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点星见她说得笃定,十分的不信变成了三分,半晌嘟囔一声:“那也不行,孟浪。”
赵乐莹嗤笑一声,便不再理他了。
马车很快到了长公主府门前停下,赵乐莹拎起裙角下去,径直往大门走。
快迈进门槛时,林点星突然叫住她:“过几日姑母要出皇城踏秋,请帖肯定会递到你这里,你去吗?”
“再说。”赵乐莹没给准话。
林点星皱眉:“宫宴你都推了两次了,踏秋再不去,姑母不高兴了怎么办?”
“皇后最疼我,怎会不高兴?”赵乐莹反问。
林点星顿了顿:“也是,可你不去,我一个人还怪无聊的。去吧去吧,皇后肯定也想你了。”
见他又开始哼哼唧唧,赵乐莹笑了:“行吧,也确实不好再推了。”
林点星又一次得偿所愿,顿时也不纠缠,一脸高兴地离开了。
赵乐莹目送他的马车消失在拐角处,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一回头便对上一双沉静的双眼。
“吃饭了吗?”她慵懒地问。
砚奴沉默一瞬,微微摇头。
“给你带的荷叶饼,尝尝。”赵乐莹说着,朝他递去一个油纸包。
砚奴眼神微缓,走上前去接下:“多谢殿下。”
赵乐莹轻笑一声:“进屋再吃吧。”
“是。”砚奴刚应了一声,眼神倏然沉了下来。
赵乐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自己脚上的一点血迹。
“……你这眼睛倒是灵得很,这么点东西都被你看到了。”赵乐莹失笑。
砚奴单膝跪地,伸手去拂了一下血迹,见并非是从鞋里溢出来的,这才松一口气。
赵乐莹含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待他重新站起来后才开口:“别担心,是别人的血,不小心蹭在上头的。”
砚奴薄唇微动,想问别人的血为何会蹭在她的鞋上,但见她神色淡定似乎无事发生,话到嘴边换成了:“殿下日后出门,还请带着卑职。”
“知道啦,下次一定带着你,”赵乐莹笑着挽上他的胳膊,“走吧,进屋吃东西。”
砚奴神色微缓,任由她挽着自己往屋里走去。
赵乐莹又在家里与砚奴待了两日,踏秋的邀请果然来了,地点就在城外的东湖,一个风景还算秀丽的地方。她这次没有再拒绝,悉心收拾一番便准备出门了。
马车按照惯例,早已经在主院中等待,砚奴一身黑羽甲胄,守护神一般站在马车前。赵乐莹出门看到他时,唇角愉悦地勾了起来。
砚奴垂着眼眸尽力克制,周身的气息还是控制不住地缓和。
二人上了马车,一路往城郊去了。
路上,赵乐莹突然想起了什么:“今日踏秋来了许多大臣,镇南王应该也在。”
砚奴眼眸微动。
“他到底是你老家的人,还是你……前主子的爹,”前主子三个字一说出口,赵乐莹本能地不喜,恨不得砚奴这辈子只有她一个主子,“你到时要不要同他问候一下?”
“卑职若去问候,怕是会暴露殿下调查他的事。”砚奴语气没有起伏。
赵乐莹恍然,好笑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是啊!竟将这件事给忘了,既如此,那镇南王若不主动认亲,咱们就当不认识好了。”
她说完停顿一瞬,“你心里可觉得委屈?”
“卑职没有。”
“真的?”赵乐莹眯起眼眸,“本宫不准你口是心非。”
“真的没有。”砚奴和缓地看向她。
赵乐莹这才满意,低着头把玩他的手指。砚奴起初还克制地绷紧身子,任由她乱玩,可时间一久便控制不住了,反手将她的手扣住。
赵乐莹愣了一下,茫然抬头。
“……殿下,男人的手指也不能乱碰。”他忍了忍,给出一个理由。
赵乐莹无言片刻:“喉结不能碰、腰不能碰,如今竟连手指也不能碰了?那你说说,有哪里能碰?”
砚奴躲开她的视线,赵乐莹却玩性大起,非要他说出个一二三。砚奴无奈,憋了半天一脸严肃地开口:“回寝房……哪里都能碰。”
他虽是无意,却还是不经意间说了荤话。
赵乐莹顿时笑了起来,砚奴脖颈染上一点淡淡的红,垂着眼眸认真坐着,仿佛被嘲笑的人不是他。结果赵乐莹不知收敛,反而开始使坏,在第三次抓着她的手后,砚奴终于忍无可忍,扣着她的脖颈吻了上去。
马车晃晃悠悠地驶出京都,最后在东湖不远处停了下来。赵乐莹下马车时,眼底一片水色,唇上的口脂也是刚涂的。
权贵出游尚且是大事,更何况皇后。早在她来之前,东湖便被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小老百姓更是赶得远远的,偌大的东湖只剩下皇亲国戚。
“这地方妙就妙在人气儿多,百姓一避让,便没什么乐趣了。”赵乐莹啧了一声,看了眼身旁的砚奴。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