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了吴秘书一眼,迟凛示意他开始。
接下来就是史教练痛心疾首,涕泗横流的忏悔,或许是之前的Yin影太重,导致他每每看向慕梨,她都下意识往向迟凛那靠。
而男人优雅地翘着腿,靠着沙发,虽是一身运动装,依旧气场十足。
结实有力的手臂不知何时搭在了女孩身后的沙发背上,看上去就像是将小小的她护在羽翼下。
“慕小姐是我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还污蔑反咬你,我不是东西!求您和迟总看在我讨生活也不容易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我给您跪下!”
说着说着,痛哭流涕的男人突然走到他们面前,屈膝下跪,慕梨猛地往旁边躲,撞到了迟凛身上,没等她挪开,便被他顺势带进怀里。
女孩白嫩的脸和耳朵瞬间红了。
迟凛没给过史教练视线,神色冷漠,女孩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后,他睨了吴秘书一眼。
对方立刻会意,上前将史教练“带”走。
偌大的空间又恢复最初的静谧,慕梨轻轻吐出口气,从迟凛怀里起来,多少有点不开心。
不该让他道歉的,脏了地和空气,最重要的是影响食欲。
“迟凛谢谢你。”
尽管后悔,但迟凛都是按照她的要求做的,所以该道的谢不能少。
朝身后的大佬甜甜地笑了笑,慕梨抱起桌上的盘子,不等他说什么就拿起一片放到他嘴边。
“你健身一定累了,补充能量。”
冷冷地盯着近在咫尺已经凉透的脆饼看了一会,迟凛伸手接过。
小姑娘眉开眼笑,但没给他的视线停留的机会,便抱着盘子往厨房小跑。
“张妈,刚刚耽搁了,饼凉了,先收起来吧,可以晚上热一热裹草莓酱吃。”
静谧的空间里隐约传来女孩柔软动人的声音。
“咔嚓。”
迟凛手里的薄饼,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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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一切已经过去,逃过一劫的史教练下午就去了常光顾的夜场。
放纵一番,餍足舒服地出来时,夜幕刚刚降临。
只是拐进小巷不久,他就被几个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围住了。
打头的正是迟凛的特助韩靖。
皮笑rou不笑地看着眼前吓得在墙角哆嗦的老男人,一片昏暗中他清俊的脸显得有些Yin气森森,事实是韩靖的确不爽到极点。
这货在里面逍遥,他却要加班,带着兄弟在这破地方吹寒风。
“你,你们想干什么?!”
史教练恢复了力气想跑,却被其中一个大汉提着领子摔回墙上,撞得脏腑似乎都在颤。
“我们老板认为你对横有误解,让我来帮你理解透彻。”
跟在迟凛身边有些年头了,韩靖的一举一动多少有点他的影子,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装袖口,笑得“平易近人”。
“现,现在是法治社会!别以为他一个铜臭商人就真能只手遮天!我可以告你们!”
史教练知道这顿打逃不掉,他开始大声嚷嚷,想吸引远处人群的注意。
“堵上。”韩靖看了身边的保镖一眼,对方立刻将手里的毛巾塞进教练嘴里。
“挺好,知道‘法治’,那律师函应该也能看懂。”
“动手吧。”
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对面的墙上,韩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星星点点的火光,在这片昏暗里只剩下压抑和一丝猩红。
竟然有人会骂老大铜臭商人,真是活久听。
颇为感慨地摇头,韩靖吐出一口烟,一双乌黑的瞳孔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这其实是老板第一次不走常路,为女人。
他又想起今天下午那一通简短的电话。
和往常开会时无二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废了”两个字,却能让他现在回想都遍体生寒。
韩靖甚至没敢问要废哪只,所以默认两个一起。
算老男人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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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慕梨没胃口,吃的有些少,张妈心疼,晚上请厨师准备了她喜欢的火锅。
迟凛从三楼下来时,女孩已经调好酱坐在热腾腾的鸳鸯锅前涮起了rou。
小脸蛋被热气熏得粉嫩,笑意明媚,比沸腾的锅还要灼人。
收回视线,迟凛拉开主座的椅子,优雅落座。
“你不蘸酱吗?”
忍着烫,边吹边美滋滋地解决第一个羊rou卷,慕梨抬起头就见迟凛开始涮菜,面前的酱料碟子空空如也,便眨了眨眼睛,疑惑发问。
下一秒,她就后悔自己多嘴。
涮好的菜放进碗里,接着迟凛便将碟子递到她面前,神色清冷平淡,一副理所当然的大佬做派。
“我调的不好吃。”
缩了缩手,慕梨回味着嘴里的美味酱香,垂眼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