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用不着回答他。
“松开我。”我命令,躺在这里被他俯视的感觉好无助。
“不行。”
什么?
“松开我。”我拔高了声调。
他没理我,朝地牢中央的椅子走去,“不行。”他重复,坐到椅子上,“这样我可以获得你的注意力,我们可以谈谈。”
我眨了好几次眼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谈什么?”
“你必须让我相信你再也不会做这种傻事,这样我才可能松开你。”
“不要。我用不着和你谈。”
他点头,“如你所愿。”
说着他站起来。
他要走了吗?
“等等!”我慌了,“你不能就这样走了!我-我得……上厕所。”
正常情况下我会脸红的,可我不会了。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事,就算这些事对他而言都只是谎言。
他叹息,坐回去。“那就说服我。”
“什-什么?”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为什么要相信你不会再做傻事?”
“这不是傻事,”我争辩,“我鼓了很大的勇气——”
“不,”他打断我,“就是傻事。还很幼稚。还很懦弱。”
我咬紧了下颌,他让我怒火中烧,而且更加羞愧了。
他看着我,“你是个懦夫吗,格兰杰小姐?”
沉默。
我不知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
“回答我。”他命令。
“不。”
“不什么?”
我盯着他,“我不会回答你的。我不必听你说的任何事。”
“为什么呢?”他的声音是那样冷静,似乎丝毫不为我的话所动。
“因为我恨你。”
“不,你不恨我。”
我发出一声大笑,“那你才是傻瓜呢,教授。”
“格兰杰,我再傻也比你强。”
“少管我。”我扭过头去。
他走了,我听得见。
可他不是走开去,而是朝我走过来。
忽然间他的手指抓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我们要谈谈,”他说,“但不一定是我来跟你谈。还有什么人是和你比较处得来的么?”
我说不出话。我只想让他把手拿开离我远点。他的触碰让我恶心。
他怎么敢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