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后边始终都没有出手的男子似乎很为难。
“怎么?怕风隼位?别忘了付你工钱的不是他,是TCU!是我爸!”
我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从她口中出来的“我爸”这两个字特别的刺耳。那张总是微笑的脸,那双蕴含着诡异思绪的双眸,他的每一个举止,每一句话语,每一道眼神都如梦魇般的缠绕在记忆的最深处。而然……最后呈现在脑中的确是父亲那张毫无焦距的眼神,死亡前的那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在感慨自己终于得到了解脱……
寒意四起,我冷颤了一下。
我望向她,我的右眼已经开始肿起,只能微微的裂开一条裂缝,铃木加悦的身影看起来很模糊,一闪一闪的怎么也看不清。世界如同只有黑灰白三种色调,男子接过钢棍,想了许久才想我走来。
我抱着头,随后便被遍身的疼痛掩盖了所有的感知器官……
“老大”之死
医院里的手推床急速的推过,我跑着,拼命的追赶着。
在一个过道中,床剧烈的拐过一个弯,一只苍白的手从床上晃了下来。
血,随着手臂缓缓而下,在苍白的肌肤上淌过一道刺眼的殷红。
我尖叫着哥哥,声音犀利而尖锐。我想抓住他的那只手,可是每次当快抓住的瞬间,手推床又加快了行驶速度。哥哥的手就这么近在眼前,却永远也抓不到。
终于床停了下来,周围的护士们目光呆滞,僵硬着表情,一动也不动。
我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却发现白色的床单蒙着他的脸。惊恐瞬间而发,我伸手抓住床单,可当拉到他的额头处却怎么也没有勇气继续往下拉。
周围很安静,似乎所有的人都定了格般保持着一个姿势。
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的……
我死死的拽紧床单,手指的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显得苍白突兀。一咬牙,心一横,猛地一扯……
床单“哗——”的一声飘了起来,跳入眼中的确是父亲那张破裂的脸……
心紧紧的一缩,我猛的一睁眼……
死死的盯着那片苍白的天花板,好久好久。
这里是哪?我怎么了……目光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当瞥见正盖在自己身上的白色被子时,我窒了窒。
“醒了?”有声音从那边传来,我艰难的扭头望去,却看见自己的右手正吊着盐水,冷汗溢满了整个手心。
隼位啊……我突然想喊他,刚开口却发现从嘴角传来的一阵刺痛。
他的眼神微笑着,却很不安。他想说些什么,可至终化为唇边一抹让人安心的笑意。
我伸手,用指尖小心的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纱布一层又一层,裹的近乎可怕。
“医生说过几天就能完全恢复,不用害怕。”他将沾过水的棉花轻轻的shi润着我干裂的唇,冰凉冰凉的却很舒服。
我看着他,期望他能在接下去说些什么,可是却始终都没有下文。
眼皮开始变得疲惫起来,我微微的眯眼,映入眼中的确是一道模糊的黑影。我感觉到隼位极轻的抚摸了我下脸,在陷入昏睡中隐隐的听到他坐下的声音。
“这次真的要放手?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放掉是不是太可惜了?”一个男子的声音隐隐的传来,他很在意正在一边昏睡着的我,故意压低了声音。
“我没说放手。”是隼位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在想什么心事般,显得格外的飘渺不定。
“可是……你这样守着,怎么去和他会谈?”男子的声音又降低了几个分贝。
“不用我去。”他放开了我的手,放的小心翼翼。
瞬间,我觉得掌心一凉,不习惯的微微蹙了蹙眉。可下一秒就立刻克制住自己任何的表情行动。
“这好嘛?”男子的语气明显犹豫了。
“这次就让陈濡烈去谈,这笔生意他感兴趣,更何况人口贩卖不是我们的主要经营的业务。”他站了起来,走了几步。
我脑中又咯噔了一下……陈濡烈,陈濡烈,好熟悉的名字啊……啊!我想起来了,是铃木津的4个孤儿之一,掌管非洲财政的陈濡烈>_<!非洲……人口贩卖……难带TCU至今还进行的古老的黑人买卖?
“陈先生已经到京都了?”男子吃惊的不禁提高了音调,可下一秒声音又下意识的往下压了压。
“应该刚下飞机吧,他会亲自和冷皓然去谈。”
不知道为什么,从风隼位口中听到冷皓然三个字感觉格外的怪异。而更我我觉得诡异的是冷皓然什么时候和人口贩卖扯上关系了-_-义父貌似没有这种嗜好……
“那……”男子拉长了音,似乎在示意着什么。
“按规矩办事。”
随后我听见了轻轻的关门声-_-那么快就谈完了?我什么头绪都没理出来嗫。
周围忽的变得安静,他在做什么-_-我好奇的微微眯开一条缝,咦~~~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