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搁浅在沙滩上的鱼渴望空气一般, 如同走失在沙漠中的行人渴望淡水一样,两个人热烈地回应对方的吻, 他们饥渴、躁动、难耐、有一种想要吞掉对方的冲动。
半晌, 林宛轻轻推开他,她用力呼吸,目光灼热。
当视线落在他唇瓣上,他的嘴唇chaoshi水润, 那是她留下的痕迹,多暧昧又多迷乱的画面,而她的手也去到不可思议的地方,他居然没有拒绝,只是低头亲吻她的耳垂,在她耳旁留下热乎乎的气息。
林宛感觉手掌在发烫,她不是第一次触摸他,他们有过几次特殊的经历,可每次这样心跳都好快。
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林宛连忙收了手,周时雨不拒不迎,只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一阵酥麻感从林宛的耳朵传过脖颈,最后遍布全身。
林宛不想掩饰什么,二十四岁处于女人灿烂花期的林宛,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的欲望?难道要等到花期已过,残花落了一地,才恨自己当初不够勇敢和痴狂吗?
“你想吗?”
她的呼吸带着急促和渴望。
周时雨身体的反应,比林宛还要坦率,他真想咬她的脖子告诉她,他想不想吃掉她。
“嗯。”
想要的人触手可及,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吧?
得到允许,林宛轻推他至墙上,手又继续触摸他了。
周时雨笑了笑,一只手紧紧环抱林宛的脖子,低头亲吻她白皙的面颊:“你是不是色批嗯?”
好吧,她是,她承认。
“有药吗?”林宛问。
周时雨:“避孕药?”
“心脏的药。”
四年前那场经历,林宛现在还心有余悸。
低头亲吻她的红唇,周时雨慢慢脱掉自己的上衣,他赤/裸上身,结实有力、肌rou性感的躯体赫然呈现。
林宛目瞪口呆,难怪摸他这么有感觉,一看就是有专门练过的,胸肌腹肌不算十分明显,但轮廓却结实且硬气,美中不足的是......他胸口有一道疤。
拿捏林宛的手按在刀疤上,周时雨沉声道:“病好了,九死一生我活过来了。”
莫名的,林宛鼻子一阵泛酸:“手术留下的疤痕吗?”
“嗯。”
林宛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动手术,她不在他身边,她无法感受到他当时的处境。
“不需要吃药是吗?”林宛想要确认。
“嗯。”他回答。
看着他的眼睛,林宛慢慢弯身,然后脱掉自己的小底裤。
林宛今天穿了一条a字短裙,裙子紧实地抱住tun围,露出又直又细的大长腿,当她将曲卷的小裤裤拿起来时,她动作略显僵硬,这是她第一次热情主动地想要一个男人。
抬眸看他,他的眼神灼热深切,他明白她这个举动的深意,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踮起脚尖,林宛坐在洗手台上,道:“来吧。”
周时雨靠近她,身体站在她分开的腿间,他一只手撑在洗手台上,一只手环抱她的腰肢,吻铺天盖地而来。
没过多久,逼仄洗手间已是另一番旖旎的景象。
在林宛十一岁时,爸爸妈妈尚未离开人世,他们在江河城做小买卖,妈妈经常给林宛买许多漂亮裙子,那时候的林宛,每天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林宛从小就很漂亮,加上又有各种各样的漂亮裙子,很多情窦初开的男孩们都喜欢找林宛玩,他们给她起一个外号,叫“小臭妞”。
可能不成熟的男孩,都爱欺负喜欢的女孩,以此吸引女孩们的注意力,男孩们没少想各种办法欺负林宛,他们欺负林宛的方式很很多。
比如在放学的路上,大声叫嚷林宛的外号,“小臭妞!小臭妞!放个臭屁最顺溜!不服你来追上我,我会把你头打破!”
林宛几次拿棍子去追他们,他们笑嚷着跑远,过后又像苍蝇一般聚集,喊顺口溜愈发响亮和得意,后来林宛就不理他们了,只当苍蝇在耳边嗡嗡叫。
有一次,几个男生笑嚷着骗林宛,说那边有好看的东西,林宛直觉肯定是臭狗屎或死蛇之类的东西,反正肯定都恶心,可男生们叫嚷得很大声,林宛经不住好奇,还是去看了。
黄昏时刻,路边两条小黄狗正在交/配,周边围了不少的男生,他们用石头扔砸狗狗,用鞭子逼迫它们分开,可无论如何两条小黄狗都紧紧连在一起,它们没办法分开,男生们便哈哈大笑。
林宛不准男生拿石头打狗,她拿鞭子在狗狗旁边,谁扔石头她就打谁,期间男生们说出各种污言秽语的话,也是江河城的大人常用来骂人的话,当中掺杂各种身体器官,让林宛怒不可遏。
也是在那一时刻,林宛才深刻理解那些语言代表什么含义。
这是一件肮脏的、□□的、隐晦的、不光彩的事吗?
此刻,在这狭小洗手间里,林宛只感觉到快乐,她感觉到一股力在她身体里催动一片花海,她像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