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行了礼,把脉后开了退热的药又走了。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家伙一下就看出来这高热的原因,也不敢多待。
众人的思绪被拉回,左松明大胆地打量着眼前这红衣男子,其胆色勇气常常被人津津乐道。没想到其容貌也如此惊人,一袭红衣更衬得其妖冶美丽。
命左右取来钉床,从储秀宫铺到太极宫。只要他能活着从储秀宫的钉床上一路爬到太极宫,当今就赦免其族人,同时取消殉葬的命令。
“是。”
“高达,将人放了。”言离看了眼被压着还不忘打量自己的左松明,又对叫高恕的瘦太监吩咐道:“把门打开!”
言离又吩咐左松明去煎药,本就迷迷糊糊的周廷御进了食也恢复了些许清明。
“起来吧,管好自己的嘴。”言离话音刚落,就见左松明端着碗清粥,提着个水壶进来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高恕连连告饶,立刻爬起来开门。高达见状也把人松开了。
“你,去给他取些水来。”言离直接吩咐伫在一边看起来帮不上什么忙又很焦急的左松明。
“谢……谢谢。”下身传来的疼痛让他又回想起那晚的恐惧。
当今见状,信守承诺。同时敕令刑部取消钉床之刑,除言离之外后宫之中尚未被宠幸之人全部放归原籍……
“主子!”名叫文竹的小太监见他主子又要多管闲事,害怕他惹祸上身欲言又止不肯离开。
“哈哈哈,你胆子可真不小。难怪李怡那厮当日也被一顿板子打得差点去了半
言离在这后宫并无份位,只不过这四年来独得恩宠,俨然是这后宫的无冕之王。
言离起身站在一旁,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等左松明喂完水,又磕磕绊绊的喂了清粥。文竹带着个老太医进来了。
您知道李尚宫因为他挨了板子呢?二人腹诽。
“是。”
“都起来吧。”
风隐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啊,那你就是这后宫的小千岁了。
没想到言离还真就活着爬到了太极宫,储秀宫到太极宫近五里远,一身纯白丧服被鲜血尽数染红,鲜血淋漓浑身无一块好肉,惨不忍睹。
“主子慎言!”一旁伺候的另一个小太监山竹吓得左右瞧了瞧,幸好没人。
乌泱泱的太监们都走了,其他几个秀子也各自回了房间。周遭顿时安静下来,言离脱下周廷御的裘裤,果见其下身有明显的撕裂伤。
“是,奴才该死!”
“对了,你是怎么把陛下惹到了?”
“还不快去!”
“我是你救命恩人!”言离笑嘻嘻地答,又示意山竹将随身携带的药物放在他床前,“你下身的伤口溃烂的厉害,这是专用的特效金疮药,拿去用吧。”
“我……”周廷御因高热发红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想起当日的那一巴掌和这几日命悬一线的处境,不由后怕,“我……我咬了陛下一口。”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卫的生死,于是用其族人相激。
言离心里叹了一口气,重新给他盖好被子。
“当着她面我也敢说。”
“小千岁,这……”
“是是是,我的主子,你可少招惹陛下吧,这最后受罪的还是你。”山竹无奈安抚,连忙转移话题,“主子,周小主那……是女穴吗?”
周廷御看着床前的红衣美人,一时怔住,“你是?”
“奴才这就走!奴才这就走!”二人见他招人吓得立马告退。
“这不是你该好奇的!”言离收了脸色,警告道。
“还敢拿陛下威胁我?来人!”
“咔哒!”门被打开,入目就是周廷御昏厥的身体。
站着的主仆三人面面相觑,倏而言离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
谁都得罪不起,但是眼前的罪能少受还是少受。
“陛下这是越发浑了。”
“小千岁,这……陛下的命令……”
什么?!
“那奴才们就下去了,若是陛下怪罪……”
“陛下的命令怎么了,天塌下来我给你担着!怎么,一口一个小千岁的叫着,还指挥不动你了。”
传言他这小千岁的名号是这么讨来的……某日承恩之后,他对风隐说:陛下是万岁,皇后是千岁,我不是皇后可这后宫都把当皇后那我就是小千岁了。
“高恕高达,你们也下去吧。”
没经过处理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看来他这高烧就是这伤引起的。周廷御这三天又滴水未进,啧,他今天要是不来,这人怕是活不到明天了。
“都看着我做什么?”
“怎么,李怡挨了板子还在床上躺着呢?你们要是再站在这里,我不介意让你们俩也一起去躺着。”
言离命人将他抬到床上,抹了抹他滚烫的额头,吓了一跳:“这也烧得太厉害了!文竹,快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