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孩子智商好像有问题。
见他眼巴巴等着,纪长一便指了指自己的脸。
褚英眼睛一亮:“厚脸皮?”
纪长一:“……靠脸。”
言下之意——小子,你不行。
褚英再傻也能听得出他说的是长相了。
但他对自己的脸还蛮有自信,不太服气:“怎么可能只是因为脸,你是不是不敢教我?怕教了我粉丝被抢走。”
这话一出,纪长一都笑了:
“我教了你敢学吗?”
褚英:“怎么不敢。”
纪长一上下打量他一眼,便缓缓点头:
“那我告诉你吧,受女孩子欢迎,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信。”
褚英:“我挺自信的。”
纪长一:“还不够。”
“被女孩子拒绝一次就退缩,可不是什么自信的表现,如果你真的自信,就应该认定她们只是欲擒故纵,而不是自我怀疑。这样的男人是没有魅力的。”
褚英渐渐恍然:“她们其实想参加,但是不好意思。”
纪长一:“嗯哼。”
褚英迫切地问:“那我应该怎么做?”
纪长一唇角微微一勾:
“当然是告诉她们不要害羞,给予她们肯定。”
褚英仿佛抓住Jing髓,紧跟着说:“展示自己的自信,不抛弃不放弃!”
纪长一诡异地沉默了片刻,轻笑颔首:
“孺子可教。”
褚英顿时露出“这一趟真是来值了”的表情:“多谢!”
紧接着,这个傻里傻气的小男孩就迫不及待跑走了,仿佛着急建设他的稽查队。
纪长一眯起眼睛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收回视线。
“这孩子是小区里的吗?”
没等到回答。
纪长一低头,就见他妹正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仿佛遭遇背叛。
“哥哥,你怎么能帮欺负啾啾的坏蛋呢!”
什么帮坏蛋,明明是帮她报仇。
纪长一觉得好笑,正准备解释,就见小团子气呼呼地搬起大箱子,往家里跑了。
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小心,跑慢一点。”
花啾一脸“不听不听我不听”地抱着纸箱,闷头往回跑。
刚到客厅又撞上了人,是爸爸。
纪寒年轻松接过宝宝怀里的箱子:“这么急干什么。”
花啾脸蛋鼓鼓,跟他告状:
“爸爸,哥哥他坏。”
哥哥?
两个儿子都在健身室吧。
纪寒年抬眸往团子身后看了眼,目光突然一顿。
身穿黑色大衣的青年跟印象中的男孩相去甚远,他身材挺拔瘦长,肩膀变得宽阔,眉眼不再如当初那般青稚,藏着漫不经心的锐气。
纪寒年注视着台阶下的大儿子。
纪长一也没想到父亲会在家,步子一顿,眯起眼。
父子俩仿佛对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纪寒年冷冷启唇:“怎么,这就准备走了?”
纪长一喉咙里低笑一声,径直走上台阶迈入客厅,脱了大衣挂上衣架。
“走什么,比起我,你这个温和的老父亲更让人惊讶吧。”
充满火药味儿的短暂交流过后,父子俩视对方如无物,冷眼分开,各自占据客厅一角。
花啾完全没察觉到家里微妙的气氛。
她眨眼忘掉不愉快,兴冲冲地拆开糖果大礼包,刚拆开,香甜的糖果味道扑面而来。
小团子几乎要幸福到晕掉。
但是乖宝宝要懂得分享。
花啾撕开一包糖,先跑去健身室给两个哥哥分了一把,然后噔噔噔跑去客厅,分别送给相距甚远的爸爸和哥哥。
纪长一见他妹眨眼就跑开,心里略堵,挑剔地数了数掌心的糖。
“怎么只有三个。”
花啾刚给爸爸塞了五颗糖,闻言大眼睛缓缓一眨,又从兜里掏出两个,跑去塞进大哥手里。
小眼神一瞄,仿佛在说“你真幼稚啊”。
纪长一剥了颗糖丢进嘴里,瘦削的侧脸微鼓,继续磨咖啡。
纪寒年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明明尴尬得很,两人却谁也不肯退让,不肯离开,仿佛守住客厅就赢了。
纪天铭出来的时候差点窒息而死。
纪天钰比他好点,但视线也在父亲和大哥身上多扫了两下,透出点匪夷所思。
只有花啾在客厅里横冲直撞,噌一下扑到沙发上,抓住纪寒年的衣角。
“爸爸,我们可以玩角色扮演吗!”
纪寒年放下手中装腔作势的报纸,侧眸问:“什么角色扮演。”
“就是、我们有五个人,可以扮演一个故事……”花啾掏空脑袋跟爸爸解释。
她在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