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对日夏朔太郎说:“我现在出门买吧。”
“你先看看现在几点了,”日夏朔太郎也不是想用这件事来指责弥生,“反正早餐都是你负责,明天早上要多花时间准备早餐的又不是我。”
日夏家的一日三餐都进行了分配,弥生负责工作日的早餐,弥生的母亲日夏玲负责工作日的午餐和晚餐,日夏朔太郎负责周末全天。也不是固定不变,比如日夏玲在国外以找素材的正当理由咕掉漫画更新,再比如日夏朔太郎前段时间加班加得“七窍流血”假日随时有可能被公司征用,这个时候就会进行调整。
不过一般没有与准备餐点冲突的重要事情,都不会改动调整。
弥生向日夏朔太郎征求意见:“明天早上吃拉面怎么样?”
“记得我那碗多放点rou,蔬菜少一点。”挑食的日夏朔太郎嘱咐完,话音一转,“所以又是什么事情让你忘记买面包了了呢,可别说是因为自己老师的破案,你的笔记本上记录的案件少说也有二十几个了吧,也该过了最初的新奇阶段了。”
日夏朔太郎一句话堵死了弥生脑海中能想出的最恰当的理由。
迎着日夏朔太郎探究的视线,弥生决定诚实以待。
所以,她掏出了钻戒。
“这个不会是真的钻戒吧?”
日夏朔太郎的心一下就被这突然冒出来的钻戒占据了一大半。
弥生一边在心中感谢水尾夫人,一边回答日夏朔太郎的问题:“是真的。”
其实不用弥生说,见惯了世面的日夏朔太郎也看出这是枚真的钻戒。
“所以你是在案件现场被哪个富二代一见钟情求婚了?”日夏朔太郎将弥生书桌前放着的凳子拖了出来,也不站着了,摆明要听弥生将故事细细讲来。
弥生也坐在了床沿上,同日夏朔太郎交谈:“停止你的发散性思维,不是一见钟情也不是富二代,是我帮助一名夫人找回了她家祖传的手镯,这枚钻戒是她的谢礼。”
您的女儿倒是对着别人日久生情了。
弥生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安室透的身影。
“……在赢得女性好感方面,你还真是厉害啊。”日夏朔太郎沉默了一阵,干巴巴地说。
对自身认知极为不清晰的弥生缓缓在脑袋里打出一个问号,“有吗?我只是在正常水平上吧。”
“多点自信,你可是从我这里继承了女性人缘方面的完美基因啊。”
“……”
“当初我在工地上吹着寒风辛苦板砖的时候,你母亲路过,一眼看穿了我的倔强,包养了我,这不就是我女性人缘的完美铁证吗!”
“……”
“说句话吧,你这样沉默我有些心慌。”
弥生抬起眼眸,“父亲,我们俩同住一个屋檐下,用不着说些半真半假的话诓我。”
日夏朔太郎也是一叹气,撑着下巴,说:“我当初就不该劝你拜毛利小五郎为师,现在真的是当侦探越发厉害了,能一听就知道什么是假的什么是真的。”
“我就算不拜毛利老师为师我也知道你跟母亲是高中同学,而且,你确定我母亲是在包养你?”她记得日夏朔太郎的工资都是直接汇到自己母亲卡上的。
“这不是光Yin荏苒,年华逝去了吗,曾经我还是有过一段美好的被包养记忆的。”日夏朔太郎斩钉截铁。
弥生也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这么惦记自己当初读大学生活费紧张,被他当时虽未成名但已经有一笔不小稿费拿的女朋友养着的那段日子。
这可能是他们之间的情趣,但弥生不能理解,只能干笑应和。
“对了,父亲,你能帮我打听一下送我戒指的那位夫人的喜好吗,诸如喜欢的颜色,欣赏的设计师这类较为具体的信息。”
考虑到公司的日常运营水尾夫人没有怎么参与,日夏朔太郎应该更认识水尾先生,弥生将水尾夫人和水尾先生的姓名都说了出来。
日夏朔太郎轻松就答应下来了,“包在我身上吧,去了解那位夫人的信息对我来说还蛮简单的。”
“爸爸,你原来跟水尾家关系很好吗?”
任职在迹部财阀,职位又比较重要,日夏朔太郎与一些大公司的老板建立交情并不奇怪。不过他一般不会将因为公司生意建立起的比较功利的关系拿回家里说,所以弥生才会有此猜测。
“虽然之前我确实跟水尾先生有一些生意上的交情,但若论关系远近,我是跟水尾夫人的姐姐关系要好一些,她跟我之前在一个部门待过。”日夏朔太郎挥挥手,咧嘴一笑,“你不如猜猜水尾夫人的旧姓是什么,你当了侦探,这点小问题总不可能都答不上来吧。”
突如其来的提问打了弥生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往日在案发现场时的镇定。
父亲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提问,那么水尾夫人出嫁前的旧姓必然曾经被他提及。不,还不止,应该还能跟我扯上一点关系。
“总不可能会是迹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