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结束了你们先回去,我去参加庆功宴。” 安燃偏头小声的冲着另外的三个少年说道,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哥又自己去吃好吃的不带我们。”小七撅了撅嘴,有些埋冤的说道。
“应酬你以为容易啊,让你回去早点休息你还不愿意了,哥你去吧,我会安全把他们带回去的,如果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们。”周楠用手指戳了戳小七,然后转头看着安燃语气乖巧的说道。
“嗯,有王哥和李晓陪着我不会出事的。”
舞台表演结束,太阳落山,黑夜笼罩着大地,光芒褪去后暗沉的黑色让人恐惧,也露出了这个世界上藏在光亮下形形色色的肮脏。
等待着这些选秀的胜利者和失败者的是逃脱不开的庆功宴,酒Jing,rou体,逃开媒体,避开那些聚光灯,这些在台上衣冠楚楚的大佬们就好像是变了一个样。
在这个包房里,太多的人被当作猎物了,年轻人特有的活力和梦想在这些一次次的占有中被磨灭,最后成为了一个好看的牵线木偶。站在无数的灯光下,他们被人喜爱,被人幻想,台下掌声轰鸣,可是却再也没有办法把自己身上控制着他们的线给解开。
“尤以,这次赵老板为了你出道可是费了很大的劲儿呢。”
那布满着茧子被烟熏黄的手,就这样摸在了少年的脸上,那张绝美的脸上,睫毛因为害怕而不安的颤抖,每一下都惹人疼爱,这是一个不缺少美好东西的地方,但是对于那些上位者来说,这些美好就是被用来打破的。
没有办法拒绝,奢靡的味道缠绕在了空气中,交织的口水混着汗ye滴落了下来,染shi了少年白净的胸膛,那一声声隐忍的哀求,除了激起了那些人的兽欲别无其它。
安燃对这一切很熟悉了,还是和以往的数次一样,他安静的坐在一旁,冷眼看着这里面的情情色色,不由自主。
但这些安静不是因为他不美,只是因为安燃的身上有沈桉的标签,坐在旁边的李晓,谁人不知他是沈桉的私人保镖,所以尽管再不受宠,但是也到底足够让他们不敢肆意妄为。
“我去个卫生间。” 安燃对着旁边的经纪人说道,李晓随之起身,跟着安燃前后脚走了出去。
推开那道门,更多的尖叫声求饶声呼救声在耳边环绕,安燃扯了扯嘴角,继续着自己的步伐,他自己都是局中人,又能救的了谁。
是的,有施暴者就有承受者,在一墙之隔的另外一个包厢,一个声音带着不屑在空气中响了起来,
“既然不想上床,但是惹我不高兴了总得付出点代价再走出这个房间吧。”
于是因为这样一句话,房里的少年高昂着脖颈,因为吞咽酒Jing时上下起伏的喉结让人不禁的浮想联翩,暗褐色的酒ye顺着瓶口留了下来打shi了那件白色的衣衫,少年脸上痛苦的表情好像是这场表演的高chao。
在这样一个夜晚,在这样一个场景下,不安全感弥漫了全身,于是快速的喝完那瓶酒后他用尽了全力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他的头脑天旋地转,脚步七零八落,跌跌撞撞的贴着墙壁走着,不能晕倒,不能晕倒,乔木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可是酒Jing早已把他的理智烧干净了。
于是他抽出了挂在了胸前的胸针,朝着自己光洁的手臂狠狠的划了上去,瞬间皮rou绽开,一个不小的口出现了那本来白净无痕的手上。不过还好,这刺骨般的疼足够支撑着他走回去了。
安燃是去卫生间的,正走到门口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撞了个正着,
“唔。” 那人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抬眼望去,那少年痛苦的歪在了墙上,他的手捂着嘴,鲜血从手臂上流了下来把那白色的瓷砖给染了个透红。
是那天那个跳舞的少年,梦里血色的身影和现在滴着血的隔壁重合在了一起,安燃一阵恍惚,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只那一声声为什么不救我响彻在了耳畔边。
安燃愣神的片刻,眼前之人依然冲到了洗手台开始了疯狂的干呕,眼泪顺着眼眶奔涌而出,鼻腔喉咙一阵阵火辣辣烧着般的疼,好像要把整个身体的污秽都吐干净了似的,他的手扶在洗手台上,指尖掐的发白,因为用力更多的鲜血从手臂上流了出来,让人心惊。
“有酒Jing和绷带吗?” 安燃一下一下排着少年的背,转头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李晓,开口说道。
“老板不会希望你这样做的。”
安燃抿了抿唇,他看着吐的满脸通红的少年,他有些犹豫可是却被耳畔恍惚间响起的那一声声的质疑给打散。
“酒Jing和绷带。”
“今天的事,我会告诉老板。”
“随你。”
李晓看了安燃一会儿,冷静的说完后转身离开。片刻之后回来手里多了一盒没有拆封过的绷带和酒Jing。
就算吐了出来,但是胃还是疼的厉害,眼前的少年半蹲着身子,把他的袖子撸高露出了下面血淋淋的伤口。他无力的看着,以往他一定会推开,因为他清楚他们的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