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了水擦了擦,平静下来喝了口茶水。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很勉强。” 她轻声说。
“我会努力练功的。” 裴昭忽然静静闭上眼道。
这样,在兄长遭受凌辱时,在她吐血时,他才能不似如今这般束手无策。
“嗯。” 殷池只是应了一声,转过身解下一身衣衫到另一个浴桶中洗净身体,换上房中备好的寝衣。她面上的伪装很奇异,只要不是在水中久浸,甚至沾上水也并不剥脱。
她大概确实过于疲惫,自己上了榻睡去。裴昭也换上寝衣上了榻,却无法入睡。
当年分别时,兄长已二十一岁。当年他作为长子,与裴昭被处流放不同,应当在家中倾覆入狱时已经被鸩杀了。如今兄长竟然还活着,本该让他感到庆幸。然而以裴昭对兄长的了解,他多半宁愿去死,也不愿这样活下去。
这些年兄长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闭上眼,方才的惨状如在眼前。他索性起身盘膝而坐,试着让细微的内息流转全身。
他还远远未练到殷池那样行走坐卧乃至睡下身体都自然行功,需要有意识地控制内息流转,不能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