前失态,终于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将头埋在被褥里,直到此刻才得以好好发泄。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
“陛下,如今天下大赦,心中郁结须得好好消除,今后之事,臣定助您。”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西平王推门而入,眨眼间进了内间。
周薛从被褥中抬眼,眼圈还是红红的一大片,擒着泪。西平王一贯潇洒自在,又是父皇最好的兄弟,平日里对周薛也是关爱非常,二人早已习惯了往来自如,自是没有那些繁文缛节。周薛也清楚,此番即位若是没有西平王相助,凭自己那柔软温吞的个性和母亲那弱质单纯的性子,少不得搅动一场腥风血雨,结局也未可知。
西平王走近了,扶起床上哭到脱力的周薛,语气也柔和了些。“起来吧,兄长定也是不想看到清平你如今这幅样子,我提将了两壶酒来,今夜我陪你。”语毕,捻起两个琉璃杯,斟满了酒。
“此乃西域进贡的梦呓,是上好的清酒...”还没说完,周薛便抢过一杯狠狠灌了下去,一杯又一杯,不一会,少年白皙的脸便浮上了一层绯红,又因着他那透着皮下血管的白腻肤色,那绯红像是从深处透出来的果实一样晕散开。
周祺祥看着他那毫无防备的样子,毫无意外地想到了那个人,怒火从胸中狠狠燃起,一种强烈的背叛感像猛兽一样冲击着自己的四肢百骸,有种堕落的恶念叫嚣着想要冲破理智的桎梏。
而周薛仍毫不知地散发着诱惑。
周祺祥上前一步,狠狠地将少年推到在宽大的龙床上,周薛的后脑勺磕在竹质的枕头上,一下磕得更晕乎了,浑身上下都泄了力气。
他吊梢着眼睛想看清季父的脸,“季父,这是作甚?”周薛声音软软的,勾得周祺祥下腹火起,巨大的阳具已经缓缓立了起来。
怕着等会少年会伤着自己,西平王单手拆了少年玉冠上的发带,将少年的双手反绑身后,连着玉质的床幌,将人锁的严严实实。又快速撕了条被单,将少年的双脚也分着绑在了床下的脚柱上,这会儿周薛已经是仰面倒在床上不能大动了。
“一会就让你忘掉一切,我这是为你解忧呢。”西平王闷闷地说是,声音已透着喑哑。周薛疑惑地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被绑的严严实实,酒也慢慢有些转醒。
西平王看他有些回神了,便快速寻来一把剪刀,跨步上了龙床,翻身坐上了少年的腰间。西平王常年征战疆场,身材高大威猛,一身的肌rou孔武有力,这一股重量压下来,周薛和先帝一样,一贯爱文畏武,只是少年薄薄的身形,被这么一压,顿时有些喘不上气。
周祺祥拿着剪刀沿着龙纹剪开新帝层层叠叠的龙袍,把那张牙舞爪的龙纹剪的稀碎,一刀一刀划开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