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是他的影卫,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以保家卫国,也可以为他看家护院,但不可以做这样低三下四的事情,即使那个对象是他也不行。
他的墨墨,应该是宠他,爱他,保护他,而不是小心翼翼的伺候他。
宣景轻轻把脚抽了回来,乔墨却变得极为忐忑,他连忙告罪:“可是属下弄疼主人了?还请主人责罚,属下这就给主人上药。”
“没有,”宣景摇摇头,“你按的很好,但你,不必做这些的。”
听到自己服侍的还行,乔墨松了口气,认真道:“主人身边没带伺候的人,就带了属下一个,这些活计自然是属下来做,属下手脚笨,主人多罚罚属下就长记性了。”
宣景再次摇头,找了个借口:“不必,咱们来南山就是休息的,我们都适应一下这里的生活,王府里那套规矩就不必带过来了。”
主人还是伤心辞官的事情了,乔墨想,主人不是王爷了,主人不得不被迫习惯普通人的生活。
刚想再次劝谏礼不可废,乔墨就被人捏住了腕子。
命脉第一次掌握在别人手里,乔墨浑身不适应,忍住想要把手抽开的冲动,乔墨抬头轻生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主人?”
宣景就知道他说完乔墨肯定得跟他讲大道理,说什么主人就是主人,哪怕主人不是王爷了,属下也还是主人的属下,于是他决定先发制人。
宣景牵着乔墨的腕子,眼睛一挤就露出些盈盈泪光,看上去可怜极了,他晃晃乔墨的手腕,委屈巴巴的撒娇道:“你就依了我吧……”
“墨墨……”
“我想这样,你不听话了吗?”
那自然是得听话的,乔墨满心满眼都是盈着泪光的主人,这时候别说是不许跪着伺候了,哪怕是让他跪着滚钉板,去刺杀皇帝,那也是依的……
乔墨率先低下了头,声音有些哑:“属下,听话。”
宣景十分满意,不枉他挤眉弄眼半天弄出来的这点泪花。
宣景得寸进尺,呜咽道:“是不是我不是王爷了,你就不听我的了,我让你站起来你非要跪着,我让你陪我吃饭你也不肯,你怎么,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天地良心,这可真是无理取闹了,哪有下人跟主人同桌吃饭的道理,这,他哪里敢在主人面前放肆呢?
但乔墨现在也不敢再跟主人说些规矩之类的说辞,主人现在看上去这么委屈,规矩的事还是改天再说吧,大不了他陪主人吃完饭再去自罚。
乔墨此刻也只是哄着主人,又倒了杯茶温声哄着:“属下听话的,主人先喝口茶润润嗓子歇一歇好不好。”
宣景刚刚装的太过,一不小心就打了个哭嗝,这下是真的有些呛着了,但他两手都牵着乔墨的手腕,听乔墨这么说也不接,只是委委屈屈的说:“那你喂我。”
第8章 努力成为小娇妻的第八天
“好。”乔墨仿佛成了一个木头人,一步一个指令,宣景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动作还有些同手同脚。
宣景起初还奇怪,担心是不是自己装过了,后来发现他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双手上飘忽就明白了。
原来是怕被碰呀。
宣景知道影卫平常都是很忌讳被人碰的,他们生活的环境和成长方式注定不允许他们同普通人一样,他们的每一个触碰也许就暗藏着一个杀机。
宣景也曾经见过乔墨在影卫营里的样子,冷厉、狠绝、不近人情。
如今虽然木了些,好歹也算是有人味儿了,而不是一个训练良好的杀人工具。
宣景就着乔墨的手喝了盏茶又吃了几块点心,吃饱喝足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而几乎是在他松手的那一刻乔墨立马跪下行礼:“主人先休息,属下去把宅子的其它地方收拾一下。”
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看来他的计划也不是一点进展没有,宣景想。
乔墨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他就是本能的想离主人远一点,刚刚主人拉着他的手腕的时候明明没有用力,可他却觉得力有千钧,无论怎么扯都扯不开的那种,好像是牵着他的手,又好像是牵着他的心。
主人对他泪眼汪汪的说自己委屈,他就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想把全世界所有好的东西都捧给主人。
乔墨的心情平复的极快,事实上只要宣景不在他跟前他就能很快平静下来,他从院子里的水井摇上来一桶水先给宣景烧了点洗澡水备好才接着收拾宅院。
镇上不讲究那些大户人家的规矩和门道,宣景买的这座宅子也只是普通的二进宅子,宣景刚刚在前院的主屋歇下了,怕打扰宣景休息,乔墨便先去了后院收拾。
主人尚未娶亲,这后院应该暂时没有人搬进来,但乔墨还是打扫的极为认真,这是主人的宅院,他也是主人的属下,他应该把主人的一草一木都打理好。
等都打扫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大片火烧云挂在天边,染上了一层层热情似火的红,乔墨将最后一捆杂草丢到宅子后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