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叫一伙吗?”她挑眉问我,我却无力回答。
“吱呀——”另一间化妆间的门开了,我和罗可可瞬间扭头望去。
林沫依和那个中年女子泰然自若的走出。隐隐的,我看到一抹诧异在沫依的眼底一闪而过。
我不想冲上去去解释些什么,擦肩而过的瞬间,沫依的表情凝固的让我感到陌生。
我转头望向罗可可,她的嘴角边带着一抹冷冷的笑意,抱着胸,目光似乎在看一张闹剧般随着沫依的远去而调远焦急。
“你不去说些什么吗?说不定她还真以为这回害她,你我可是串通好的呢。”
我没有理她,迈开的每一步都似乎被多着铅球般的沉重。
“你还是不要和她在一起,迟早会害了你自己的。她可不像她长的那样单纯。”
罗可可追了上来,没头脑的抛下这么一句话,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回味着,不知道为什么,越回味越觉得苦不堪言。
懦弱,但不想脆弱
“隼位,你说是沫依对呢?还是可可对?”因为是白天拍摄,我打了车独自来到隼位那硕大的办公室。
暖洋洋的阳光穿透硕大的玻璃肆无忌惮的洒下。我坐在那高高的办公桌上仰视着遮挡在眼前的手,那是一种通透的红,仿佛连同骨骼一同被射穿。
“都对,也都不对。”他抿唇一笑,那股淡淡流露的笑意,暖的胜过大片的阳光。
“什么意思?”我有点纳闷,回头想想似乎很多事很多话,他总是做的说的模棱两可。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理由。”
我看着他,难道他背着我做的那些事,也都有着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拼命的看着他,却诧异的发现越看越迷茫,越看越看不懂。
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多的事你都故意隐瞒?
为什么不愿意对我坦白?
是不信任我?
还是从一开始你对我的所有感情都是建立在不信任的基础上?
眼中,蒙起一丝的chao意。狠狠的将其下压,然后装作极其坚强的扬起笑容。
隼位,你为什么要给我如此矛盾的爱。
爱的让我在幸福中刺痛……
事后的好几天我都没怎么和罗可可说过话,每次当她看到我和沫依站在一起的时候,脸色总是难堪到极致。
“可可……”趁沫依上台表演之际,我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罗可可的门。
“做什么?”她打开房门,脸色依旧沉静的可怕。
“好啦~别生气了嘛~~”我挤了挤笑。
可她居然看都没有看,自顾自的弯腰穿上一双闪烁的耀眼的高跟鞋。
“给啦!”我将一个可爱的手机挂件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叮咚~她的眼神如我预期般的一亮,“给我的?”
“不给你给谁呀!”我有点好气,这可是我专门为了她而买的限量版小挂件。
兴冲冲的接过,可下一秒她眼底的兴奋情绪瞬间转化为一种狐疑,“你该不会也送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给林沫依吧?”
“大姐~我有那么空嘛……”
“也是,不过你想好了?”罗可可出门的时候顺手锁上了门。
林沫依表演完,就该轮到她上场了。晃了晃手上的小挂件,那洋溢出的自信灿烂无比。
“想好什么了?”我又开始愚钝起来。
“当然是选谁做朋友呗!”
“就不能两个都选吗?”
“拜托~我和她可是死敌~死敌耶!你觉得我能容忍自己的朋友能和一个死敌称兄道弟嘛?!”她说的很认真,发出的声调也不禁的提高了几分。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看到林沫依慢悠悠的走下舞台,和罗可可擦肩而过的瞬间,那扬起的笑容隐约可见。
和沫依的淑女曲风不同,罗可可演绎的是一种让人内心sao动澎湃的重金属摇滚。狂野、性感、妖娆、魅惑自她的每一个举动中尽情的散发而出。让人看得不禁沉迷其中。
恍惚间,我想起了那个曾经混在酒吧的自己,笑的张扬,笑的糜烂。每天都唱的嗓音沙哑,每天都变着让人称奇的魔术,总是倚在灯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看尽各种奇奇怪怪的人,然后挤出一抹狼心狗肺的笑容。
其实我挺羡慕小楼的,敢爱敢恨,只要自己认为自己选择的道路正确,就算别人再怎么说也会坚定的走下去,义无反顾。
上台表演的时候,我用了隼位特地安排的歌。拿起话筒的瞬间,我才想起,自己其实和沫依一样,靠着所谓的后台,不停的往上爬。如果可可知道,她是不是也会一样的鄙视我?
握着话筒的手指微微发颤,那不是怯场,而是一种不安。
口中传出的歌词很美好,带着某种悠然的诗意,零零散散的浸没在清冷的空气中。那种如同泡沫般轻浮的幸福,仿佛风一吹就会散,就会消失的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