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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5:30,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催命似地号叫着。
“靠!”瑾一帆闭着眼睛伸手往枕头底下摸着,奈何折腾了半天也没摸见那要命的手机!
“一大早的!谁啊!”她一气之下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竟睡在一个超大号驼色真皮沙发上,环顾四周竟是一间装修极尽奢华的欧式宫廷风格客厅,镶着金边儿的渐变天蓝色地砖上中央印着一个巨大的美杜莎头像,高大的天花板上挂着一盏做工繁复的施华洛斯奇水晶大吊灯——吊灯坠竟也是金光闪闪的美杜莎头像!
见多识广的瑾一帆立马意识到:“靠!这客厅里的所有瓷砖和家具好像都是世界顶级艺术家范思哲的设计的!简直太奢侈了!要知道,这个牌子的吊灯全部是真的水晶做的!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金属配件都是24K黄金制品!!”
“靠!我这是误打误撞进什么富人高级会所里了吗?!难不成是在做发财白日梦吧!”想到这儿,她赶紧使劲揉搓着自己那对惺忪的睡眼,好让自己快点儿从“梦里”醒来。
可揉了半天,跟着闭上眼睛又睁开,睁开眼睛又闭上,这样重复折腾了好几次后,她总算从宿醉如泥的困境中彻底清醒过来,这才回忆起昨晚和梅思凡饮酒聊天到深夜的情景,不想喝多了竟直接睡人家别墅客厅里了!
紧接着又感叹道:“想不到毕业才短短几年时间,梅思凡竟混的这么好!看来我当年毕业时真是入错行了,早知道就不做记者改当律师了!我的口才可不比她差!嗐!”
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后悔也为时已晚了,一切也只能顺其自然了,便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准备起身下地整理身上被压的皱巴巴的格纹衬衫,好在昨晚穿的是禁磨耐造的牛仔裤。
这时,消停了一会儿的电话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她这才意识到那声音是从自己屁股底下发出来的!
“喂!那位!?”借着一股起床气,她看也不看就接通电话,对着那头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一帆,又死了一个!抓紧时间去拿独家新闻!”那头竟传来报社主编许哥的声音!
“哦!!许哥早啊!!什么又死一个!?”她唬了一跳。
“昨晚城郊海边又死了一个!就在上次那个无头男尸案发现场附近!”
“哦!收到!我马上出发!”她立马两眼放光,瞬间变成了大Jing神,也顾不得刷牙洗脸什么的了,胡乱套上衣服便往门口跑。
“喂!你忘了车留饭店停车场那儿了?!”刚穿戴整齐从二楼卧室下来准备上班的梅思凡叫住了她。
“呦!失忆了!”瑾一帆敲了敲头说,“那只能搭你的车去了!”
半小时后,车子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下了车,她俩远远望见海边悬崖底的附近围了一堆人,旁边还拉起了黄黑相间的警戒线,线中间还站着几个身穿制服的刑警,还有三个穿白大褂的法医正在搜索现场。
不过最触目惊心的还是那具靠坐在涯石上的尸体,遮挡在上面的裹尸布早被暗黑色血迹染红了一大片。
见状,瑾一帆迅速进入状态,马上举起相机对着案发现场拉进焦距拍个不停。
梅思凡却站在一旁静默地观察着现场警察们的一举一动,不出所料,老王和小徐也位列其中,肯定嘛,他俩可是这个系列案件的专门负责人。
仿佛心有灵犀似的,远处的这两个刑警竟然也注意到这边的她和瑾一帆了,双方的视线终于连在了一起。
梅思凡略觉尴尬,刚想返回到车上的时候,远处却传来小徐的喊声:“梅律师!稍等一下,我和王队有事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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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老王和小徐就快步走到她们这里,先是礼貌性地向她们点了点头,又说:“梅律师和瑾记者可真是消息灵通啊!”
“是我拜托她开车送我来的,没办法,谁让咱是吃记者这碗饭的。”瑾一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呵呵,理解理解,哦?瑾记者不是平常都开自己的雪佛兰吗?”老王突然目光如剑地问。
“嗨!您记性真好!我昨晚和思凡喝酒聊人生喝高了,车扔毛家饭店大门口了。”
“哦哦!原来如此啊!听说你们还有李小桃是大学同学,好像感情还特别好?”老王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打探。
“哎,都是过去的事了。”瑾一帆笑着打着哈哈。
“昨晚两位是在毛家饭店喝的酒?”
老王盯着梅思凡的眼睛突如其来地问。
“嗯,是的。”梅思凡的眼神好不躲闪,语气淡然平和。
“对啊!所以车才丢在饭店门口了嘛。”瑾一帆惯性给梅思凡帮腔,这毛病还是读大学时痨下的。
“王队,您对今天这个案子怎么看?”沉默良久的梅思凡突然反问。
“嗯,这个案子发生的太突然了,要调查研究后才能下定论。”
“……我刚才听到村民们在议论说这具尸体也和上回那具一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