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岂不是就完全没有可以信任的消息渠道了?
看着弥生这副样子,笑意不由在安室透脸上荡漾开来,他乘胜追击,“但是当他们意识到你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就很可能会反过来利用这一点。比如提前告诉你真相,再让其他人传递虚假详细,结果你反倒信任了虚假消息。当你再意识到他们意识到了你意识到之后……”
弥生忍不住打断安室透的话语,令自己能腾出时间好好理一下这个逻辑,“安室先生,麻烦你停提下,他们意识到了我意识到了然后他们再意识到了我意识到……无限套娃?”
“俄罗斯套娃还很好看不是吗?”
“是很好看,有一年的生日礼物我父母送我的就是俄罗斯套娃,现在还摆在我的书桌上。不对!这个套娃不是真的俄罗斯套娃,安室先生你在故意扰乱我的思维!”
见自己意图被看穿,安室透双手一摊,“被你看穿了啊。”
安室透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这么快的承认反倒将弥生一噎,让她无法说出原本已经在脑海中构思好的话语,停顿了十几秒,才说:“我说过我会看穿安室先生的话语的。”
“但是你当时只是说要分辨玩笑而已,刚才这个应该不算玩笑的范畴吧。”安室透不可能忘记弥生立下的誓言,尤其是这个誓言刚刚立下好不到一天时间,因此,他立马找出了弥生话语中的漏洞。
“那安室先生就当……嗯,业务范围扩大了吧。”弥生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如何解释。
安室透演技拙劣地为弥生捧场:“那还真厉害!”
“安室先生,”弥生十分无奈,不过今天在这点上已经跟安室透花费了不少口舌了,她觉得自己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比之前好到哪里去,只会让自己的师兄更加开心。还不如回家好好磨练一下,之后跟他再战,于是读取了之前的存档,将话题跳了回去,“那安室先生,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辨别出其他人告诉我的究竟是真相还是经过了艺术加工。你在这方面的经验比较丰富,麻烦你不惜赐教。”
“总觉得这‘经验丰富’四个字里面蕴含怨念,是我的错觉吗?”
说过不演戏的弥生只好在安室透的质问下保持沉默,可惜闭嘴了许久,还是在无法摆脱的名为安室透的凝视中诚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不是你的错觉,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对不起。”
“唉,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接受你的道歉了。”安室透“不计前嫌”,即使弥生对他心有怨念,他也接纳了这点,并告诉她如何分辨真相,“首先是要知道对方的信息来源是什么,顺藤摸瓜,摸出传出消息的那个人,再根据他这个人的性格和这个消息主人公与他的关系进行研究。最重要的肯定是这个人的性格,如果那个人跟我一样非常诚实从不骗人的话,所传出来的消息都是真实可靠值得信赖的,怎么了,看日夏小姐的表情,像是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我只是在分辨安室先生你是认真说出后面这句话的还是在跟我开玩笑。”弥生表情严肃地说。
“完全不用分辨,当然是认真的。”说完,安室透自己都笑了。
“骗人需要先骗过自己,安室先生。”
弥生不会骗人,但不代表她没有理论知识。
“受教了,我下次一定先骗过自己。”安室透虚心接受了弥生的批评教育。
弥生总觉得自己教安室透骗人奇奇怪怪的,先不说她自己完全不擅长骗人,光说骗人本身就是不对的,所以安室透接受之后就继续询问他:“然后呢,我还需要做什么?”
“你还需要——”安室透刻意拉长了声音,待弥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期待着下句,忽得语气一变,“慢慢在实践中学习。”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所以弥生并不认为安室透说得话有问题,任何的进步都脱离不开实践。但这话不是说了跟没说一样吗!
弥生知道,自己再次被安室透演了。
安室透看着弥生这只想炸毛但又炸不起毛的小白猫,嘴角上扬,右手在没有得到大脑允许的情况下就伸了出去,想顺一瞬她的毛。好在,在顺毛前,理智提醒了安室透弥生是一名成年的女性,而不是他能随便抚摸逗弄的小白猫。
不知道安室透拿自己与猫做对比的弥生只感受到了安室透的手在自己头的垂直上方停留了几秒,正巧挡住了天花板落下的一部分光源,正奇怪,世界就又恢复了明亮,耳边传来了安室透与往常无爽朗的声音。
“我会陪着你学会这些的,因为我可是你的师兄啊,日夏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问:为什么透子要在最后那句话点明师兄身份以及不在点明后以师妹称呼弥生。
答案:略。(皮这一下我真的很开心2333)
明天可能要晚点更新,因为我明天下午要考试到六点多,吃个晚饭回宿舍估计就七八点了,所以不用等酒店更新
我相信,凭借我在本文中不断对推理的学习,我一定能在试卷中推理出正确答案(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