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伤透了忍足, 让他在学医中逐渐变得坚强的心脏再次散落得七零八碎,
最为关键的一点, 忍足可不觉得迹部会忘记刚才才介绍过的人的姓名, 除非他正值英年就得了老年痴呆。
在这个大多数疾病都有年轻化趋势的当下, 年轻人得什么病都不奇怪。作为一名苦苦挣扎的医学生,忍足自然比常人更明白这一点。
不过当报告书上的年轻人具体到迹部身上的时候, 还是令忍足心下一紧。
直接问迹部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实在是太过伤人,既不符合忍足的性格,也是将他们多年的情谊视作无物。
“迹部, 你认认真真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最近的记忆力是不是……”
忍足最后选择的方式是那么的委婉,连句子最后本应存在的“下降”二字都没有说出口, 只是让迹部自己意会。
迹部意会完毕的结果,就是扬起眉毛,想将忍足赶出舞会。
不过当然也只是在他脑内想想, 毕竟一个“小小的”忍足,还不值得他令保安过来将其架走,惊扰到其他客人。
虽然迹部的表情已经表达了自己对忍足的无语及些许愤怒,但到底他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这无疑助长了忍足的嚣张气焰……不,是加深了忍足对迹部记忆力情况的忧虑。
忍足担忧地看着迹部,似乎是已经从他身上获得了问题的答案。
“我认识一名在治疗记忆方面特别厉害的专家, 你最近有空的话不如去看一下吧。”
迹部没好气地说:“我也认识一个在治疗智商上特别厉害的专家,明天你就去看一下吧,忍足侑士。”
这一年,迹部所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在得知圣诞节那天忍足家里的人除了他以外都有安排,难得的假日只能孤苦伶仃地待在家中度过后,就动了恻隐之心邀请忍足来参加舞会。
他哪是被学医折磨得要生要死啊,这不是挺快乐的吗!
如果迹部明年再邀请忍足参加什么宴会,那他才是真该去检查一下自己的记忆力。因为除非他迹部景吾忘记了今天发生的事,否则忍足在近几年都绝对没有可能出现在他的邀请名单上。
“我明天有课。”面对迹部没有任何好意地建议,忍足选择了摊开手,表达自己不能去的遗憾,并补充道,“还是满课。”
不过从他的语气中,全然听不出半点因为上课而无法前去的无奈与遗憾。
大厅上演奏的音乐从慷慨激昂转变为了轻松缓慢,这对迹部和忍足的战局现状没有任何的改良作用,不过对正在跳舞的部分人有一定帮助。
比如与安室透共舞的弥生,她就松了口气。
刚才的音乐节奏时在是太快了,更别提跳舞的过程中与安室透的距离无时无刻不在拉远又拉近,对她的心灵冲击着实巨大,让本就不怎么会跳舞的弥生表现得更加差劲。
唯一值得弥生庆幸的是,早年的网球锻炼让她反应迅速,四肢灵活,虽然舞跳得糟糕,但至少每次快要踩到安室透的脚时,都避了过去。没让和谐的共舞,变成一场对他人进行伤害的战争。
现在音乐节奏变慢,弥生也能稍微享受一下跳舞带来的快乐,不用为安室透的双脚的安全而担惊受怕。
安室透一手轻轻抚在弥生的肩背上,一手握住她的手,带动她随旋律移动。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
弥生同安室透在大厅中央跳舞,自然也不乏会有人看他们跳舞。
迹部就是看他们跳舞的人之一,他看得比较隐蔽,但也逃不过在关注着迹部的忍足的法眼。
忍足从迹部向他进行确认站在弥生身边的人是否叫安室透的时候,就明白迹部同他一样明白了这两人之间存在点什么。而且忍足也是看他们两共舞的人之一,可以说他们两个人之间存在的粉红泡泡,只要关注者不傻不瞎,就绝对能发现。
“我也想去跳舞了。”忍足发自内心的感慨到,就像看了一场浪漫的爱情电影后会油然生出一股“我也想要谈恋爱的心情”一般。
与忍足相比,迹部就比较冷漠了,“那就去邀请一名女性去跳舞啊,不过如果你想自己一个人去独舞我也不会阻拦你去丢脸。”
大有看好戏的意思。
忍足抬了抬眼镜,视线再次落在弥生和安室透身上,不过又很快移开,语重心长地对迹部说:“我刚才的那句感慨重点不是跳舞,而是跟谁跳舞。”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迹部瞥了忍足一眼,“但你不是还是单身吗?”
忍足被噎了一下,只能回敬道:“你也没有,迹部。”
言外之意是:大家都是单身,何苦互相为难呢。
迹部无比洒脱地说:“但我并不在意这件事啊。”
公司的事情占据了他大部分Jing力,他完全没有时间去思考感情相关的问题。
忍足再次被噎,这次轮到了他选择沉默。
“如果让青学那些人知道日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