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两周过得并不是太好——谢瑜本以为那次难得的女xue自慰会是自己在这件事上最后的放纵,能终结掉这场发疯一样的一见钟情,但他还是时常清晨从旖旎的梦里醒来。梦里越快乐,醒来越空虚,有时候甚至不想分清现实和梦境的边界。而这甚至影响了他的工作效率,偶尔从某项紧急而艰难的公务中抽身后,会控制不住短暂的出神。
作为以理智为傲的人,他很快意识到欲望终究无法压抑,只能纾解。令他稍稍苦恼的是,以前他很少自慰,即使有也是用前面,但这次失控仿佛打开了欲望的闸门,敏感的花xue比男性器官感觉更加强烈。
强忍着羞耻第一次买了带强力吮吸功能的小玩具之后,他还有些崩溃地发现自己甚至会喷水,而且时常如此,简直比有些他大学时期为了合群偶尔和室友们一起看的片里的女人还要厉害。
可以说,在获取生理快感这件事上,他其实几乎无师自通,但他还是只得努力控制着自己对快感的依赖,以免于此沉沦。
失控带给他的苦恼还不止这一点——由于对男女都欲望淡薄,或者也许是眼光过高,他并未确定自己的性向,只是常和混迹gay圈的花花公子祝文清待在一起,他并不觉得自己对同性有排斥。不过为他罕见身体结构而担心的父母总是更希望他能找个温柔知性的大家闺秀,一个能接受他独特之处的贤惠妻子,而不是一个想要征服他的男人。
但现在,无论是时常流水的rou缝,还是那个怎样也无法从脑海中赶走的身影,都彻底打乱了他目前的人生安排。至于现在应当怎么办,谢瑜难得地有些逃避现实,不愿去想。
但即使心里再乱,工作也还是得照常进行。从大学时期开始接触家族的生意,再到前几年父亲逐渐放权,现在他虽然还挂着副总的名头,但实际上已经是锦盛的大半个掌门人。集团从地产业起家,近期有意向和暨城的药企合作建个医药产业园,准备工作接近收尾,他该去实地看一眼。
在去见准合作伙伴前,亲力亲为的小谢总翻阅着对方的资料,突然呼吸一紧,僵硬地停了下来。
谢瑜心里忍不住一个咯噔:也许真的要谈判桌上见了,我这个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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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是失而复得和焦躁不安哪个更多,反正谢瑜看着资料上那人的照片,心跳得很快。
原来他叫陆知予,温文尔雅的名字不大配他那身给人压迫感的气质。不过,看了他的资料,谢瑜倒可以理解他锋利的感觉从何而来——铭安在暨城绝对算是实力深厚,是掌权人许安和“开国重臣”陆铭联手打拼的基业,只是许安持有更多股份。但谢瑜听说过许安的做派,敏感多疑的老狐狸绝不会放心把权力留给他人,而陆铭这个名字确实也已经很少出现,想来是受了忌惮。作为陆铭独子,陆知予在这杀人不流血的派系斗争中,总不会活得很轻松。难怪不在铭安,而在管理这小小药企,不过他经营的眼光的确是惊人的好,不然也不会成为锦盛挑选的合作伙伴。
谢瑜心情复杂,如果平时商场上见面,他也许会很欣赏这个处境艰难又才华横溢的合作伙伴。
但若照原定计划去见他,谢瑜只怕会更加失控;不去见他,扪心自问,又真的不会后悔吗?
他握紧了手里的手机,看了看微信上祝文清的头像。发小也在锦盛,找他代劳也不是不行——但想想祝文清花枝招展、老是念叨着帅气猛1的模样,他又有些难以启齿的害怕。
他又纠结了一段时间,还没下定决心,果然祝文清就来了消息。谢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同一个项目,重要的资料两人都得过目。
“祝文清:鱼儿,听说这次的项目对面是个万里挑一的大帅比啊,下周出差能我去吗?(星星眼.jpg)”
谢瑜呼吸急促起来,输入一行又删掉,反反复复几次才组织好语言。
“谢瑜:小祖宗你消停点儿,不能勾搭重要合作伙伴。乱搞男男关系很可能会影响项目进展。”
“祝文清:不乱搞!!!大帅比是直男……只是饱个眼福嘛,好可惜,就算只是照片,他鼻子那么高,长得那么A,一看就器大活好的样子!呜呜呜。”
谢瑜气息乱了一秒,耳根染上一层红色,视线努力回避祝文清的上一条消息,好像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他这次几乎立刻就回了消息。
“谢瑜:你怎么知道是直男”
谢瑜忐忑地等了好一会儿,一时又担心自己显得太慌张,一时又感觉心里有些酸涩,盯着屏幕看了半天祝文清才发来一长串回复。
“祝文清:他自己说的。虽然可能是托辞,但我有条件超好的小姐妹在暨城,对他一见钟情,狂追了好久都没追上,也说见过很多小零撩他,各式各样,多受欢迎的都有,全部失败。你懂的,他属于让人腿软的那款,很受欢迎的。倒有人见过他带着辣妹看电影,还给人排队买爆米花,啧啧,看上去就挺有海王的资本,果然很会。”
谢瑜一时竟感觉自己像偶然走出饲养仓,误入了花花世界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