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在颤抖,他正在思索,关于真相。他并不愚蠢,他可能是任何样子,但愚蠢不在其中。
“不管有没有你,我都要这样做。”也许他现在还不知道,但这是一种给予。如果她根本不在乎,她甚至不会告诉他任何事。她只会照着她想的去做,不管结果会多糟。
他的沉默持续了那么久,几乎还在继续,但他最后喷出了一声鼻息,咒骂似的吐出一句,“格兰芬多。”
“蠢货。”
他交叉起手臂,然而肩膀降低了,几乎是放松的。“你是现在就要把我房子的后半边炸掉,还是等会?”
“完全不会,如果我能控制住的话。你能帮我把那些龙葵酊剂拿来吗?我要留意一下以防它变得古怪。”
就像隔阂的墙倒塌了。他帮她拿来那些瓶子——它们仍在发出淡紫色的微光——他将一个瓶子举到面前仔细检查。“你对它们做了什么?一个魔咒?”
“一些,”她打开一个瓶子,将其中的东西倒出来,用纱布滤掉了一些龙葵碎片。“这瓶酊剂是我昨晚制作的,给根jing施了魔法。如果我是对的,酊剂应该也会受魔法影响,并且它的属性会传递给药剂本身。”她伸出手,他让瓶子落进她的手心。她打开瓶子闻了闻,然后把里面的ye体和刚才的一起倒进一个小碗里。“如果你仔细研究过草药学,你会知道龙葵很容易受魔咒影响。”
“它还会是毒药吗?”
“是的。”第三个瓶子是滤过的——它从西弗勒斯过大的龙皮手套上滑掉了,因为龙葵会与皮肤产生有趣的反应——她将残留的ye体从纱布上挤出来。
他扬起了一边的眉毛。
她禁不住自鸣得意地微笑。“太棒了,真的,”她说,“它一定会通过Jing确的检验。如果我像我想的那样有本事——你知道我是这样——他不会察觉到。”
他注视着她的工作,在坩锅里加入过滤的酊剂,再次用力搅拌,一边小声读秒。药剂突然澄清了,迸发出蓝色的火花,她撇去了鲜艳的蓝色浮沫。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动作上——她的手上——使她感觉脸颊和耳朵有些温热。
她熄灭了坩埚下的火,用两根手指转动着魔杖,再次与他的凝视相遇了。
“完成了。可能还需要过滤一下,但已经完成了。你想检验一下吗?”
他的眉毛微微上扬,“用什么?”
她用魔杖敲了两下嘴巴,沉思着,然后将它指向勺子。慢慢地——她很久没这么做过,她也从来都不擅长变形——慢慢地,勺子变成了一只老鼠。一只木头花纹的老鼠,但无疑是一只老鼠。她用滴管在清澈的毒ye中吸了一下,把老鼠稳稳地捏在胸前。它挣扎着反抗,拒绝张开嘴。
她带着一种挫败感说道:“西弗——你能不能——”
“魂魄出窍,”老鼠像死掉一样僵直了,它那小小的黑眼睛里仍有恐惧,但现在恐惧在眼底,就像小溪水面下的一块石头。它张开了嘴。
这只是个勺子,她提醒自己,她在它嘴里滴进一滴ye体。它吞咽的时候只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得花点时间,”她说,用拇指抚摸着老鼠的脑袋,“当然,你会希望花点时间。我估计两天会有些轻微的症状。”
“然后呢?”
“噢,这只老鼠会死。”她变出一个小巧Jing致的笼子,老鼠平静地走进去,当她关上笼子的门时,西弗勒斯解除了咒语。它急促地前后跑动,显出一种无声的恐慌。在这么多年的空洞之后,因为魔法和魔药催生的微笑从她嘴边消失了。她很清楚这只老鼠的感受。
“我想你会愿意知道药剂是如何起效的,”她说着,举起笼子,把它放在边几上,远离了工作台的烟雾。
“我想过几个法子,但没有一个能蒙骗过黑魔王。”他的声音是冰冷的,但并没有掩饰他对于此的兴趣。
“只是几个魔咒而已。一种认同的咒语和心理作用。当你知道它是什么的时候——你确信它是,那它就是。当你不知道的时候——你仍然会确信。”她转过身背对西弗勒斯,从橱柜里取出一个玻璃广口瓶,把滴管里的毒药挤进去,然后翻箱倒柜地找出另一只广口瓶。她用魔杖将两个瓶子都灌满水,然后转身对着他,手中拿着同样的瓶子,每一只都装满了清澈的ye体。“现在,告诉我哪一个里面有毒药。”
他仔细地检查了,然后一动不动地说:“你右手的那只。”
“你知道?”她从左手的瓶子里啜了一小口,“剩下这个是你的了。添加了金丝桃真的相当优雅,如果不是要避免拖延太久而无法治疗这种最坏的结果,我都不会想到把它加进去。我冒昧地看了你的笔记——顺便说一句,如果你真的打算让任何有魔杖的人远离它们,你得搞个更好的防护措施。”
“我并不打算让任何人有魔杖的人远离它们。只是那些——没有的人。”
她抬起一边的眉毛,“我?”
他什么也没说,但他抿着嘴,眉毛抽动着,好像是在说,这里还有别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