毘沙門門主龍髓捺是出了名的個性正經嚴肅,卻被調皮鬼們壓得死死的。和他打過交道的都說乍看一絲不苟令人窒息,逗起來倒好玩得很;然而這貨居然是個毒修。
毒修顧名思義,以毒理修身入道。毒修的基礎為研修毒草、毒物,配置毒藥,接觸久了自然而然毒氣入體,身體累積足量的毒素,始得進入第二階層。第二階才是毒修的真正起步,此時毒修所使一招一式皆帶有毒素,周身毒氣,rou身體ye皆劇毒,陰損防不慎防,擅長偷襲,為人所忌憚、不齒。久而久之,說到毒修,雖不至於貶為邪道,大多都是給人膽小如鼠、藏頭縮尾、神出鬼沒,或至少是後勤謀劃不作出頭鳥的印象。能把毒修之道走得堂堂正正,甚至當上一門之主擔起大任,那也是空前絕後了。
龍髓捺本不是毘沙門弟子,而是修仙界首屈一指的藥修、醫修大派麟玉島的內門,天資聰慧,很受門派中醫仙長老們的喜愛,「髓捺」此奇名也是麟玉長老所贈。卻不想這個好苗子最後養歪了,不愛煉丹煉藥,一頭扎進煉毒養蠱裡頭去了,十頭山牛都拉不回,只好由他去了,讓他退出門派另尋名師。後來機緣巧合救助了前任毘沙門主蘇半慄,便成了門主的第二弟子,門派的中流砥柱。蘇半慄坐化後,順理成章被推上了門主之位。
既然人身是毒修,跟了他長久時間的契約靈寵當然也是毒物。蜈蚣靈獸偃幽屬於蜈蚣中至毒的黑蜈蚣,實力相當於化神,腹中的毒ye效力可是極猛的,外殼關節都滲有紫色的毒汁,僅只碰觸就能讓修為只有金丹初期的蕭素曇重傷致死。不過實情是,龍髓捺身上的毒素可一點也不輸,未免發生門人小輩給自己毒死的慘案,龍髓捺給每人都配了禦毒的寶珠,此珠也能抵禦蜈蚣毒。
龍髓捺伴著蕭素曇,又回到了獸圈的左側。只踏入沒幾步,蕭素曇感到腰肢一酸,腹內翻江倒海劇痛,乃第四樣yIn紋發作的徵兆。激痛使她頓住腳步,無暇應對立地跪坐,緊握的手臂拉力連帶龍髓捺也蹲了下來。
長者拍肩安撫:「素曇。」
她叫喚:「我走不動了。」
「我抱妳進去。」
「麻煩龍主人了。」
臂力Jing實的男人一手拖著她的肩膀,另一手攬過膝蓋下方,發力舉起。只覺得肘部撞上了什麼硬實的物體,然後懷中的徒弟便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衣襟被徒弟小巧的玉手揪緊。他不再動了,「怎麼回事兒?」問。
「您撞到假陽具了。」
「角先生?等,」他立刻意會過來:「布蘭琪那個混蛋!為什麼一個一個都行跡惡劣!袖楠哦,拜託你快回來,獨留我一個埋沒在混球堆裡頭,總有一日要瘋!」
見龍髓捺發怒,蕭素曇有些畏怖,又帶點好笑。她小心翼翼:「我也是混球嗎?」
「妳呀,」他馬上收起抱怨,嘆:「妳連混球都當不了了。」蕭素曇並不清楚他的意指。
一小段路磕磕碰碰終於到了最裡邊。獸圈最大的一個隔間鋪滿蓬鬆的乾燥靈草,還有一個墊上軟毛皮草的小檯面,略低於腰。這房間不住靈寵,是專為蕭素曇準備的遊樂間、配種室、交歡台。
偃幽早就自主人那處知曉今日輪到他來「伺候」小徒弟,自己清潔洗淨了在這裏等著。巨大的蜈蚣盤起身軀稍作歇息,見龍髓捺攜蕭素曇來,恭敬解開盤繞的長軀,躬身歡迎。主人是嚴謹的性子,契約靈獸當然也是這性子沒跑。
龍髓捺一向也不喜歡擺主人的架子,和藹說道:「偃幽,今天麻煩你了。」一人一獸合力將蕭素曇輕放在草蓆上。沒想蕭素曇這時突然反抗了起來,他們也不敢動了,一時面面相覷。
「素曇?怎麼了?」龍髓捺盡量放緩口氣。依過往經驗,她這時該是被情慾折磨,已然神智無存,又怎會反抗呢?
事實也近乎如此,蕭素曇皮膚泛紅,雙眼不聚焦,不過口裡說著的卻是:「獸骨。」
「什麼獸骨?」
「偃幽前輩撞著了牙,我要給先生一點獸骨補鈣。說了的。忘記了。」
原來是這種小事。「等會兒我去拿。乖,妳去跟偃幽玩。」
「哦。」她聽話應聲,然後翻過身來爬行,爬至蜈蚣腹下跪坐,手法熟練擠壓體節。由第九、第十對腳特化的銳利的交接刺從體節的溝內中彈出伸長,總數有四個。她見交接刺彈出如同獲寶,開心大口含住其中一個的尖端,舔弄,毫不拖泥帶水,將手臂長短的柱身舔得濕漉漉。手上則握住另一個交接刺,纖巧的手指描繪硬化的角質。
忙活中她抽空喊,含糊:「龍主人、龍主人!可以請您替我脫去袍服嗎?」
龍髓捺就在門邊的桌椅辦公,與商務的卷宗纏鬥著。他聽到叫喊,趕緊將紙筆拋著,挪移到小徒弟旁邊。
失策,只想著宗門事務,居然忘了先解開徒弟的衣物,要知道一旦她開始忙活,一隻手是完全不夠用的。「偃幽你腳多,幫她一下啊。」他怨,收到巨大黑蜈蚣的嘶嘶聲。
「前輩害羞,不敢剝女人衣服。」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