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经历过一场暗杀,空气中弥漫中浓郁的血腥味。战星斗掀起帐篷的布帘,让空气流通起来。
新来的守卫足足多了一倍,守护在帐篷外。战星斗一猜就是权良药的安排。
战星斗在给河汉抹上药后,又点燃起香炉。
她与河汉坐在一起,“权;良药这人还挺嘴硬心软的。明明这么在意我,还对我说话冷冰冰的。”
河汉问道:“你不是说,他拿你当傀儡吗?”
战星斗笑了笑,“那不过是为了与前朝余孽斡旋拖延时间,我那不是真心话。我是幼稚,又不是傻,谁对我好,我还是心里有数的。”
好不容易,散去难闻的味道。战星斗放下布帘。
秋猎不比在宫内,帐篷里就一张硬邦邦的行军床。
“阿蛮子,你过来一起睡吧。地上凉。”
河汉乖乖地从地上爬上了行军床,端着笔直地躺在外侧的床边,生怕挤到了星斗。
回宫
清晨,战星斗睡眼惺忪地坐在椅子上慢慢舒张双臂,“这是什么?”
河汉摆弄着桌子上的花朵,“一大早老天荒送过来的,他说自从你上次救了他,从前欺负他的人见他被你所救,于是再也不敢欺负他了。老天荒很感激你,特意去山野间采摘了这捧鲜花来感谢你。”
战星斗顿时不困,心中无限感想,老天荒又是一个被权良药下套的老实人,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那种。
她懒得解释,便不开口。她在好好欣赏镜子里那闭月羞花的美人,心无旁骛新
次日,战星斗的案上摆放了一束新采摘的娇花。
“阿蛮子,你转告老天荒,以后不必送我花,我不喜欢。”
河汉点头。
这次秋猎收获到了极大的成功,战星斗不仅凭借肃剿前朝余孽的事件大涨威望,还让她获得百姓的认可。回到宫中后,权良药便任命丁染做新任的大司农,也提拔了老天荒,让老天荒做了禁军统领。自此,战星斗在朝中与宫内都站稳脚跟。
然而,战星斗还是没有亲政。时机不够成熟,权良药认为有必要磨炼磨炼她的性子。
几日后,战星斗神神秘秘地带着河汉来到御膳房。
“星斗,你要是饿了,我给你端过去便是了。厨房都是油大火大的地方,会熏染你的衣服的。”
战星斗将他拉至墙角一隅,“我打听得知厨师中有一人曾经是权良药的贴身护卫,从军中意外受伤,断了右腿。他叫程响,现在是庖厨。”
河汉没想到她还记挂着自己的事,心中大受感动。他哽咽道:“星斗,他说过不认识我母亲,也许他真的不是。咱们要不然算了。他若是不想认我,我也不想勉强他。”
战星斗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许他只是忘了吧,咱们可以提醒他想起来。阿蛮子,你别灰心,我会帮你的。你这么乖巧,又这么好看,做你的爹那是他的福气。我要是有你这么听话的孩子,我做梦都要笑起来。”
说话间,一名中年男子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正欲行跪拜之礼,被战星斗拦住。
“别跪了,我不爱这些虚礼。”
程响感激地说道:“多谢陛下,敢问陛下找我何事?”
战星斗开门见山,“你追随在权良药身边多年,应该知道不少他的事吧?”
程响没有立刻回答,作为权良药的老部下。他这些年当了庖厨,可是上下级的感情还在那里。宫里传闻权良药只手遮天,引发幼帝不满已久。他稍加思考,选择了一个圆滑的回答:“陛下想问什么呢?”
战星斗见他目光闪烁,心知他有所忌惮,“我虽不满权良药专政,但是我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揪住他的小辫子,而是想知道真相。你可知权良药是否有过女人?”
程响见她不是为了报复权良药,心下松了一口气,“没有,从未见过权大人与任何女人有过亲近。”
战星斗继续问道:“一次都没见过他身边有过女人?”
程响十分肯定地说道:“权大人一心为了天下,作战都是身先士卒。他从未喜欢过任何人,也并未与哪家小姐有过亲昵,甚至他不曾进过花楼。属下们都纷纷猜测他喜欢男人。”
战星斗不死心地问道:“那你们有见过他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程响努力回忆:“是有过一次,权大人只身纵马追敌,消失了一晚上。等第二天找到他的时候,他衣衫褴褛,就好像被人欺负了一样。这成为他的秘密,他回来后什么都没有说。我们也不敢问。”
战星斗会意,“行了,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你退下去吧。”
程响忽然开口,“我好像记得曾经有个男人一直纠缠权大人,半男不女的,他没有喉结,却力大无穷。后来,他突然消失了。具体长相名字不记得了。”
战星斗困惑了,“多谢。河汉走吧。”
新云殿外,河汉轻声说道:“星斗,咱们要不算了吧。”战星斗揪住他的衣袖,“不行,我