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时有两个憔悴的上班族在台子上啃汉堡喝咖啡闲聊,一口一个找工作难啊,工资低啊,工作累啊,房价高啊,不知怎的句句都往树浩耳朵里钻。
当夜,他真真切切的思考了一下关舍荒诞的提议。
转念一想,又想到了冼恺衍,那家伙老爸虽然没钱,可亲妈是大老板,而且女老板独自一身不在任何爱情海里挣扎,唯一的孩子就冼恺衍一个,现在已经在慢慢让冼恺衍接触公司事务了,将来家产肯定也是冼恺衍的。
而且冼恺衍就是继承不了,他一个双一流大学出来的高端人才怎么也能实现年收过百万吧,到时候肯定能自食其力,那爸妈的房产。。。。。。
渐渐的,树浩已由思量家产转变为嫉妒冼恺衍了。
树浩比冼恺衍大两岁,小时候因为水痘晚上学一年,后来白娇和冼晋结婚同居更是美其名曰可以互相招呼,主动让树浩留级一年。
树浩小时候不仅没觉得生气,反而因为多学一年课业轻松了而高兴。
这高兴持续到他两考上高中。
他普遍比班里人都大一岁,长得又牛高马大,身边围了一群好哥们,自以为校霸的模样就能引起女生的崇拜,可其实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到——
树浩一伙人往走廊上一堆简直就是一个窝里出来的小公人,偏偏他们班还靠近女厕所,这杆子人跟着女孩转悠那眼神别提多下流了。
而冼恺衍身边就两个玩的好的尖子生,三个帅哥结伴这么风度翩翩又略显犹豫的眺望风景,把众多明里暗里窥视的目光给迷得够呛。
树浩起初是不知道这事实的,直到有人多嘴跟他提了嘴说跑Cao回来二楼栏杆上乌泱乌泱的人都全都是为了看他弟的。
看啥啊?
树浩跑完喘的跟狗一样还得留意二楼的动向,一看那群人捂心的捂心,捂嘴的捂嘴。这还能不明白吗?
树浩于是在跑Cao的时候越发卖力,总要跑出队伍或者最后两圈来个冲刺或者路过冼恺衍的时候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冼恺衍偶尔不跑,就站在请假的队伍的第一个接受树浩的“瞩目”,而第一个又总被树Yin挡住,所以看不清他对树浩举动的反应。
但树浩这么搞会扣队形分,给班主任点名骂了几次,他也就偃旗息鼓了。
再后来,他们高三了,他也开始一天到晚的忙学习之后就没空理这些情情爱爱了。
最终树浩还是在网上下单了情趣女仆装。
他下单的时候脑子里都不是什么房子啊,工资啊的了,而是想着一定要比冼恺衍混的好(或者在金钱方面不能比他差太多)就冲动下单了。
他新开了一个手机号,拿新号码注册了网站用户,在家试着拍了一条发上去。
播放量还较为可观,就是留言稀少,还不容易有个留言,是叫他少摆那些无脑徒肌的pose。
树浩怒了,他总是在奇怪的地方有好胜心。
正巧赶上快餐店轮休,他把窗帘都拉上,换上羞耻战袍,打开灯和摄像头。
好胜心归好胜心,技巧也不会随着怒气值凭空上涨。
树浩在镜头前摆出几个健美冠军的姿势之后陷入了沉思。
一股豁出去的气势突然发酵,树浩拿出多年看片的经验开始在镜头前搔首弄姿。
期间好像有时候响声,被树浩忽略掉了。
他买的这个女仆装上身一个比基尼式的内衣罩,下身一个丁字裤配了一个勉强遮住鸡的围裙。头上还有个送的发圈,不过他没戴,他又不露脸,带那玩意干嘛。
一整套衣服都是女士的码,穿在他身上就小许多。上衣即使小了也没太大关系,反倒是下衣虽然有松紧可还是卡的蛋疼。
树浩正扭着调整呢,屁股后面那根线就被人扯住了,那人好死不死还弹了一下,松紧线崩到他菊花,火辣辣的疼。
一句脏话脱口,树浩转头一看,竟然是冼恺衍。
树浩:“卧槽!你是怎么进来的?!”
冼恺衍:“你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东西密码都是那几个数字,我想进来很难吗?”
我去,我就说这破小区还安密码锁一点都不合理。
树浩尽管现在衣冠不整的,可面对冼恺衍他还是不想输了气势:“你来干嘛?!这是我家。”
冼恺衍和他对视一眼,视线接着来到他胸口和两腿之间梭巡,好像要盯进rou里。
树浩被他盯得浑身难受,越发觉得屁眼被鞭的火辣辣的痒,忍不住用手在旁边的tunrou上扣了一下。
他有轻微的荨麻疹,重力刺激皮肤之后会又麻又痒。
冼恺衍:“这不是你家,白娇家才是你家。”
“有病。”树浩懒得和他扯你家我家的,向前迈出一步想要去拿手机。
这手机可是勤勤恳恳的从开始录到了现在。
怎料冼恺衍拦住了他,举起自己的手机,那爱疯12pro的手机赫然显示:‘正在和白娇通话中’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