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已经结束,我们是不是要回家见你爹娘了。”力竭后的白堕正靠着男人的肩膀,并与他一起看着日出。
“嗯,以后他也会是你的家人。”
“那我拭目以待。”说完,她或许真的是太累了,便直接靠着他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为了赶路,他们倒是难得坐了一回传送阵。
“相公,这里便是你家吗?”当白堕与他站在草木葳蕤,鸟语花香,竹林簌簌的药王谷外,竟莫名觉得此地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燕归来之情。
好像曾经的她,不止一次来过此地,甚至是想要问他一句:“我之前栽下的那棵桃树是否已经结了果。”可是她却没有问出口。
“以后这里也会是你的家。”第五寂知道她在害怕和紧张什么,只是握紧了与她十指紧扣的手,示意她不要那么害怕。
“嗯。”白堕脸红红地看着彼此十指紧扣的手,还有她以前怎么觉得师兄是个二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分明这张小嘴说出来的情话动听得很。
就像是那些糟老头子,坏得很。
等白堕跟着第五寂来到一处云蒸霞蔚,高木苍翠欲滴之地时。
抬眸远望,只见汉白玉凉亭旁的一棵菩提树下,正有一名身着天青色广袖交领曲裾袍,衣襟,衣摆与袖口处绣有大量银线竹纹,头戴青玉竹簪的男人正在背对着他们手谈。
第五寂当即拉着白堕上前一步,道:“父亲。”
“爹爹好。”脸红红地白堕也跟着喊了一句,一只手更紧张得揉搓着自己袖口。
“嗯。”谁知那轻微的一声竟惹得那正坐在菩提树下饮着茶的男人手腕微抖,可那丝不稳很快被他掩下。
“这是?”可当男人转身过来的那一刻,差点儿没有惊得白堕惊呼出声。
只因树荫下的男人虽生了张同咸陶一模一样的脸,却比之生得更为Jing致,亦连周身都给人一种远离尘世淡泊的宁静。
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正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的白堕揉了揉那头乱发,因为实在睡不着后,这才趿拉着鞋子推门出去。
一推开门,看见的便是那立于清辉月色之下,又恐琼楼玉宇之深不敢奔月而离,并背着她的第五寂,当下直接从身后抱住他,糯着声儿道:“相公怎么知道我要去找你,不,应该说是相公与我果然心有灵犀。”
“不过你爹爹是不是不喜欢我啊,要不然怎么会都不看我,就连后面还说有事要离开,还有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可要说到做到,要不然你看我对不对你生气。”
“相公,你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奇怪的是,当白堕和他絮絮叨叨了许久,非但没有见他回话就算了,更能感觉到那具与她紧贴着的躯体已然变得僵硬,就连弥漫在鼻尖的都不是师兄身上惯带的高山风雪,而是令人心安的药香。
忽然间,一个不可置信的不可能瞬间炸裂她本就不怎么灵光的脑壳子,特别是当她看见不远处,正提着一盏青行灯走来的翩然白衫与那抹随风飘扬的藏蓝色发带时。
“啊,那啥,相公,我觉得我有点困了,我就先回去睡觉了。”脚底抹油的同时,还不忘打了个哈欠。
可还未等她真的走远,便有另一道声音将她给强行拉进现实之中。
“父亲,阿堕,你们怎么都在园中。”
“今夜月色正好,便打算出来赏下月。”尴尬一笑后挠了下脸颊的白堕将准备伸出去的脚一停,再抬头一看。
只见今夜别说月亮了,就连星星都不见半颗,好在因为天色过黑,倒是不见她的脸烧得有多红。
“嗯,我过来寻你有点事,你随我过来。”咸陶在离开的时候,并未带走白堕的全部尴尬。
“嗯。”第五寂在离开时,还上前揉了揉白堕的头发。
说:“你先在房间里等我,我马上就会回来。”随着话落的是他于她额间落下的一吻。
而这刺眼得令人眼眶猩红的一幕,却准确无误的落了另一个男人眼中。
等第五寂随他回到书房时,等来的便是他的拧眉质问。
“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有父亲,我想娶她为伴侣,我今次回来便是想要带她来与你商定婚事的。”青年的语气坚定得不带半分动摇。
“你可知道她是谁?又是什么门派,家中有什么人,修的又是什么?”听到他要求娶她的那一刻,咸陶自认他一向温柔的皮子都差点儿要不受控制的gui裂。
“儿子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性子的人,儿子也从不介意过她是合欢宗女修,儿子此生认定的人也只有她一个。”
“一个合欢宗女子岂能为良人,何况从合欢宗出来的女子你又见过有谁真的从一而终。”这句话,说得不可谓不诛心。
亦连周边的空气瞬间静止,凝固开来,直到一阵轻风拂窗牖,方才换来几分回声。
“父亲的意思,是不愿。”第五寂看着一向最好说话的父亲居然会反驳他的婚事时,也有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