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宁知聊了大半夜,心底是有点数,在宁知的嘴里,那人就是傻里傻气不听她劝,然而他和宁知的侄子还居然是特异点……这就很厉害了。
以前在她侄子口中得知他们两个还居然和慕容家有关系,在第一时间线之中,宁知死后自己落雁没几十年就被慕容家接手继续做差不多生意,他们两个出去闯荡江湖居然就进去了……
我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两个活宝的形象,当然本人完全不是这样画风,我也不知道那人想干嘛,就放着没管,直到年初二那天我和高玦为了躲亲戚,两个人跑去酒楼里抢位置喝茶……
在等了一个小时位置和节假日加价40%以上的Buff下,我终于能坐下开始烫杯烫碗烫筷子,高玦看着点心纸吐槽着怎么平常来吃打七折现在居然原价再加十几块,过个年而已,我看看时间,隔壁桌的大爷大妈仿佛坐下很久,但是还没上菜,我正奇怪,大爷生气地对服务员说:“还有没有蛋挞啊,一个小时了,是不是要等鸡下蛋啊?不来就打12315投诉你们酒楼歧视我!”
看着大爷那模样,我默默选择打电话……“琪总出来喝茶,拿到位了。”
琪琪家的亲戚都在台湾,她圣诞的时候刚回去一趟,所以她父母回台湾过年,留她一个人在家打游戏,只要知道不用等位置,绝对会出来,既然上菜这么慢,琪琪到这里的时候就能吃了。
刚刚大爷的意思也不是真的说要投诉酒楼,只是唬唬人外加夸张的形容词,让别人早点上菜,讲真喝茶的点心现在都是速冻货,蒸热就能上的,蛋挞也是有现成蛋挞皮,加个蛋ye烤一下,等一个小时有点过分了。
果不其然,点完菜之后,琪琪在半个小时后到了,但是她到了一个小时也没上点心,我们三个人目光交流一下:我不想等了。还吃吗?不吃了。
很有默契地取消订单,结账,换个地蹲。
我们就在楼下的全家便利店买点喝的,再买份鱼蛋或者关东煮,打着牙祭聊起来,新闻推送了一条展鸿集团和远山国际开发雷子窟,展鸿是阿遥的,他用得着和别人合作分钱吗?手机随手查了一下百科,远山国际其中一个大股东是宁知,我知道宁知不管事,点进去她名下还有几家公司,财务的,投资的,土地开发的,都是赚钱的行业,宁知占股还不少,心里感叹不愧是真富婆。
而远山国际最大股东的名字让我不小心多看一眼,姓白的,男,六十二岁,白晁义……
高玦随口分析一下:“宁知和阿遥关系不好,展鸿和远山能合作绝对没这么简单。”
“什么东西?”琪琪一边撕番茄酱包装一边凑过来看,“互看不爽也要赚钱,没准其他股东和阿遥关系好呢?”
关系好的话,再看看展鸿的股权架构,果然有点猫腻啊,除了三大股东一共占80%,剩下最大的是白晁义,占了12%,不就左边口袋进右边口袋出吗?六十二岁的大爷,都是老江湖了,雷子窟之中宁知放了这么多人力物力下去,不能白放吧,那远山国际插一脚进雷子窟也不算过分。
“背后水太深,我们这种普通人还是看他们神仙打架吧。”高玦仍然保持着谁也不招惹的态度,只是我们都不能
远山国际只是宁知名下参股而已,宁知明明还有其他土地开发的公司,怎么偏偏是远山国际参进去一脚?趁着我发呆几秒的空档,琪琪悄悄把我手中纸杯里的关东煮拿走,和高玦一人一串吃了,我低头一看已经少了两串了。
“你们两个很过分诶!”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手机突然有一点提示,是微信添加好友,名字是,白屠妄。
不是早拉黑那货了吗?想了想,没理就这么放着了,现在差不多两点,高玦说不如去楼上唱K吧,怎么我们三个年初二去唱K这么浪漫?
琪琪很有默契地打了电话,有小房,现在可以去了。
其实我觉得不应该在这里唱K,这里是什么?老城区,海珠广场,附近几家酒楼都坐满大爷大妈,KTV能少人吗?大堂也是大爷大妈,我简直能想象到隔壁房间唱万水千山总是情,我们在唱好心分手,两边开着门,开大音响,看谁唱得够大声!
可是出乎意料,隔壁几间房都是我们这些年轻人出来躲亲戚,还有在唱吴雨霏的分手要狠。
唱完几首歌,我想喊服务员上点可乐,按了半天服务铃都没理我,打开门往走廊一看,走廊尽头有个黑色修身西装黑色衬衣黑色皮鞋看上去像个大学生的男人看着我,但是他马上掏出手机玩起来,躲避着我的目光。
我假装没看见他,左右看了几眼,扭头对高玦说:“你再按一下服务铃,怎么没人呢?”我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垂下去,大拇指和食指比着爱心的手势,经过雷子窟的事件,我们三个之间更有默契,平常我都是用右手玩手机,所以很少会左手拿手机,他的目光看了看我右手,马上明白我想说的是,小心。
高玦微微点头,接过我的话柄:“按了好几次了,再去看看。”他从沙发上起来,和我一起打开门看了几眼,“真的没人啊,早知道开机的时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