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同太后有什么关系呢?是我念旧情,舍不得旧房子。”
恪太妃摸着桌子不舍地叹道:“我在这里住习惯了,这些老物件陪着我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孩子,每日吃好喝好玩好就行了,哪会懂得我的心?”
二公主不高兴地说道:“我们是不懂太妃的心,我只知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明白这老家具老房子有什么好的。我想问太妃一个问题,您比我们年纪大,您懂不懂得我们的心呢?我们做点事多不容易啊!外面的人不服我们姐妹,太妃是自己人,您也来为难我们,太妃不觉得愧疚吗?”
恪太妃当然愧疚了,她都不敢直视公主们的眼睛了。她低着头摁着脑袋,眼神躲躲闪闪,装作很不舒服地样子。
“哎呦,我的头疼病又犯了,快去请太医。”
大公主叹了口气,她知道在这里磨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好提出告辞招呼两个妹妹离开。
从恪太妃那里离开,三个公主走出去不远就看到了端太妃阿格。
阿格笑着跟她们打招呼,“你们这是从哪儿来啊?”
大公主勉强打起Jing神回了个笑容,“我们从恪太妃那里来。”
阿格做了然状,“是搬家的事吧!好多太妃都不肯搬,鄂文珠偏要拿到什么拆迁费才肯搬走。”
大公主问道:“那您想不想搬呢?”
阿格笑了,“你们放心,我是要搬的。”
三位公主听见这话忍不住跳起来欢呼,“端太妃最好了!”
阿格说道:“搬家而已,我这人没那么多讲究,在哪里都能住。你们这些孩子也不容易,我可不忍心为难你们。”
经历过别人的刁难,阿格的话就像一股暖流温暖了三位公主的心。
阿格借口有事告别了三位公主,她不能太热情。太热情不符合她平时的行事风格,容易引起三位公主的怀疑。她不着急,卧底的事业就得慢慢来。
三位公主就像落在蜘蛛网上的小昆虫,不论她们如何挣扎都逃不脱琪琪格织好的大网。
工程开始之前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最重要的一项就是预算。皇上确实有钱,但钱不能乱花,要有规划。
工部的人做好了预算,三位公主看完不是很满意。
“照你们的花银子的方法,宫殿建好了只能看个表面,根本没有富裕装饰屋里。”
做预算的官员听到这话很不高兴,不论是盖房子还是修河堤,只要是跟钱有关的事情肯定会有猫腻。
预估的银子数目当然要多写一些,盖房子的过程中肯定会有很多预料不到的突发状况,等到事情发生了再跟皇上申请经费就晚了。
再者银子多要一些,经手的人从上到下都能分到钱,就连最普通的记账先生也能分到一些好处。
三位公主跟内务府打过交道,当然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
二公主脾气直,她把工部做好的预算甩了回去,“这里面很多材料的价格都是报得高了,拿回去重新改了!”
大公主动了动嘴唇本想说些什么,二公主开口后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也觉得这份预算高的离谱,但她们将来和工部的人合作的时间还长着呢!说话太强硬了,不给人脸面不太好。但二公主已经开口了,她不能给妹妹拆台,当然要站在妹妹这边。
工部的人陪笑道:“公主们长在深宫有所不知,这木材石料的价格不是一成不变的,去年就便宜些,今年就涨价了,可能明年价格又降回来了。臣等是按照市价估摸着计算出一个数目,绝不敢欺瞒公主。”
二公主冷笑,“我当然知道石料木材的价格是起伏波动的!我让你改说明我心里有数,你确定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一下京城木材石料的市价吗?”
那位大人讪讪地退下,心中满是怨气。他心中暗骂,真是头顶上来了个夜叉。公主虽然没背材料价格,但他的面子也丢得差不多了。
工部的人还算齐心,有人不服,站出来笑着戳公主的痛处。
“三位公主容禀,宁寿宫是在咸安宫的基础上建造的。不知后宫的太妃们可都挪出了咸安宫?”
三个公主不自在地互相对视,太妃们闹事当钉子户的事早就传出去了。这人明明知道,非要这时候提起,分明是不安好心。
大公主说道:“太妃们都是念旧情的人,旧屋子住了许多年,突然搬家很是不舍。眼看着天气慢慢转凉,到了落雪的时候又不能开工。依我看,太妃们搬家的事不急,一定要缓缓地办。太妃们年纪大了,不能行雷霆手段,不能伤了她们的心。”
工部的人顺杆往上爬,“公主所言极是,太妃们的身体当然是最要紧的。三位公主不如把Jing力都放在太妃身上,多花时间陪伴太妃们,劝解太妃搬走。至于其他事情……臣等定会竭尽全力,不辜负公主们的期望。”
又有人站出来说道:“臣等愿为公主分忧,三位公主尽可放心,臣等经受过许多工程,经验丰富,一定能把事情办好。”
“是啊!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