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见面沈安就拉拢了徐芷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谎,渠池木对他戒备心很重,不乐意他近身,所以检查完后,都由徐芷若和临时请来的护工照顾渠池木,沈安则坐在旁边玩手机和好友聊着天,缓解处境的尴尬。
由于一直低着头,他自然也就没有发觉渠池木动不动偷偷瞥向他的炙热目光。
站在一边翻看完渠池木的检查报告,钱穆推了推眼镜:“看来渠总伤得不重,今天下午开始恢复工作应该不是问题,我这就去安排工作,还希望渠总没把工作的基本常识也给忘了。”
“哈?”徐芷若好不容易闲下来,正在喝沈安买来的橙汁,“渠哥哥伤还没好透,你怎么可以压榨他的劳动价值?”
听到熟悉的声音反驳,钱穆这才注意到徐芷若,不禁对她和沈安见面后没有无理取闹地大哭,而且看起来并不在乎对方的“特殊身份”感到惊讶非常,毕竟在他印象里她可是非常爱渠池木的。
“徐小姐?你……”言多必失,权衡利弊后钱穆放弃了追问的念头,转而接了她的话,“在压榨自己的Jing力和压……充分利用老板的价值之间,作为渠总最得力的助理,我自然会选择对公司效益最有益的后者。”
“可是……”
“芷若,别说了,工作是我的本职,没必要一直麻烦钱助。”渠池木正了正身子,打断徐芷若。
随后他一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几声,趁他人不注意朝钱穆眨了两下眼睛。
钱穆立马会意,对沈安他们毕恭毕敬道:“我和渠总有些公司机密要谈,还请……”
沈安知趣地起身,以他现在的身份,还赖在渠池木身边已经够厚脸皮了,再不识趣他自己都要感觉自己讨厌。他离开病房时顺便拉走了还不明状况的徐芷若:“嗯好,我们这就出去,你们慢慢说。”
等护工也出去关上门,落锁声落毕,渠池木立马放下了从醒来开始便端着的清冷虚弱的架势,向钱穆勾了勾手:“坐床边说话。”
看着他偷偷摸摸甚至略显猥琐的动作,钱穆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想来老板脑子的问题不小,过他手的文件自己还是要看一遍……社畜人加班之日何时了!
“做什么愣着?过来啊!”渠池木蹙眉。
钱穆收回思绪,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去。
“诶,你说……躲什么,凑近点。你说,我没失忆前和那个叫沈安的到底是什么关系?他骗我说是我哥,我虽然失忆了但不傻,我上面就一个表姐,还常年在国外,一下就能猜出来他在骗我。可是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总感觉我和他的关系肯定不简单,不然也不会……”
“不会什么?”
“你逾矩了。”
“抱歉,是我失职。”这时候居然还摆老板架子。钱穆在心里吐槽。
“快告诉我,我们之前什么关系?你一看就像是知道的。”
钱穆思忖片刻,随后道:“渠总,沈先生他和您……非情非故。是他发现你发生车祸,并拨打了120。”
或许断了他们的关系对沈安也是一种解放。
渠池木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哦?是吗?”顷刻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之前充满人间烟火少年气的渠池木烟消云散,又变回了那个冷漠无情的渠总裁:“你先回公司,工作安排制定好了直接发我,我下午会办理出院手续。”
徐重夫妇路上万般焦急,最后风尘仆仆赶来,却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在病房外和一个陌生男人有说有笑,不由得警铃大作。
徐重挡到了徐芷若和沈安中间,神色不善,而徐母吴雯慧则一脸担忧地拉着徐芷若瞧上瞧下,确认她诸事无恙后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算落下。
发现沈安的表情不自在,徐芷若扯了扯徐重衣角:“爸,你别紧张。这是沈安,人很好的,这两天也处处关照我。”
自知方才行为失格,徐重抱歉地笑笑:“你好,我是芷若的爸爸,感谢你这些日子对芷若的关心……”
病房门从里面打开。
钱穆不愧是专业的,见到一大帮子人依旧神色不变,半鞠一躬,礼貌而不失疏远:“有劳徐总来关心渠总了。恕招待不周,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徐重夫妇本意不在渠池木,进去与他客套两句,送了些水果后便领着徐芷若回了家。
护工早离开了,病房里除了渠池木只剩下沈安一个,之前钱穆走之前已经告诉了沈安他和渠池木的对话,沈安也明白对方是为了自己好,可心里就是既憋屈又难受。
现在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颇为纠结。
渠池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开口道:“徐芷若她是我的未婚妻,可能她看起来很爱我,但我们之间只是利益关系。”
沈安窘迫地笑笑,不知道他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谢谢你救了我。”渠池木偏过头,道谢一向不是他擅长的事,一句没几个字的话说得磕磕碰碰的。
“没关系,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