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昙觉得脚趾头痒痒的,耳边还有“叽叽叽”的声音,但那声音忽远忽近,一直没能准确的传进她的耳朵里,直到那“叽叽叽”的声音直接在她耳朵边炸开……
有!老!鼠!
昏死了不知多时的辛昙头一次如此迅速的从床上弹起来,啃她脚趾头和耳朵的老鼠被她吓得不轻,一直当场撞墙,一直窜进床底瑟瑟发抖。
辛昙小声的嘟嚷道:“明明是你们吓到我了……”
辛昙看地面上有不少的老鼠,她不敢下床,那些老鼠渐渐胆大妄为,一窝蜂的挤到了角落里啃食尸体。
辛昙看着它们好像吃得很香的样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此刻,昏死前的记忆渐渐回笼,她望向四周,早已经看不见那女人的踪迹,牢房的门大开,显然女人已经离去多时。
不过,辛昙记得她咬了那女人一口,那那个女人是不是变成了丧尸离开的?
其实女人如何对辛昙来说无关紧要,她在经历了那种疼得她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的疼痛感觉之后,不知昏睡了多久,竟然奇迹般地苏醒了。
辛昙慢慢的想,如果女人说的是真的,她没有死那就代表了实验成功,她是不是……变成人了?
……并没有。
她无须低头,就能看见她一对锋利的爪子,也能感受到嘴里包裹的一对尖牙,她进食的时候因为不习惯嘴里的牙齿,还常常勾到嘴巴勾出血来。
说起进食,那些老鼠已经吃了好久了,她也真的是非常非常饿了。
辛昙的目光落在桌面上,桌面上摆放着一些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她实在是太饿了,忍着对老鼠的恐惧,慢吞吞的将脚踩在了地上。
不过比起恐惧的辛昙,发现她终于开始动弹的老鼠们好像更怕她,但是在发现她只专注于食物的时候,小老鼠们松了一口气,开始大快朵颐。
辛昙进食的速度不算快,她填饱肚子之后便打算离开,那些老鼠还在吃,也不知是饿了多久了。
或许雨天容易让尸伤春悲秋,辛昙觉得她现在就像一只藏在黑暗中怕人的小老鼠,吃着味同嚼蜡的食物勉强苟活。她觉得自己好可怜。
辛昙这样想着,便觉得难受,她的眼眶酸酸涩涩的,有什么ye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直掉到地上。她觉得眼睛有些疼,便用手抹了一把,满手都是血。
那鲜红的色彩中带了点冷森森的白,总体来说还是红色的,非常刺目。
那血清未能让她有所改变,反而让她开始流血泪,辛昙想到以后情况可能会越来越差,沮丧不已。
她叹了一口气,将桌面上的食物都扫落在地上,她在踏出这间牢房的时候,有注意到那些老鼠都不啃尸体了,而是都挤在了食物边。
……
监狱里光线昏暗,辛昙是走出去才发现,她的视线似乎清晰了一点,但分明正在被雨水冲刷着的万物,却仿佛蒙了一层淡淡的红色Yin影。
她闭眼再睁眼,都是如此。
或许是她眼睛里的血泪的原因。
辛昙没有放在心上,打算继续往前走,但她发现,北山的后面是一片巨大的水域,她总不能飘过去,会饿死的。
她没办法,只能原路返回。
现在还在下着连绵细雨,下山的路并不好走,一个不小心就会脚滑摔倒,辛昙的平衡能力不太行,在最陡峭的地方脚下打滑,然后朝着山下滚落。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正在上山的祁灿和陆啸警惕的望向了四周,只见旁边灌木东倒西歪。
祁灿走过去检查情况,除了被压弯的灌木之外,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陆啸问:“是什么东西?”
祁灿摇摇头,同他一同往山上走去,不多时,巍峨矗立的北山监狱映入眼帘,祁灿的脚步却猛地一顿。
细雨蒙蒙,北山仿佛被笼罩了一层朦胧的雾,唯有从监狱大门开始延伸的一连串小小的脚印,印在祁灿眼中清晰无比。
祁灿按住正欲往前走的陆啸,说:“别动!”
陆啸一想,的确,这座监狱里面不知还会不会有丧尸游荡,的确需要小心一些。
然后,陆啸就见祁灿蹲下身子,仔细凝视地面上那串很明显是刚印上的脚印,他伸出手,贴近地面,他的手能完全覆盖那一个小小的脚印。
“昙昙……”祁灿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关于辛昙的踪迹,他当即就要往山下冲去,但被陆啸拉住。
附近一直都有丧尸在游荡,他们循着食物的味道再度来到了监狱大门前。数量之多,四面八方俱是丧尸。
他们朝着两人冲了过来,脚踩在泥地上,将那串小小的脚印覆盖。
又是一场恶战,祁灿习以为常,只不过他背包侧边卷着的最后一张寻找辛昙的启事,在与丧尸的搏斗中被打了出来,被风吹得打了个旋儿,缓缓的往山下飘去。
……
北山山脚,辛昙在地上躺了好久才慢吞吞的爬了起来。然后,她偏过头去,看向身后巍峨的高山,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