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稍微担忧了一下胁田兼则的未来,但更让他关心的则是另外一件事。
他当初收下胁田兼则作为他的徒弟不就是为了去吃他们家寿司的时候能有折扣吗,如果胁田兼则真的被开除了那他岂不是以后去吃那家寿司都只能按照原价付款了吗?那他收胁田兼则的意义在于何,让他失业吗?可要是他不收,那就连之前的寿司折扣也享受不了啊……
毛利小五郎陷入了思维怪圈。
罪魁祸首胁田兼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给毛利小五郎带来了多大的影响,他的注意力已经从他所“敬爱”的小五郎师傅上转移到了弥生身上。
胁田兼则用他那只没有长脏东西的眼睛盯着弥生,“刚才我提到安室君的时候你好像有些抗拒,看来你很讨厌他啊。”
四周的温度突然降低了几分。
“我怎么会讨厌安室呢,”弥生摆着手往后退了两步,“只是因为在我学习推理的时候,安室也教导了我很多推理知识,突然要进行正式的推理对决,心中有那么一两分不情愿。应该说是畏惧强敌吧……这个理由还真是丢脸。”
语毕,弥生尴尬地笑了两声。
“推理的时候除了物证,还有人证。不过有些时候被询问的人出于各种方面的考虑也不会说出真话,这种时候 就需要进行分辨真假、推理真相。虽然我对日夏桑不怎么了解,不过真正会推理的人都不需要这份过往的经验。我可以断定,日夏桑你就是有些讨厌安室君。”胁田兼则并没有相信弥生刚才的那番解释。
胁田兼则带给弥生的压迫感,险些让她喘不过气。她也并不知道胁田兼则的断定是基于她所展现的哪种行为,所以她也不好在继续编造下去。生怕胁田兼则从她身上推测出更多的东西,只能含糊其辞。
“真的并不是讨厌,只是有很多胁田先生你所不知道的情况造成了我刚才的反应。”
胁田兼则很敏锐,“模棱两可的答案只是为了掩盖不想为人所知的真相。”
如果现在是他们两个之间的正式推理比赛,那弥生已经可以投降认输了。
可惜这并不是,她所知道的,是不可以简简单单投降的东西。
“胁田先生也不要一直追问弥生桑嘛,总有些私人情况不好告诉别人的。”小兰笑了两声,为弥生缓解了不少压力。
因为小兰的打岔,胁田兼则沉默了一会儿,弥生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哪曾想到胁田兼则刚才其实只是在为放大招蓄力。
“所以是涉及到了感情纠葛。”
让弥生想松的那口气生生卡住了,不上不下。
小兰则是笑容扩大了两分,想起这种事不应该告诉外人——胁田兼则已经是毛利小五郎的徒弟,弥生的师弟,但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胁田兼则在这方面就是妥妥的外人。所以小兰也掩饰性地转了个身,不让自己的笑容继续暴露在胁田兼则面前。
可这已经太晚,胁田兼则已经从弥生和小兰的表情中得到了确认。
胁田兼则用手指着自己,“别看我个样子,其实我也很擅长感情上面的事情。”
小兰有些尴尬也有些失礼地想:那还真是有一些看不出来……
胁田兼则没管众人各色的表情,继续问弥生:“所以你们两个是吵架了吗?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和好。”
“没有啦,胁田先生不用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哪里是吵架啊,如果是吵架那倒简单。
胁田兼则正了正神色,非常认真地说:“推理就是不能放过任何细枝末节的东西!”
“对、对不起!”
胁田兼则的认真令弥生真的为自己刚才那句话在心中忏悔。
她为了逃脱追问,连自己为之努力为之奋斗的侦探职责都忘记了。
“感情的事情也不能太过较真,顺其自然就好。”为了弥生,也为了将自己从这凝重的氛围中解脱出来,小兰连顺其自然这个词都用上了。要知道,她之前摆事实讲道理都是为了鼓励弥生勇敢冲刺,现在相当于是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但是顺其自然是为了好结果吧,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可是一个有着不小矛盾的感情。”
“诶,胁田先生为什么这么说?”作为旁观者,小兰觉得弥生和安室透的感情没有任何问题。不过胁田兼则的语气实在是太过笃定,让小兰不自觉地看向弥生,希望能从她这个当事人那里得到确切答案,也不用在心中猜来猜去。
胁田兼则的回应很简单,他说:“日夏桑之前透露出来的种种迹象都指向这点。”
弥生使自己尽可能看起来平静地说:“其实是因为安室有其他喜欢的人啦。”
小兰:“什么!!?”
对于小兰无异于是平地惊雷。
就连陷入沉思好久的毛利小五郎都用诧异地眼神凝视着弥生,最冷静的无疑是推理正确又跟弥生和安室透没有多少交际的胁田兼则。
小兰也顾不得这里还有另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