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之前已经打听过李家的情况,知道李家老二已经死了,他媳妇成了寡妇。
他看着田氏:“你就是这家的老二媳妇?”
田氏没答话,她心里头有了不少的预感。
老大媳妇看见带头马贼双目放光,哪能不知道带头马贼的心思,就说:“是啊,她就是我家老二的媳妇,已经守寡三年多了呢!”
“金氏!你闭嘴!”田氏怒道。
带头马贼上去,强硬将田氏拉过来:“我还真好寡妇这一口,你就跟我回去寨子里吧,让我和弟兄们高兴高兴!”
李春喜看见自家亲娘被抢走,虽是哭喊着,却不敢上前:“娘,娘!”
田氏又气又急,只能苦苦求饶:“大爷,我还有孩子呢,求求你行行好,放我一马吧,你拿了银子,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李大壮见状,说道:“老二媳妇,你就跟他走吧,要不然我们都得死啊,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照顾春喜。”
田氏早知道大房自私自利,却没想到他们如此Yin损!
“你们……你们太狠了!”田氏双目喷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马贼已经将田氏拉下,还用布条封住了田氏的嘴巴。
带头马贼再吆喝弟兄把银子抬走,赶紧离开。
李三壮喘着气,不甘心的抢过了一部分银子,紧紧揣在兜里,好不容易得来的银子,他还指望着这些银子改善光棍生活呢,要是全被抢去了,他还不如死了就算。
带头马贼气极了,刚才放这人一马,没想到他竟还惦记着银子。
“找死!”他也不仁慈了,直接一刀砍下,鲜血飞溅。
这直接就要了李三壮的命。
孩子吓昏了过去。
李大壮夫妇亦好不到哪里去,浑身发软,看着马贼将所有银子搜刮走,一点都不留。
差不多天亮之际,李大壮夫妇才缓过神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要村长帮忙去报官。
李家在村子的最外边,是最偏僻的地儿,所以昨晚出事了,也无人发现端倪。
或许是说,就算村民听到了不对劲的声音,他们也不会出来帮忙,他们妒忌还来不及,又怎会帮忙呢。
两人一小段路,摔倒了好几次,到了村长那边,已经是一身肮脏。
村长得知他们被抢了银子,嘴角竟然扯出了一抹笑,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沉声说道:“你们不用怕,我这就帮你们报官。”
县官姗姗来迟,李大壮夫妇哭诉着银子全被抢走了,却没提过李三壮被杀,田氏被抢走的事儿。
最后是李春喜哭喊着说自己的娘被抢走了,县官就慢慢悠悠说了句:“可惜了呀,被马贼抢走,就算没死,回来也活不成了呀。”
李春喜年纪小还不懂这话的意思,只是求县官帮忙救人。
县官满口答应,让捕头问了话,便回府继续和小妾缠绵,那李家是普通农户,用不着他如此上心,花费人力物力去抓马贼。
李大壮夫妇看见县官这个模样,他们倒是不蠢,觉得这县太爷是想着敷衍了事。
两人叽叽歪歪了一通,就赶往镇上,连老三的尸首都不管了。
此时镇上的驿馆也是热闹,因为楚霁风和苏尹月要启程回黎都了,百姓都赶过来瞻仰龙颜。
李纯宝还是照常要跟燕泓兄弟一辆马车,此时却被苏尹月喊了过去,要她跟自己同坐一辆马车。
李纯宝一开始还不明所以,上车之后就听到苏尹月说:“李家出事了。”
“什么事了?”李纯宝怔住,随后心里又扬起了一阵快感,“难不成是为了银子大打出手了?”
苏尹月靠在软枕上,腰部有了支撑,她整个人都能舒坦一些。
她一只手扶着肚子,慢声道:“比这严重一点,一开始李老头不肯分银子,他们就合谋毒死了李老头,等想要分银子的时候,又来了马贼,杀了李老三,又把田氏抢回寨子里,银子也没了。”
李纯宝目瞪口呆:“不是吧?才过一夜就出了这么多事情啊?”
楚霁风在旁,似乎觉得没什么意思:“那些马贼只杀了一个人,我倒是高看了他们,不懂得全部灭口吗?”
李纯宝心里一寒,呆呆的看着楚霁风,这货说杀人像是在说杀鸡一样,她再看看苏尹月,发现苏尹月同样冷静,并无惊讶。
“你们……这难道跟你们……”李纯宝吞吞吐吐,没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苏尹月干脆承认:“是跟我们有点关系,不过我只是给现银,还多给了一些罢了,唔……还有通知了那马贼寨子,仅此而已。”
李纯宝咋舌,什么叫仅此而已,这分明就是设下了一个杀人局啊!
她倒不是觉得楚霁风夫妇Yin狠恐怖,而是他们前脚说积福积德,后脚就设计杀人,说的跟做的有点出入啊。
“师傅……”李纯宝低下头,“你为了我做这些,我心有愧疚啊。”
“只是略施小计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