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谌夕有点太兴奋了,肾上腺素的飙升导致他的大脑兴奋到恍惚。直到如今,他还是认为他与沐宙澈在雪里相拥的景象是场梦。如果这这是场美梦,那他宁可永远也不要醒来,他愿意死在梦里。
两周周后就是期末考,对于这场期末考,大家的Jing神都紧绷着,因为这是决定他们下学期分班的一次重要转折点。他们吃饭的时候在看书,走路的时候在看书,每个人在早读的时间里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声音读哑,下课在做题,放学还会留下来做题。这就是竞争激烈的二中,二中学子把每一场考试都视为高考,每个人都想在高考时考上更好的大学。
尤谌夕翻着桌上的书,但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教导主任从窗外路过,他站在后门朝班级里面看。尤谌夕撑着下巴,却又只能假装认真看书的样子。他烦恼的模样在这群埋头苦读的人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后桌的石池鹰在一次练习中,不小心踩空,右手臂摔在地上,骨折了,脚也扭伤了。尤谌夕也去医院看过她,手臂上打着石膏,只见她的眼眶里带着泪光,表情纠结又痛苦地说。
“我的比赛怎么办啊?”
“那个人也看到我摔倒的样子,我那个时候一定很糗,怎么办啊,我的形象破灭了。”
石池鹰也开始纠结地用左手摸着自己的头发,脸上还带着眼泪,一边问着尤谌夕怎么办。
尤谌夕忍着笑看着她。
“还能怎么办,小朋友,早熟可不好哦。”
“要你管!”
“好好养伤吧,你不担心比赛吗,你不是很期待?”
石池鹰的脸上露出一丝落魄与不甘心。
“能怎么办,我又不能带伤去,我爸爸肯定不同意,我的身体也不同意。”
尤谌夕摸了摸石池鹰的头,鼓励道:“你还年轻,有着大把的时间。”
今天,是他当沐宙澈模特的日子。
在这一天,他已经准备好了。
“走吧。”
尤谌夕一放学就瞧见沐宙澈站在后门,他正眯起眼睛对尤谌夕笑着。他的心里一阵悸动,提起书包就朝沐宙澈走去。即使脸上装得再风轻云淡,手心出的汗和红起的耳朵还是阻挡不住他热烈的渴望。
他渴望沐宙澈,他想要沐宙澈。
他们路过那间尤谌夕曾经来过的画室。
“这间画室是我爸爸开的,”沐宙澈忽然开口,“我也是因为我爸爸所以喜欢上画画的。”
“我爸爸希望我能考上外国的艺术大学,但是我也没有把握,我觉得我的画没有那么好。”
尤谌夕抓住沐宙澈的手,眼神坚定地对他说。
“你是最好的,相信我。”
“我的成绩也没有你好,只能算是中等,长得也不是很好看,我的身上都是缺点,相比较,在我眼里你是那么优秀,你这样的人,怎会看上我呢?尤谌夕,你真的喜欢我吗?”
尤谌夕突然拽过沐宙澈,把他抱在怀里,这一刻,他如获至宝。他轻啄着沐宙澈的脸,也不怕被别人看见。他窝在沐宙澈耳边小声地说着。
“喜欢你,喜欢你,最喜欢你。”
“你长得很好看,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不管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你先坐着吧,我去准备下。”
沐宙澈的家是在一个距离学校很近的小区里,沐宙澈的家里没有人,他说他的爸爸去出差了,妈妈在老家照顾外婆外公,所以现在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当尤谌夕坐在沐宙澈的床上时,他才想起来,他现在好像是和沐宙澈两个人独处。
趁着沐宙澈在准备画具时,他偷偷地把这个房间的所有地方都看了个遍。墙壁是很朴素的白色,墙上挂着许多张中世纪欧洲画作的图片,床的被套也是五颜六色的,带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图案。白色的桌上也摆满各种有关艺术类的书籍。
尤谌夕抚摸着这五颜六色的被套,在心底里偷笑着,想不到沐宙澈居然还会喜欢这样的东西。
“好了,你出来吧。”
沐宙澈说要给他画油画,但他觉得目的不止这么简单。因为沐宙澈又蹦出了一句惊人的话语。
“你把上衣脱了吧。”
屋里开有暖气,衣服脱了是不会感觉到冷,但这是要做什么?
“脱衣服?”
尤谌夕靠近沐宙澈,而沐宙澈还在低头挑着要用什么颜料。
“我想记录你最完美的一面...”沐宙澈低头轻声地说着。
忽然尤谌夕把沐宙澈的脸抬起来,热烈地吻了下去。沐宙澈瞪大了眼睛,手上的颜料全部掉在地上,身体僵在那里。这突如其来的吻打断他的思绪,让他遗忘掉摆在那里的画板,手指摸着尤谌夕的手,仰起头回应他。
距离他们相互表明心意的那天已经过去一周,这一周,尤谌夕的脑袋里只装了沐宙澈,他们有时偶遇到会偷偷亲个嘴,或者尤谌夕把沐宙澈抵在学校后面的巷子里亲。他渴望着沐宙澈,他每分每秒都想触碰沐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