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诉他好多事。
我想问他好多问题。
当我终于说话时,我的声音安静而虚弱,“你怎么能?”
他紧张起来,“为了让你免受更大的伤害。”
他这是要让我好过一点吗?我应该感谢他没让守卫更严重地伤害我?
他在玩什么恶心的游戏啊?
“晚安,格兰杰小姐。”他说着,吹熄了蜡烛。
我一下子被如此可怖的黑暗包围。
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地牢。
第二十七天
我想笑。
这情形太荒谬了。
我独自一人待在一个黑暗的地牢里,绑在一张床垫上。
甚至我都没费心去动弹,没用的。看不见的绳索把我牢牢绑在原地,可能还牢得过分了,因为我的手臂已经开始没知觉了。
这一夜成了纯粹的折磨。
我睡不着。我想要动弹,一动不动地待在一个地方好几小时是很不舒服的。
然而我只能躺在这里,瞪着天花板。
我刚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现在这念头听起来错得离谱。
就在昨天我还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觉得自己很正确。可现在呢,在清晨的阳光里,我不敢相信自己差点做了什么。
我不该……
我不该那么做的。
现在我又是羞愧又是疼痛了。
他们也知道我受到的打击有多大了,甚至都想自杀。
可以想见他们会多么有胜利感。
我想自杀他们都不让。
掌控一切。
我闭上了眼。
好累。
我听见门开了。
我立刻睁开眼睛,看见了他。
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悠闲地走近我,停下,看着我的身体。
他想干嘛?
我瞪着他,拒绝先挪开目光。
“你觉得怎样?”他最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