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们?”
俞未冬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身穿华服的男子。沈鸣慢条斯理地用绸布擦着手上的花瓶,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俞未冬一眼。
“既然三弟已经被抓住,林将军又被你所限制,余下的人也构不成威胁了。”
“林将军本来是死罪,要不是看着你喜欢,我才懒得和那些顽固的老头子周旋。”
“按照计划,不过多久我能把其他的权力都收为我有,届时按照约定我会将你推举为元帅,全国上下的兵力都由你掌控。”
沈鸣把花瓶放回了原位,又缓步走到桌边,拿起两杯酒,将一杯递给俞未冬,向着她轻轻一笑。俞未冬看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也笑了一下,接过酒杯与他一碰。
“合作愉快。”
沈鸣饮过酒便将酒杯放于一旁,从手指上取下一枚戒指放入俞未冬的手中。
“你我都不过是卧薪尝胆之人,我能走到这一步,全托俞将军的鼎力相助。”
俞未冬看着手中那闪烁着光芒的银色戒指,便知道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又是一年,俞未冬最终破解了林清留下的计谋。虽然侥幸地从剿灭中带着人马逃离,但失去了军师的沈瑞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他虽聪慧但缺少耐心和考虑,过于冲动的举动最终暴露了他的行踪,于几天前被自己一举抓下。
至于沈鸣,沈鸣本来就不是什么平庸之辈,不过是装作一副玩世不恭,贪图享乐,懦弱无能的模样,他暗中拉拢俞未冬,最终凭着俞未冬的帮助拿下了皇位。
“时候不早,我先告辞了。”
俞未冬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向眼前的男子轻轻颔首。沈鸣随意地挥了挥手,便让她出去了。俞未冬出去的时候恰好碰见了走来的佣人,佣人的手上提着装着抑制剂的盒子,上面标注着——omega专用。
她停下了脚步,看见佣人敲门走进房间里面。俞未冬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可怜人。那是什么事情来着?
俞未冬离开皇宫之前又看了一眼身后辉煌的宫殿,眸色沉沉。
皇室乱lun,好像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不过这事可不能乱说,说了可是要被砍头的。况且,谁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
林清早已经不在审讯室里了,她用自己的权力暗中把人调到了自己的一处房产处安置,好生的养着,像是笼子里养着那漂亮的金丝鸟,自己高兴了就耐点心去逗弄,自己不快了下手的粗暴程度是事后连医生都忍不住劝阻自己的程度。俞未冬的工作繁忙,总是几周都不曾回去一次,林清总是自己一个人坐着,双眸空洞,没有什么神采,在看见自己的时候那漂亮的眼睛里才稍微有些生气。
回去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暴风雨前难得的平静让她得以从繁忙的事务中松了一口气,难得一次回家,她想起房子里的人,心里边还是不自禁地散去一些沉郁来。
俞未冬按下了前门的密码,推开门将鞋子换下,想着走进客厅就能看见林清,步伐不禁加快了一些。但是没有,林清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转过头来惊异又暗藏着雀跃地看着自己——林清并不在客厅里面。
带着些狐疑,她转身走进卧室里面,可卧室里面也没有,只有淡淡的雪松气息。俞未冬的面色一瞬间沉了下来,她走到浴室前,浴室的门没有关上,手掌只是方方触及到门,她就愣住了。
血的气味。
俞未冬猛地推开门冲进浴室里面,就看见林清倒在地上,一手伸入满是水的浴缸里,透明清澈的水里猩红的血ye如花一般妖冶地绽放,缓慢地在冰凉的水里流动。林清的手边还放着一个不太锋利的铁片,铁片上沾满了血ye,放进水中的手腕上全是划痕,被划破的伤口血rou外翻,也不知道是划得多深。
俞未冬的面色Yin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眉头紧锁,牙齿因为愤怒而轻微地打颤,她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拿出手机。
...
她早就醒了,只是不想睁开双眼。林清想起自己坐在窗边,听着窗外的仆人讲话,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俞将军今天进了皇宫之类的话语。又听了一阵,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都是些无聊的八卦,她便离开了窗户走向了客厅,像往常一样看着没什么意思的新闻,但是下一则新闻就让她心跳一顿——沈瑞被抓获,现已押送至皇家监狱。
林清想了很多东西,又似乎没想多少,她翻出了那个早就准备好的铁片,俞未冬在她的脖子上套了环,她也没办法割颈,只能发狠地割破自己的手腕。
但割腕哪有割颈这么容易死,更何况还正好遇上了回来的俞未冬——她昏迷几分钟之后。再之后,她就被救回来了,毫无悬念的。
门开了,但林清没有动。走过来的人站在床边,那冰冷的目光如剑一般刺穿她的脊背,让她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身体。
“起来。”
朗姆酒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林清犹豫了一会,还是认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