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尘真乖!”我捏了捏他粉嫩的脸蛋,简单整理了一下,偷偷从嘉扬别墅的后门溜了出去。嘉扬现在已经是大明星了,我就像一枚住在他家里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那些狗仔队引爆!嘉扬是真心的关心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他把我当作他的亲姐姐般看待,让我心里暖暖的,所以,我跟尘尘每天过得都很小心翼翼,生怕再给嘉扬添麻烦,这个后门,是我跟尘尘在后院玩耍无意间发现的,它里里外外都被厚厚的藤蔓掩盖着,隐蔽性超好!就是万嘉扬可能都不知道有这道门的存在吧?
“对不起,崔老,对不起。我会去找墨浩好好谈谈的!您知道他在哪吗?”难怪,难怪韩景昕上次会跟自己说,她毁了崔墨浩,我的心颤抖着。
“刘主管说,他经常在民权街的‘最酒吧’喝酒。”
“是我。”我蹲在沙发旁,手抚着他凌乱的发。墨浩他好像很久都没回家了吧?身上昂贵的西服已经褶皱得连路边摊的廉价货都不如,白色的衬衫已经赃物得不堪入目,衣服上散发着浓浓的刺鼻的酒气和污浊的味道。他的两腮和下颌生出了厚密的胡须,双眼涣散着望着我,头发也乱糟糟,就像一名落魄的流浪汉。这不是我想要的!我的离开,不正是为了换的你事业上的辉煌吗?为何,为何你还会如此落魄?难道我错了吗?泪滚落脸颊,我为崔墨浩的颓废而心疼不已。
“妈妈快出发吧!尘尘在家等你!”刚才崔爷爷的话,尘尘都听见了,崔墨浩因为妈妈而受打击自暴自弃,他心里比谁都难受,他差一点就成自己的爸爸了,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真的是他童年里最值得珍藏的宝藏,他给了他梦寐以求的父爱,甚至事到如今,尘尘心里还依然抱着某种幻想,有可能妈妈会和墨浩叔叔和好,他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在牵绊住妈妈的心。
尘尘和崔墨浩的感情,似乎比我想象中要深得多。
“谢谢。”崔智友的谢谢说得异常沉重,他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安亦雯身上了!墨浩他还年轻,现在正是他大好的时光,如果就此颓废,那他如何向过世的妻子交代?安亦雯是一个好女孩,只是,她和墨浩和崔家有缘无份。
现在才下午三点,是酒吧最清闲的时候,门口的保安坐在椅子上打着盹,根本没空去注意我。酒吧里很安静,没有吵杂的音乐声,没有鼎沸得拥挤的人群,也没有晃眼的灯光,寂静得可怕。穿过长长的走廊,我终于到了酒吧的大堂,黑暗中,只有吧台亮着灯,一个男人坐在吧台上拼命砸着台面,嘴里含糊吵嚷着要酒。
我快步上前,双手圈住崔墨浩的腰:“下来!听话!!”
崔墨浩的身体僵在那里,一只脚拖在地上,另一只脚挂在吧台的台面上。不是因为禁锢在他腰上的那双纤细的手困住了他,而是那熟悉得让他思念得心痛的声音。木然转头,吧台昏黄的灯光让他看清了这张他深深想念的脸,他慢慢伸出左手,想去触碰,但身体却因此失去重心,整个从吧台上跌了下去,掀翻了吧台前的椅子。
“妈妈再见!!”尘尘帮我关好‘密门’,在里面轻声道别。
酒保惊呼着从后台钻了出来,在他的帮忙下,我把墨浩喝酒喝得瘫软的身体移到靠墙的沙发上。
“尘尘乖,妈妈去去就回!等我回来给你打电话,你来给我开门!”我压低自己的声音,跟尘尘像抗日战争躲避敌人的地下工作者。
我的身体明显一僵。
你们两个人一起系的,我想,就要你们一起去解开吧,否则,两个人都痛苦——”儿子的憔悴崔智友看在眼里,自己除了心疼外,一点忙都帮不上。他知道这种心碎的感觉,想当年他老伴去世时,他整整消沉了两年。
“不是钱的问题!唉——”酒保也无奈了,他也不想跟钱过不去,但万一这个男人喝出毛病来,最后也一样要倒霉。
“雯雯,雯雯,雯雯,我是在做梦吗?”他一直喃喃的叫着我的名字,每叫一声,我的心就跟着疼一下。
“先生,你已经喝得够多了,从中午一直喝到现在!”眼前的男人如此不要命般得狂喝,虽然这样自己才有钱赚,但自己的心还是硬不起来。
“不要哭,不要哭!!我的雯雯,不要哭!!”崔墨浩慌了,他的雯雯怎么哭了呢?他最喜欢雯雯的笑容,那么纯净的笑容!他最怕雯雯的眼泪,雯雯一哭,仿佛全世界都在跟着下雨!“不要哭!不要哭!”崔墨浩挣扎着起身,双手捧着
第三十九章 胜 败
挂掉电话,我望着电话静静发呆,直到尘尘的小手扯住我的胳膊轻晃,我才缓过神儿来。
“你,你不给!!好!!我自己拿!!!”男人看酒保还是没有要给自己酒的意思,干脆手脚并用,想从吧台上爬进吧台里,自己拿酒,吓得酒保唉唉叫了起来!
“酒!!我要酒!!我有钱!!”男人将自己的钱夹摔在吧台上,吆喝着继续要酒。
“知道了!帮我转告墨浩叔叔,尘尘想他了!!”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您放心,我会给您一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