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的光线渐渐昏沉,这个点还看不见月光。
楼梯上面的门打开了,沉重的金属鞋底踏在水泥地面,发出嘈杂恐怖的声响。
歹徒要来挑人了。
迟意蓬头垢面的,恨不得把脖子脑袋全缩到胸腔里藏起来,靠着角落小心翼翼的躲避。
不过,那双黑色的高靴还是停在了她面前。
迟意被人粗鲁的抓住头发,从角落扯了出来。
发根被扯断的清晰声音,贴着头皮传来的是深层战栗的恐惧。
迟意白着脸挣扎,换来一个响亮的巴掌。
年幼不识巴掌味,而今接二连三。
如果能回国,迟意想去挂个口腔科,看看牙齿还稳健吗。
迟意吐了口血水。
她还想挣扎,歹徒抽出腰间的匕首,在她脖子上一划。
如果被带出,等待她的是什么,不言而喻。迟意早就见过那些清早被送回来的少女,惨不忍睹。
这个时候选择抹脖子,大概率生前还算体面人。
可冰冷的刀锋贴在脆弱的脖颈上,迟意想苟一会。
大不了就是一死,至少带出去见过今晚的月亮,再死不迟。
种花家讲情怀,月是故乡明,也算跟迟家老小有个交代。
她被匕首吓得僵住不动的时候,歹徒故意用匕首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划了一刀。
最先感受到的不是疼痛,是皮rou分开的撕扯感,脖子下方的肌肤被shi.热的ye.体打shi时,迟意才确定自己流血了。
这让她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男人揪着迟意的头发,逼迫她抬起头。
这个动作加深了颈部伤口的撕扯,迟意感受到了疼。
头戴面具的男人目露凶光,凑近她的脸狺狺狂吠。
迟意僵直地点头,缩着脖子。
见她不再挣扎,歹徒便将迟意和另外两名少女一同带出去,刚出门就被戴上了黑色头套。
出门朝左直走一百六十步,右拐五十步。迟意被丢进了一间漆黑的房间。
恶臭的腥味跟着厚重的头套还能嗅到,令人作呕。
少女们头上的头套被粗鲁的扯下。
久违的灯光,扑面而来的画面很绝望。
屋里的五个男人都没穿上衣,下.身套着肥胖的迷彩裤。
男人们直白如狼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新玩具,发现了一个皮肤很白的外国人。
一个人走上前,蹲在迟意面前,粗糙的手指抹了把迟意脖子上的血,涂在她脸上。
另只手拍了拍她的脸蛋,“beautiful.”
迟意呼吸都停了一般。
“what\'s your name?”络腮胡的胖男人凑近迟意,用蹩脚的英语道。
可以沟通?终于不是阿洛塔话了。
压下恐惧,迟意眼中亮起一点光。
她对上男人不加掩饰的猥琐目光,用简单的英语句子讲清楚,希望他们都能明白。
“我是迟意,来自中国,中国是阿洛塔的好朋友,我们也是朋友。如果我出事了,我的祖国不会善罢甘休。希望大家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影响两国人民的友谊和经济援助。”
男人听后笑着点头,朝身后的同伴们转达了迟意的话。
其他人色眯眯的盯着迟意,哈哈笑。
有两个男人已经等不及,扑向两个可怜的少女,挣扎就是巴掌,反抗就是黑色木仓口顶着脑袋。
迟意心里发慌。
“经济援助?”络腮胡笑,“我没看到中国的钱,钱都去了富人肚子里,所以惹恼了中国跟我们也没关系!”
一定是阿洛塔巨大的贫富差距滋生了暴力与恐怖,导致了国内形成了高回报的人.口.贩.卖业务。迟意简单的思考因果。
她再度交流,“我很有钱,我爸爸是中国顶级富豪,举个例子。如果我家停业一天,中国经济会倒退十年,世界经济倒退五年。我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如果你们送我回去,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你们可以成为阿洛塔最有钱的富人,去欧洲定居,跑车美女应有尽有。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在网上查,我爸是迟建华,我妈是国际小提琴艺术家,你们只需要打一通电话,随便开价。”
关于举例确实夸张了,融阳集团没这么夸张。但后面都是真的,迟家有钱,随便开价。
歹徒面面相觑,再度用猥.琐的眼神打量肤白貌美的中国女人,思考着这张小嘴怎么说英语,说着如此流利,真可爱,想试试。
迟意急忙之下举起右手,指了指中指的钻戒,这是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昏暗的橘色灯光,充斥着男人骂骂捏捏的声音,盖过了少女痛苦的呼喊。
迟意目光沉着,冷脸看向面前的三个大汉。
除去床上两个男人,其他三个男人的表情都发生了改变。
目光全凝聚在了迟意中指上戴着的戒指上,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