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头去,有点羞愧。
我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我再也没法变回正常人?
一个守卫进来了,变出了两片面包和两杯水。
我看着食物,下意识地舔舔嘴唇。
我好饿啊。
真难以相信我在过去的二十天里都只吃过这一种食物。
“吃吧,”守卫说,“我也是来告诉你们一声,等会儿会有一个特别的造访。”
“什么造访?”我脱口而出。
他只瞥了我一眼,就离开了地牢。
斯内普教授和我交换了一个目光,但我们谁都没说话。
一个钟头沉默地过去了。
我再也受不了了。
“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我问,“他们会带来什么人?”
他叹息,“我得告诉你多少次我无法预见未来?”
“可是……你没有怀疑的对象吗?”
“我没有愿意跟你分享的对象。”
我一下子闭上了嘴巴。
至少十分钟过去了。
我再次开口,“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厌倦地叹一口气,“做什么?”
“你为什么不想跟我说话?我们已经在这儿这么久了,我需要交谈,我需要有点事情做。”
他扬起一条眉毛,“我相信你完全能够自己找点事做。”
“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你乐意的话我可以建议你唱歌。”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什-什么?”
“别装无辜。我昨天听见你了,我又不聋。”
哦天哪。
我脸红了,转开了脸,“我-我以为你睡着了。”
“我是睡着了,直到听见你唱歌。”
“好吧,我很抱歉打扰你睡觉了。”
我只想别再谈这个了。
还没人听见过我唱歌呢。我只在没人的时候才唱。
他眯起眼睛,“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侮辱性的时刻,而你还在为被我听见你唱歌而害羞?”
我尴尬地清清喉咙,“咱们还是……别提这茬儿了。”
沉默。
“我还挺喜欢你唱的那首歌儿的。”过了一会儿他说。
我猛地看着他,“你听过那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