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
接着我想起了一些事。
昨晚我入睡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守卫是从不允许我们在半夜上厕所的啊,从来没有过。他们通常都是下午快到晚上的时候来,从没延后过。
那么斯内普教授为什么没有发现不寻常呢?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一种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
什么事情不对了。
我再次打量起他。
他在对我说谎么?
“你没事吧?”他问。
我坐在床垫上看着他。
“我-我饿了。”我坦诚地说。
他只点点头,然后低下头去。有那么一秒钟我觉得在他脸上看到了羞愧。
“怎么?”我问。
“没事。”
“有事。”我坚持道。
他叹气,但没有回答。
我明白了,“你……他们给你吃的了,是不是?”
过了好久,他点头。
“哦。”我不知道如何回应。
我……是很高兴他没有也一起挨饿的,但我忍不住……羡慕他。
我好饿。
“他们肯定给你真正的食物了,”我终于说,“那你……吃了什么?”
他绷住,“格兰杰小姐,我不觉得谈论这个话题对你有帮助。”
他是对的。
谈食物只会让分分秒秒更难捱。
我得想想别的。
“你的胸口怎样了?”我忽然问他,想要改变话题。
他看着我,有些困惑,“你什么意思?”
“你的胸口?”
他还是一脸迷茫。
“那些割伤?”我慢慢补充说,“我在你胸口上刻叛徒的时候留的?”
“哦,当然,我都忘了。”他点头,“它们正恢复得很好。”
我花了一会儿工夫才明白他说的话。
“那-那就好。”我终于说,移开了目光。
真的有什么不对了。
或者我是反应过度了,这只是我太偏执?
几小时过去了,我愈发怀疑起他。我只希望他没意识到我在盯着他,但我忍不住。有些事真的变了。
变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