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叹了口气,端着茶碗挑蜡烛,将下午发生的怪事说给虞虎听,疑惑道:“你说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这祈安殿是天家禁地,当年可是砍过王侯的头,今天一个两个都往里面冲,明明郎有情妾有意,怎么就憋死了呢?”
“哼!老匹夫儿子的情债,关我屁事!”虞虎猛喝一口酒说道,安乐看他放下酒坛,伸手一摇,生气的说道:“你怎么回事,说好两人同饮,你一个人把一坛都喝了!”
“你要拿不会多拿些?”虞虎轻哼一声,安乐白了他一眼,看他收腿躺在床上,嘲道:“你以为是想拿就拿的吗?宫里的东西,出多少进多少都有记录,我是看陛下喝的醉了才偷偷拿来的,明天还要把坛子还回去呢!”
虞虎哦了一声,继续问道:“你消息灵通,知道今日崇侯在殿上说的人是谁吗?”
“啊?他说的还能有谁,自然是先帝喽!”安乐将自己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继续说道:“要说起来,当年你娘和先帝还有崇侯之间还有一段恩怨呢!话说当年……”
“捡重要的说!”虞虎看他打开话匣子,赶紧阻止,安乐只好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怎么说呢?当年圣女跟着使团入中京,京中诸王皆有拉拢之意,和圣女关系最亲厚的便有先帝与崇侯,崇侯与废太子有旧,又和先帝政见不和,所以在圣女这里两个人常常有摩擦,要不是圣女缓和,估计早炸了,当然这是我听来的,准不准确有待考证。”
“那我娘为何一直留在这里不回去?”虞虎皱着眉头问道,安乐撑着下巴叹了口气,说道:“宛国内斗严重,圣女成了众人争抢的对象,为了防止圣女出事,就协议将圣女送到结盟的华国,待时局稳定再接回国内,没想到几年后,圣女莫名失踪了,众人皆说不知,宛国又没有能力和华国发生冲突,只好在先帝的协助下一同寻找,等找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元开八年,带着幼年的你出现在梁洲,可宛国派人去接的时候,又人去楼空。”
“如烟说是先帝一直在追杀我娘。”虞虎虽然这么说,可总觉得有些奇怪。
“元开之后,在华国有这么大权势的,确实只有先帝一人,可先帝没有理由追杀圣女,除此之外,我在宫中这几年,也没听说过有关圣女的消息,毕竟一个美人在后宫多少会有痕迹留下,所以我怀疑这事的准确性,毕竟姑nainai也是听说的事,拼凑出的真相。”安乐结合自己在宫中的见闻说道,然后想起今天的事,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保不齐崇侯就是你爹,元开八年那段时间,他就在孟梁,而且在你娘出事的地方待过,现如今在大殿上收你做义子,还把程家军交给你,有点认祖归宗那意思了。”
“我不确定,但总觉得不是。”虞虎听了他的话,想到程芒的脸露出厌恶的表情,还好程芒被打包送去宛国,不然他可不想和他演兄友弟恭。
安乐却有些激动地说道:“管他是不是呢,这可是四万骑兵,还都是Jing锐!一旦收入囊中,保不齐再努努力,挟天子……”
虞虎滚下床捂住他的嘴,将灯灭了躲在一旁,一个人推开门又吱呀一声将门关上,静悄悄的如同一只鬼魅,在门口停了一下移向内间,安乐紧张的小声说道:“该不会是有人眼红,派来暗杀你吧!”
虞虎没有说话,眯着眼睛适应了黑暗,盯着那在屋中移动的人影,顿了一下放松警惕,径直去点灯,
安乐也才发觉是天子,只是光着脚声音太轻,没被听出。
“他怎么过来了?”
虞虎将灯点亮后回身,看到安乐把拂尘塞在腰带里,伸手上前,拦住他问道:“你干什么?”
“正好,过来搭把手,帮我把他送回去。”
天子靠在床的里面,白色罗衣下大腿半遮半掩的蜷着,身上的衣服穿了比不穿还要夺人眼球,脸上的红晕一直延伸到脖子,一双眼睛泛着雾气,唇上水光泠泠,抬手喝酒时,随着仰头流下残ye,顺着喉结进入衣领,看的虞虎口干舌燥,他一把拉住安乐拖拽着丢出屋子。
“我一会帮你送,你回去吧!”
安乐被丢出来,拍着门小声喊道:“你关门干什么?明天说不定还要召集大臣议事,你可别冲动啊!”
虞虎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声,将门栓扣住,不在理会门口的安乐,回身向床上去,床幔是才换的,和天子寝宫中的相似,拜他上次将床幔子扯下来的功劳。
纱幔影影绰绰的映出天子的轮廓,随着虞虎靠近,酒香混合着熏香的味道扑鼻而来,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却更加燥热,忍不住又吸几口,反而更热,看着不自知的天子,身下已经起了反应,不自觉地慢慢向天子靠近,把天子笼在床围上。
天子不舒服的推了他一下,眯着眼睛半天也没有看出是谁,仿佛有雾将眼前的人遮住,只好揉了揉眼睛,摸上虞虎的脸,应该是宫中的人。
虞虎耳边传来安乐敢怒不敢闹的拍门声,眼中却只有天子诱惑的姿态,笑了一声低头含住他沾满酒ye的唇齿。
口唇间酒味不断发酵,明明也是烈酒,却比北泉的酒更甜,更容易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